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并不消停，商在微博上對顧止口誅筆伐就罷了，私生們不知從那搞到了他的行程。

顧止從車上下來，猝不及防被漫天撲來的菜葉砸個正著，酸爛腥臭的味道直沖鼻腔，大部分葉子掛住了頭發，狼狽不堪。

“你們誰啊！”徐妻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像老母護崽般的，擋在顧止前。

顧止拉掉菜葉，向罪魁禍首。

是三個孩子，瞧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毫沒被徐妻唬住，反而更囂張跋扈的瞪向顧止，“離哥哥遠點，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菜葉子這種小玩意了。”

顧止揮開徐妻，角邊是溫和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冰冷無，“你們這種行為是犯法的，我有權起訴你們。”

“為了哥哥好，我愿意！你來啊！”為首的孩朝著顧止啐道。

顧止朝徐妻道：“報警。”

后面兩個孩聽到報警兩個字，明顯慌了，“走吧，鬧大了對哥哥也有影響。”

顧止雙指夾住菜葉，拎到為首的孩面前，“說好聽點，你們是私生，還帶個字，往難聽了說，你們就是群沒有規矩，肆意妄為的人渣，為了喧泄自己的，隨意傷害他人。”

為首孩被顧止嚇住了，顯然沒想到顧止還敢對放狠話，明明是他的錯，是他糾纏哥哥，不要臉！

“走吧！”后面的兩個就是來湊數的，一見事鬧大了，連忙拖著人就跑。

徐妻見們仨走后，才問道：“顧哥，電話還打嗎？”

顧止揮揮手，惡臭隨著作翻涌，他蹙了蹙眉，“不用，我瞎說的，嚇嚇們而已。”

劇組的保鏢只負責在酒店周邊活，沒辦法時時刻刻跟著他，看來他還真的需要請兩個保鏢了，這次是菜葉，下次可能就是排泄了。

徐妻罵道：“這群真可怕，跟瘋狗一樣。”

前幾天徐妻幫顧止拆快遞，其中一個快遞，里面放著只死老鼠，皮腐爛，白的蛆蟲蠕在灰紅的里，惡心得他晚飯都沒吃好。

顧止疲倦的著眉心，坐回車廂，“時間還來得及，先回酒店吧，不然一臭菜葉子，沒法見人。”

窗外景飛逝。

顧止圍住了臉，但蓋不住周的惡臭，進酒店后，路過的人紛紛側目而視，目里是嫌惡。

他太悉這種眼神了，以至于稍微到些許，便開始難，止不住的難。

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八年前。

“就是他，好好的男人不當，會非要去個人，到勾搭男人。”

“好惡心啊，同是不是病啊，會不會傳染。”

“學校怎麼還不開除他，我才不要和這種人一起上學！”

這些淬毒的刀子在他腦子里千滾萬翻，時至今日，回憶起來都能將他皮骨。

他難的捂住腦袋，躲進了電梯里，在角落。

徐妻被顧止的反應嚇到了，“顧哥你怎麼了！”

“…沒事…”顧止咬住，被悶得臉發青，勉強扶住電梯邊緣站了起來。

腳剛站穩，叮的一聲，電梯播報十六樓到了。

他踏出去過拐角，長長的樓廊映眼眶，有兩個人正并立而行，朝他的方向走來。

其中一人姿頎長，溫俊朗，低聲同旁邊的人說著話，似乎說到了什麼有趣的地方，眉眼盡是笑意，眼睛一不的著并肩的人。

眼看兩人近了，顧止連忙攔住走過來的徐妻，拖著他走向電梯，旁邊的安全通道。

“顧…！”

“噓。”顧止捂住了他的，低聲道：“等會再出去。”

徐妻點了頭，他才放開，筋疲力盡的靠在白墻上。

原來，哥滿眼都是一個人的時候，是這樣的啊。

他聞著自己滿的臭味，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跟里的老鼠并無多大區別。

躲著人吃一點東西，還要擔心會不會被抓住打死，人們心好的時候，發現了他，便要踩住他的尾，看著他害怕的四逃命卻不能，以此取樂。

“亦紂，”安全通道的門沒關嚴，聲音便飄了進來，從遠到近，“玩夠了就該收手了。”

接著是一片沉默，不知道是商亦紂沒回話，還是電梯來得太快。

徐妻聽得一臉霧水，顧止卻心如明鏡。

這句話他聽到過兩次，一次是從周小小里，另一次便是現在，從徐郁秋里。

從周小小里時，他只到憤怒，傷心，可這相似的話是徐郁秋說出來，他就只剩下了悲哀，漫無邊際的悲哀，活似要淹沒了他。

玩夠了，該玩夠了。

顧止跌跌撞撞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