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線偏暗，迎合著纏的呼吸，顧止略有些難耐的往后退。

他和商亦紂赤相對過無數回，可眼下這般，他竟生出了幾分青年初次時的恥，也不能算恥，更像是太久沒做了，導致兩人間的默契逐漸鈍。

而商亦紂更先一步，到顧止間的熾熱溫度，指尖順著腰潛，他略微將在顧止上，若有若無的著顧止的耳廓，“會不舒服嗎？”

他是在指這樣親的舉，顧止能接嗎。

顧止反應過來，熱氣薰得雙頰微紅，眼里迷離的神轉化為糾結。

他的囂著想要，可他卻無法點下這個頭，他覺得還沒到這一步。

商亦紂聲音沙啞，蘊著，但他克制般的吻了吻顧止側，“沒事。”

他細微的觀察到了顧止一切緒，支起，隨后半蹲下來，以一種絕對臣服的姿態，盤踞在顧止邊，他低頭，含兇意又萬般溫，虔誠的接顧止的yu。

顧止失神的盯著天花板，劇烈貫徹大腦的快意，讓他一陣又一陣的空白，完事之后，他看到商亦紂結滾，流出一截弧線，然后彎腰吻了吻他的角，才起去刷牙。

略腥的氣味似乎在空氣中飄浮，顧止鼻翼翕，他猛地拽過被子蓋住腦袋。

他明白為什麼男人都喜歡被口了，絕對臣服占據高點的滋味，沒人能夠拒絕。

“悶壞了要。”

捂在被子里的顧止，猛然被商亦紂掀開了，一雙泛紅的眼，直勾勾的對上商亦紂，準確來說，是商亦紂的。

商亦紂一直偏淡，可這會紅得滴，在說話一張一合的，讓他無法自抑的想到那檔子事。

顧止想挪開視線，發現商亦紂也在盯著他，狹長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他只顧著自己爽了，全然忘了商亦紂應該也有反應了。

顧止捌過眼，“你讓我起來，我給你弄。”

“不用。”商亦紂把手指按在顧止的上，肆意著，“我忍一會就過去了。”

他視線往下，商亦紂脖間青筋乍起，呼吸也在竭力克制，而間鼓起大包，顧止窒了一瞬，他有些慌張的挪開視線。

他很給商亦紂口，一是廢勁，二是太累了。

“不行。”顧止閉了閉眼，痛下決心道，“我不能一個人爽。”

商亦紂猝然笑出聲，他親呢的吻了吻顧止，“不用，真的，今天很累了吧？睡覺。”

顧止卻固執的攥住他的手腕，頗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味道。

商亦紂說：“那我換個要求？”

顧止猶豫了，他確實累了，如果這時候商亦紂提要和他做，他可能會不了，但他還是咬咬牙嗯了聲。

商亦紂瞧出他的念頭，極輕的敲了敲他腦門，“和你睡到一張床上，我不會做任何事。”

要求純的過份。

“……行。”

都給他口過了，在旁邊睡一晚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他留商亦紂下來，總不好讓他睡沙發，所以他原本打算自己睡沙發的。

顧止應允后，商亦紂從柜子里抱出一床新被子，鋪了上來。

蓋同一床被子也行，顧止本想這麼說，但見商亦紂已經自覺的弄好，便閉上了。

這樣也好，不自在的覺了大半。

商亦紂：“我關燈了。”

顧止的別還沒說出口，房間驟然黑暗。

他還沒吃藥。

算了，一晚上而已，應該沒什麼事。

顧止躺在床上，耳側是平緩有力的呼吸，仿佛潺潺流水，幽靜安寧，讓人不經意間沾染上困意，眼皮沉重的往下掉。

意識沉睡前，他似乎到了角被溫的過。

他很久沒夢到趙淑儀了，或許是雨勢猛烈，像極了趙淑儀出殯那日，烏云遮日，天黑的快塌下來了的模樣。

他又見到趙淑儀了，面容溫，坐到臺邊，哼著小橋明月，該被染盡的布長，仍是泛著黃白。

看到了顧止，布滿細紋的眼角彎了彎，“糯糯啊…”

顧止巍巍的想靠過去，但他與趙淑儀間似隔了無窮無盡的距離，明明看起來只有兩米多遠，可他怎麼也無法走到趙淑儀邊。

“媽，不要…”

話一出口，黃白的布料散了一地。

他還沒來得及失聲痛哭，畫面驟然變化，面目全非的顧強抄著木棒，在手中揮，伴隨著是痛慘了的哀求聲。

顧止捂，這一幕太悉了，自給了應急反應，他抱起頭瑟起來，“爸爸、不、不要打了。”

可失智的顧強，完全聽不到顧止的哀求，他猙獰著臉，舉起如胳臂的木棒，狠狠揮下來。

顧止絕的等著疼痛，下一秒，世界寂靜了。

不怕了——

一聲聲從遠至近的不怕了，擾了夢境。

顧止猛然睜開眼，額頭上全是冷汗，雙耳在翁鳴，他踉蹌翻下床，從床頭柜里翻出藥，由于作過于魯，放在床頭柜上的牛被打翻，灑的床頭柜和地板上全是。

但他沒功夫去在意，抖著手把藥干咽了下去。

翁鳴散去，等他回過神，他已經落了滿是橙花的懷抱。

商亦紂著嗓子，哄道：“不怕了，糯糯不怕了。”

“我……”顧止失神的攥住商亦紂的胳膊，后背是溫熱的膛。

“做噩夢了。”他了幾口氣，“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商亦紂沒回他，一直在著他的背，像是想安下他驚恐的緒。

一下又一下的，顧止的懼意倒真的好上了許多。

商亦紂收胳膊，語氣里流出痛苦，“你還在吃藥？”

“嗯。”顧止把手背上沾染到的牛干凈，“不吃容易睡不著。”

商亦紂沉默了，好半晌，他像無法承了，把頭埋進顧止的頸間，“對不起。”

顧止拉住商亦紂回，在黑暗中，他看不清商亦紂的表。

他平淡的道：“我們做吧。”

傾吻上商亦紂的，雙手凌的去商亦紂的服。

在極度痛苦時，xing與尼古丁是最好的良藥。

他的痛苦需要找另一種方式宣泄。

過程中，商亦紂想吻顧止，但顧止不算過于刻意的避開了。

商亦紂一滯，但更多的快意與熾熱淹沒了他與顧止。

這是一場無關的行為，是間的，沒有靈魂的撞擊。

“來一嗎？”

顧止盤在椅子里，雙眼微瞇，欣賞著大雨敲窗。

“好。”

商亦紂卻沒接過顧止遞過來的煙，反而就著他夾在指間的了一口。

兩人沒再說話了，一口接一口的干凈了煙。

顧止忽然道：“對不起。”

這句道歉來得莫名，商亦紂卻明了其間的含義，鄭重其事道：“我很樂意。”

顧止怔住，而后斜瞟他說了一句：商亦紂，你好我。

商亦紂溫聲道：“嗯，我好你。”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著顧止的腳踝，“所以，你對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傷害我也罷，欺負我也可以，你不需要到負擔，不需要道歉，只要是你的，我全盤接收。”

“你不怕我被你慣壞嗎？”

“不怕，”商亦紂低吻了吻顧止的腳踝，如強大的騎士在擁護他的王，“我把權利付于你，允許你對我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