顧止回房睡覺，再醒來時，房間黝黑幽靜，暈乎乎地爬起來，口干舌燥，特別想喝水。

一推門，客廳燈明亮，他被晃得用手背擋住了眼睛，依稀看見個影坐在沙發上。

“哥…？”他遲疑地喊了一聲。

商亦紂手里捧著一本書，翻了八九頁的樣子，看樣子來了有段時間了，“醒了？”

“嗯，”他適應了燈，走到餐桌上給自己倒上杯水，喝了幾大口，待干得冒煙的嗓子好上些，才抹抹問商亦紂，“哥要喝水嗎？”

商亦紂散漫地翻著頁，“不了。”

顧止嗯了聲，緩步坐到商亦紂旁，不是他悉的橙花香，而是一淡雅清的雪松香潛鼻息，他睫半垂，輕聲問：“哥噴香水了？”

商亦紂勾，目從淡米的書頁挪到顧止臉上，語氣低沉溫，“鼻子尖的。”

顧止抿，“哥以前不噴香水的。”

商亦紂低笑，微抬手腕，“朋友送的，噴來玩玩。”他沒再給顧止繼續這個話題的機會，接著道：“睡夠了嗎？”

“嗯。”

顧止緒不高，商亦紂低笑著搖頭，安般向他的頭，發在指間穿梭，他哄道：“穿件外套去。”

窗戶未開，客廳溫度穿件單剛剛好，完全用不著外套，“要出去嗎？”

商亦紂道：“這附近有個觀夜景的好地方。”他湊到顧止耳邊細喃：“男朋友，一起出去約個會。”

他喚顧止的男朋友次數屈指可數，所以回回都能逗得顧止耳紅。

先前升起的一點小緒，這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顧止被商亦紂勾得手指發。

商亦紂遲遲沒等到回答，“不想去？”

顧止想回是，比起出去，他此刻更想和商亦紂共赴云雨，但這顯得他未免太過猴急，他了下，“嗯…想去。”

商亦紂看了他的想法，卻沒破，他撤回率先站起來，“去穿外套。”

顧止去穿了件外套，去年買的，今年穿卻莫名大了一圈，空的掛在上，但徐妻只給他帶了這一件，再空也只能穿它了，幸好天氣不算冷。

他收拾完出來時，商亦紂已經到停車場等他了。

停車場空曠安靜，商亦紂靠在車邊，眉眼低垂，繃一條細，瞧起來冷漠寡極了。

他翻出煙盒，稔地抖出了一煙，點燃，放至邊，沒一會云霧繚繞。

顧止腳步微滯，哥什麼時候開始又煙了。

商亦紂也看到顧止了，手指頓了頓，而后朝他招手，“愣著做什麼，過來。”

顧止走了過去，里干，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哥點煙，對不好。”

商亦紂輕笑：“小煙槍還知道煙對不好啊？”

顧止：“我戒，哥也戒。”

商亦紂把剩下半煙，遞到顧止邊，顧止想也沒想，特別自然的***，完一口，就見商亦紂揶揄地看著他。

“你啊，怕是戒掉我，都比戒煙簡單。”商亦紂完最后一點。寵溺地了顧止的耳垂，“上車。”

商亦紂說的地方不遠，在半山腰建得天觀景臺，他們到時已經十一點了，觀景臺上零零星星有幾對在親熱。

他們沒去觀景臺，靠邊拉開車后備箱，直接坐在后面。

夜空星河璀璨，山下燈火闌珊，微風裹挾秋霜，不急不躁吹得剛剛好。

半山腰的風可比山下的風涼多了，直往顧止單薄的外套里灌，不自地裹服。

商亦紂瞧見，下自己的外套蓋在顧止上。

顧止怕商亦紂冷到，想把外套還給他，卻被他摁住，他把自己的手到顧止掌心里，哄道：“我不冷。”

如商亦紂所言，他的手掌溫暖極了，甚至還有些燙手，燙得顧止心尖發。

“哥，”顧止輕聲。

“嗯？”

戒不掉的，怎麼可能戒得掉啊。

他腦子里嗡嗡響，一難以遏制的陡生。

“我們結婚吧，去國外。”

作者有話說：我胡漢三叕回來了！

我不會棄坑的！只是最近工作真的好忙，社畜的悲慘人生。

接下來可能會稍微好一點，不會一消失就半個月！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