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亦紂的呼吸綿長，溫溫熱熱的氣息如羽絮拂在顧止的頸邊，麻麻的，他等不到回答，挪開商亦紂的腦袋，從濃郁的橙花香中。

彎腰把幾個酒瓶子撿起來，歸置到一旁，他拉開厚實的窗簾，刺眼線猶如破碎的玻璃片，崩濺的到都是。

借著，他看清了臥室，與他離開前無多變，驀地，一幅多出來的畫框印眼眶，猝然間勾走了顧止所有目。

他難以遏制的被吸引住了，腳步放輕走到畫前，仔細看了起來，這是一幅簡單的素描，在漫天煙花下互相依靠的兩道背影，一瞬間，心底某個角落被到。

顧止目往下挪，發現左下角有細小的標記，似一圈荊棘錮住飛鳥。

顧止瞧著，覺得有些眼，似在什麼地方看見過。

沒來得及細想，周小小踩著高跟鞋進來了，‘咚咚’脆聲如響鈴打顧止的思緒。

周小小嫌棄掩鼻，“什麼味這麼香？”

顧止微曬，“沐浴吧。”

橙花氣味如此純正的沐浴，世面上流通的不多，而房間里散發的味道，他太悉了，是他親手挑的，藏了許多心思。

周小小哦了聲，余掃到酒瓶，秀眉微挑，拎了瓶起來在手里隨意把玩，“還好度數不高，不然還以為他嫌自己命長了。”見商亦紂沒醒過來的意思，悻悻的往門口走，“看來我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

顧止微微附和，隨著周小小往外走，臨到客廳，周小小卻轉了個彎，快步挪向廚房，“小孩，我了，我們弄點吃的，吃完再走。”

隨著話音落地，窸窸窣窣的翻聲從廚房傳來，周小小跟商亦紂二十多年好友，到商亦紂家跟回到自家一般自在。

看周小小的作，顧止拒絕的話此刻說了，顯然也是沒效的，他把窗簾拉開，讓客廳顯得明亮些后，走進廚房。

拉開冰箱，食材塞滿了保鮮層，沒過的痕跡，顧止挑了些好弄的食材，給周小小做了碗面，結束后，他看著空著的灶臺，沉默了會，忽然嘆息一聲，輕車路的找出砂鍋，洗米煮粥。

周小小吃的慢條斯理，差不多四十來分鐘，他煮好粥，恰好吃完。

“走吧。”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忙碌，蹭蹭的往上漲，有幾個代言找到了他，但顧止一沒工作室二沒經濟公司，一時間焦頭爛額。

就在這時，連攏找了過來，原本的工作室一直被保留著，舊人員也在連攏的手下，只要顧止愿意，們一溜人立馬可以回歸原地，當即開工。

顧止窘迫的撓了撓頭，“我…現在沒錢。”

連攏掏出一張存折，在顧止的眼前，斯文的抬了抬眼鏡，鏡片后的雙眼難得出了幾分野心，“我當你的合伙人，我出錢你出人。”

顧止的無以復加，連攏溫聲道：“別覺得我占你便宜，你現在火了，跟著你是我占便宜了。”

連攏的工作效率無需多言，短短幾天，積在顧止上的重擔迅速減輕。

又一日，顧止終于能久違的好好休息，在工作室中得浮生半日閑。

“顧哥，”前臺面古怪的小跑進來，看起來又激又張，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顧止把蓋住臉的雜志扔到一邊，聲音略帶嘶啞，溫聲問道，“怎麼了？”

前臺頗為扭怩，“有人來面試助理…”

顧止好奇的，這種事不該找人事嗎。

“不是，來面試的人是商影帝……”

顧止一下子坐直了。

前臺：“要我把他請進來嗎？”

顧止斂卻驚訝的神，讓前臺去把人請進來，前臺聞言迅速小跑出去。

他發愣了半刻，而后掃到稍顯凌的茶幾，立馬手收拾干凈。

他上一次去探商亦紂，卻被商亦紂拒之門外，算下來，他已經半個月沒見過他了。

驚訝之余，更多是松了口氣，盡管聽過周小小的一席話，但顧止仍不知道該怎麼理這段變味至極的關系。

談不上恨，說不下，卡在中間，不上也不下。

他在思考的過程，商亦紂已經推開了門，高大的影佇在門邊，抬手輕叩了幾下門。

顧止條件反的口而出一句請講，下一秒卻怔住不知該說什麼。

反觀商亦紂倒自在多了，他把文件夾置放在桌面，往顧止的方向推了推，筋骨分明的指節出彈奏樂般的雍容。

他的左臉靠耳邊部分被頭發略微蓋住，但顧止稍微挪視線看向他，能看到深的痕。

上一次拒而不見，那今天來是為了什麼呢？顧止自然不信商亦紂是真的為應聘什麼助理。

商亦紂掀開文件夾，麻麻的字寫滿了紙張，細看下來，儼然是一份漂亮至極的簡歷。

顧止瞳孔，“你這是？”

商亦紂雙手疊，脊骨正，“應聘。”

“你——”瘋了吧。

余下幾個字被顧止生生吞了下來，但顧止是打心眼里認為商亦紂瘋了，就算和華樂天紀徹底鬧翻了，但憑商亦紂的實績地位，那怕他想不開了不當演員了，去轉做幕后，也不可能比他當助理差，盡管顧止沒當真，但也不由的被商亦紂這一句應聘驚的夠嗆。

“沒瘋。”商亦紂溫聲道，狹長深邃的眼眸微彎，“你應該聽說了一些，我被華樂天紀封殺了，在能接到劇前，我總得找份工作，維持生計。”

助理的工資還不夠繳城南金域的水電費吧，顧止腹誹，他合上簡直在閃的文件夾。

顧止沒打算和商亦紂探討應聘，他轉了個話頭，他緩聲問道：“你的傷醫生怎麼說？”

如果代言下來，他能比預計更早拿出錢。

商亦紂微微側了臉，他道：“我是來應聘的，看一下我的簡歷？”

“……”顧止盯著商亦紂看了好一會，發現他出奇的認真，他把文件夾推了回去，“不合適。”

商亦紂不惱，“為什麼不合適？”態度謙遜，仿佛他是真的在問其原因。

顧止了眉角，“廟小容不下大佛，這個原因算嗎？”

“勉強。”商亦紂嗯了聲，他把文件夾翻開到了最后一頁，“那我來應聘別的可以嗎？”

“什麼？”

商亦紂點了點最后幾頁，“這是我的資產大概，有些零碎的沒有含在其中，最未是我的檢報告。”

顧止懵了，給他看這些做什麼？

商亦紂危襟正坐，“我想應聘您的追求者，您看可以給一個就業機會嗎？”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是我的碎碎念。

就嘮點小嗑，我覺得我一直給大家避雷，避錯了方向。

這本書是狗文，而且是為而的那種！［這句話才是重點避雷，回頭我會給寫文案里］

我理解的狗文和大家可能不一樣，我喜歡為而，在我這，這是爽點，不是雷點，所以難以避免的就是我寫文，也會為而。

我真的是個大俗人，狗爛俗梗的忠實擁護者。

如果我沒這麼俗，在五十多章，趙淑儀跳樓的地方，就是顧止的生命終點了。

如果有讓小可看文不悅的地方，我自罰三杯，山水有相逢，期待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