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便見青木從院外邁步進來,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他朝墨宸淵恭禮叩首:“屬下回來晚了,王爺恕罪。”
墨宸淵聞言勾起一抹沉笑,緩緩站到他的面前:“回來便好,起來吧。”
“是。”
青木緩緩起,葉芷蕓便上前笑道:“你回來得正好,今夜除夕怎能了你?快坐下吃些東西。”
“娘娘跟夫人正給我們發歲錢呢。”小綠喜滋滋笑道。
“多謝娘娘,只是屬下有要事相稟。”肖明的語氣有些急,說道:“王爺,屬下來回來的時候,發現城外的黃旗軍在暗中點兵,只怕不久便會發兵攻城,最晚……不會等到明日破曉!”
這也是為什麼前面來稟的那名侍衛那麼著急。
葉芷蕓心底一:“今日大年三十,他們是不打算過節了?”
不僅葉芷蕓覺不妙,還坐在席位上的璇夫人跟徐嬤嬤等人,神都溢出一抹慌張。
“若李仁春要攻城,怕是顧不上是什麼節日。”青木說道。
“人你可帶回來了?”談話間,墨宸淵眸眼微沉,淡淡問了一聲。
青木恭首:“是,屬下未辱王爺使命。”
墨宸淵角揚起:“如此便好,今日除夕,暫且不理這些瑣事,你一路辛苦,且坐下一起團圓。”
“等……等等。”葉芷蕓忙打斷,有些不著頭腦的問道:“青木帶回來了什麼人?城外的黃旗軍就這麼不管了?”
墨宸淵握起葉芷蕓的小手,長眸寵溺的看著的小臉:“過后我再與你解釋。”
葉芷蕓張了張,想到璇夫人還在,剛要吐出來的話生生咽了下去,微嘆了口氣:“好,我聽你的就是。”
說完,對青木揮了揮手:“快過來坐。”
又朝伺候的婢吩咐:“青木今年辛苦,紅包需給雙份。”
青木本一臉疲態,一聽這話角頓時上揚,有些錯愕又有些不敢相信,傻呵呵的確認了一番:“雙、雙份?”
璇夫人見他如此反應,覺得有趣,笑道:“既然蕓兒說要給你雙份,那我也不可吝嗇了去。”
璇夫人微一揮手,不過眨眼的時間,青木手上便多了四個紅袋子,沉甸甸的別提心里有多了。
這歲錢那麼多,別說跑一趟,就是現在讓他再去一趟京城也可以呀。
小綠瞧著好生羨慕,趁機打劫道:“青木大哥,你可不能小氣了去,待得空了,得請大家吃一頓。”
“沒問題。”青木一口答應:“待戰事了了,我定請你們到城中最好的酒樓吃一頓。”
“噗。”清茵忍不住掩:“青木大哥,這城中最好的酒樓可貴著呢。”
看著他手里的紅袋子打趣:“就怕你把歲錢全帶去了,也未必夠買帳。”
“啊?”他忙改口:“那……咱吃點便宜的可好?”
小綠見他憨憨的,忍不住「噗哧」一聲。
葉芷蕓好笑:“行了,還讓不讓吃東西了。”
對廚子吩咐了聲:“給青木做碗長面,先讓他墊墊肚子。”
“是。”廚子麻利的應了聲。
這時,璇夫人神有些擔憂:“只是方才青木所說之事,真的不要嗎?”
黃旗軍兵臨城下,他們卻還在這里吃團年飯,真怕這一頓就讓葉芷蕓跟墨宸淵耽誤了正事。
葉芷蕓看了一眼墨宸淵,才笑著安璇夫人:“母親放心,墨宸淵說不要,那便真是不要,他這腦瓜子裝的東西可多了,指不定這會兒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已經開始對付起黃旗軍了。”
璇夫人聞言微嘆,笑了笑:“淵兒的話我自然是信的,只是心里不免會有些擔心。”
不說璇夫人,任誰聽說城外有十萬大軍正盤算著攻城,心里都會不安。
“這喜慶的日子,可不好給這些事破壞了氣氛。”葉芷蕓笑道:“我們大家來玩個游戲吧。”
“好啊!”小綠立即興道:“什麼游戲?”
“打馬吊牌。”
“好啊!奴婢打過!奴婢去拿牌!”小綠道,便起小跑著出去。
葉芷蕓忍不住好笑:“當真像個小孩子一樣,也難為母親不嫌棄。”
“就是這般才好,不會悶。”璇夫人笑了聲。
馬吊牌,其實跟現代的撲克牌有點像,馬吊牌上也會刻有數字,只是上面的圖案與現代的不一樣。
一般都是四個人為一桌打馬吊,現在數數,葉芷蕓,璇夫人,墨宸淵三個,加上清茵,小綠,便是五個人。
再加上青木,肖明,天鳴,瑾念,還有徐嬤嬤跟李福,一共就十二個人了。
人數眾多,一副馬吊牌肯定是不夠用的,所以葉芷蕓讓小綠拿了三副,把三副馬吊牌全混在一起。
玩法嘛,與現代人打撲克有些大同小異,每人抓八張牌,剩下的牌便放到中間,接下來便是打一張抓一張。
當然,因為今日所布的圍席有些寬敞,所以由伺候的幾名婢發牌與牌,這樣一來便可以一邊玩一邊吃,兩不耽誤。
“既是打馬吊牌,自然會有輸有贏,所以在玩之前,我們加些懲罰如何?”葉芷蕓笑瞇瞇的說了一句。
眾人一聽都忍不住好奇,個個目不轉睛的看向葉芷蕓。
葉芷蕓笑道:“輸的人需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若不想回答……”
指了指桌上的清釀:“便要自罰三杯。”
“這般簡單,奴婢還以為是什麼不好的懲罰呢。”小綠笑嘻嘻道。
葉芷蕓挑眉,饒有興致的指著:“一會兒輸了可別哭鼻子。”
說完,微一揮手:“發牌。”
“打馬吊牌老奴可是一把好手。”李福笑呵了一聲:“你們可要老奴讓著點?”
“胡說。”徐嬤嬤立即說道:“老奴贏馬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呵呵,旦看這局是老奴先拿下頭籌,還是徐嬤嬤先拿下頭籌。”
葉芷蕓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李福,又看了看徐嬤嬤,兩人像是突然較起勁來般,誰也不讓誰,這之前他們兩個的集并不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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