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蕓跟璇夫人逛了一圈,便覺得花市上的花還沒李福購置回來的好,便沒有買。
雖說如此,可一路下來買了不東西,只是都是些小件,說不上多貴重,但勝在致,璇夫人喜歡得,葉芷蕓看著也不錯,這一商量,便將看中的都掃回來了。
兩人玩得不甚盡興,直到天漸漸暗下來,們才打道回府。
小年一過,接著便是除夕。
除夕這日郭城城門依舊沒有關閉,出外走商的商人趕在年尾最后一天回來,郭城的百姓似乎比平日多了一倍,他們不是忙著置辦年貨,就是忙著做今夜的年夜飯。
百姓如此,府邸更不例外,白日的時候,葉芷蕓讓清茵給將軍夫人一家提前送去新春的賀禮。
除此之外,之前葉芷蕓到裁店定制的裳,剛好趕在今日送到府上。
府里的下人聽說有新裳穿,個個喜出外,婢們手挽著手結伴群的到李福那里領新服,小廝們則爭著搶著先把服拿好,好到其他人面前炫耀一番!
其他人見有如此好事他們竟不奔走相告,對那炫耀之人先是一頓好打,再高高興興的領自己的新去。
府中打雜的下人都有新春穿的新裳,更別說像李福這樣的老管家了,徐嬤嬤自然也是有的。
除此之外,暫住在府中的瑾念也收到了新做的裳。
瑾念居住的小院有些偏僻,葉芷蕓本來說想給他分一間好的院子,但瑾念不愿意,便也不好勉強。
當婢給瑾念送去裳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了讓他今晚穿著到主院吃年夜飯。
瑾念似乎沒想到他也會有新春禮,心下激,忙恭首謝過。
除夕夜宴,是設在庭院外面。
天公作,在夜宴開始前一刻,雪悄悄的停了。
因是家宴,葉芷蕓主張讓李福在院里搭了個竹棚,棚的席座呈一個半弧的形狀,席間鋪有墊,席桌上煮著清茶甜酒。
為了抵嚴寒,竹棚之下離地面約有兩尺,竹棚之下暖著銀炭,又布了防火層。如此,人坐在棚子里便一點都不會覺得冷。
而半弧的席座中間,則搭了灶臺,府中的廚子便在這灶臺中現點現做。
當然,油煙過大的各類佳肴濃湯,自然是在廚房做好的,這灶臺忙活的大多都是些點心,比如京城的名點白玉茶,杏仁佛手,合意餅等。
除此之外便是民間的吃的年糕,餛飩,長面等,圍席之中誰若想吃了,便讓廚子現做。
這點子是葉芷蕓提出來的,棚子搭好的時候,墨宸淵便覺甚是新奇,就是璇夫人也覺得有趣。
府里人,只有葉芷蕓,墨宸淵跟璇夫人三個,其余的便是小綠,清茵,肖明,天鳴與李福,再多的便是徐嬤嬤跟瑾念。
小綠跟清茵是不敢與自家主子平起平坐,至于徐嬤嬤跟李福,一個是葉芷蕓敬重的嬤嬤,一個是常年為王府勞奔波的管家,葉芷蕓跟墨宸淵開口,他們自是不好推。
而瑾念,嚴格來說他是府里的客人,自然是可以坐到賓位上。
葉芷蕓初初提這個建議的時候,便是想著大家能夠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然而現在這半弧的席位卻只坐了六個人。
見狀忍不住笑嘆一聲:“一個兩個的,怎地還都不敢坐了,難不你們是第一天伺候我?還怕我吃了你們不?”
“娘娘,奴婢站一旁伺候您便了。”清茵笑了一句。
“這府里這麼多人,我還偏要你伺候了?”
葉芷蕓好笑的看了一眼:“今日你若不坐下好好與我吃一頓,明日便把你打發到別去,當真連主子的面子都不給了?”
“別呀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現在坐下可還來得及?”清茵討好的問了一聲。
“來得及,快坐。”葉芷蕓高興的勾了勾。
許是氣氛喜慶,璇夫人看向小綠:“小綠,你也快坐吧,這大年三十的你若站我旁邊伺候,我還真不習慣了。”
小綠見清茵都坐下了,猶豫了一會兒便點頭:“好,謝過夫人。”
“肖明,天鳴,你們也坐。”葉芷蕓喚了一聲。
“是。”肖明恭首垂眸,落坐間直了桿,目一不茍的看著前方。
天鳴也不遑多讓,不敢怠慢的走到下位坐下。
像是了肖明與天鳴的影響,剛還有些放松的小綠跟清茵也突然嚴肅起來,葉芷蕓見狀又笑道:“今日除夕,能夠坐在這里的,都是我的家人,你們不必拘謹。”
舉起桌上一杯清茶:“開宴之前,我在這里恭祝大家新春快樂,一世平安。”
此話一出,席間眾人紛紛舉杯:“謝娘娘。”
葉芷蕓饒有興致了一下墨宸淵的酒杯,又跟璇夫人輕撞了一下,這才仰頭將清茶喝下。
葉芷蕓心頗好,小手微拂:“開宴。”
坐在席間的李福朝后揮了揮手,便有婢陸續端來佳肴,而站在灶臺前的廚子也著手做起除夕甜點。
佳肴才端上來,墨宸淵便給葉芷蕓夾了顆珍珠丸子,心的問了句:“可要蘸醬?”
葉芷蕓搖搖頭,墨宸淵聞言勾,直接遞到了的邊。
葉芷蕓也不矯,張口便吃進了里,意猶未盡的點點頭:“好吃。”
拿起小勺子舀了一顆給墨宸淵:“你快試試。”
墨宸淵角的笑容更甚,薄微張間,眸盡數落到的小臉上。
璇夫人見狀忍不住掩笑了兩聲:“大庭廣眾的沒個形象。”
清茵跟小綠對這景早就見慣不慣了,笑道:“夫人,若說哪天王爺與娘娘不這樣了,我們還不習慣了呢。”
“是啊!”清茵順著小綠的話附和道:“像娘娘與王爺這樣恩的,奴婢還是第一次見。”
兩人這一打趣,倒讓葉芷蕓臉紅起來:“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上你們的,這般能說會道,應該讓你們倆坐到一起說個夠。”
清茵跟小綠隔「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掩笑。
這時,璇夫人忽而笑了一句:“平日廚子做膳沒有什麼機會看,如今見著不知為何竟覺得極其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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