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夫人笑道：“你是不知道，最近這段日子讓小綠出府買些什麼東西，總是在城中瞎逛許久才回來，問去哪了，又總迷迷糊糊的說哪都沒去。”

葉芷蕓眨眨眼睛：“還有這樣的事？等一會兒回來，我審去。”

“審做什麼。”璇夫人笑了笑：“我只當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怪不得前幾天見小綠回來迷迷糊糊。”清茵打趣道：“下次小綠再出府，奴婢就悄悄跟過去，說不定是懷春，看上哪家的兒郎了。”

“噗！”葉芷蕓掩：“若是真的，那我要記你一功了。”

閑聊的這會兒功夫，肖明跟青木拎著兩個紙鳶就回來了，一個是燕子模樣的，一個是金魚模樣的，清茵見著有些迫不及待：“娘娘，既然小綠還沒回來，便讓奴婢先放唄。”

“那你去挑一個。”葉芷蕓笑應。

“謝娘娘。”還不等肖明走近，清茵穿好鞋子蹦蹦跳跳的就去挑了個燕子的紙鳶。

正好，輕風微拂，有肖明的幫忙，清茵的紙鳶不過一會兒就被吹上天了。

大家伙看著紙鳶功飛天，不自覺的就跟著激起來，葉芷蕓興的喊了兩聲：“快看快看！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璇夫人也被這愜意的氛圍染，笑道：“我見別人放紙鳶可難了，沒想到這一會兒就放上去了。”

“要不母親也去試試？”

“我瞎湊什麼熱鬧，都好幾十的人了。”璇夫人好笑的擺擺手。

葉芷蕓挨到璇夫人邊「嘿嘿」兩聲，撒道：“那……孩兒可以去玩玩嗎？”

璇夫人張了張，還未說話，就見葉芷蕓噘著小搖了搖的手臂：“求您了母親，我絕對不跑，我讓青木跟肖明把紙鳶放上去了再給我，好不好嘛？”

“好好好。”聽到這話，璇夫人慈的松了口：“還說讓母親去玩，原是自己饞了眼。”

“嘻嘻，多謝母親。”葉芷蕓乖巧了福了一禮，朝墨宸淵竊喜了聲：“那我去玩會兒了哈。”

墨宸淵長眸溢著寵溺：“我陪你。”

“不要！”葉芷蕓嫌棄了一聲：“你站我邊，還影響我發揮了。”

葉芷蕓穿上鞋子，正想蹦蹦跳跳跑過去呢，一想到璇夫人還在后看著，趕忙著小肚子放輕了腳步。

“肖明，青木，幫我放一個！”

青木忙傻呵呵的應聲：“是，娘娘。”

璇夫人目慈的看著不遠的葉芷蕓，忽而微嘆了口氣，目轉向墨宸淵，想要說什麼，卻終是沒開口。

墨宸淵像是察覺了一般，長眸微垂間，開口沉磁：“母親恕罪，是孩兒不孝，父親死一事，讓母親費心了。”

聽到這話，璇夫人點著朱砂的微微抖，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起來：“這也不能怪你不是？”

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緒，才說道：“從今往后我便吃齋念佛，希佛祖看在我誠心誠意的份上，能替你減輕些罪孽。”

“母親當注意子才是。”墨宸淵朝璇夫人恭了一禮，再抬眸時沉道：“若再來一次，孩兒還是會這麼做。”

俊的臉上看不到毫猶豫，眉間的戾氣現，他從很早很早之前便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所有的痛苦與罪孽，他都能承。

他的雙手早已沾滿腥，無辜的有，有罪的亦有，他從未肖想過天堂，地獄才是他最終的去。

璇夫人輕輕握住他的大手，心疼的拍了拍：“過去便讓它過去吧，你如今還有蕓兒呢，不久之后你們孩子也要降生了，你們一家可要平平安安的，母親去得也安心。”

“母親此話，為時尚早。”墨宸淵沉道。

璇夫人聞言笑了笑：“以防萬一，提前告知你一聲罷了。”

“母親，宸淵，你們在聊什麼呢？”葉芷蕓提著子跑過來。

璇夫人忙囑咐一聲：“好生些。”

葉芷蕓起一塊糕點吃進里，昂頭張了一下：“小綠這丫頭，怎地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璇夫人無奈：“許是又到哪瞎逛去了。”

“這般玩忽職守，片刻回來我定要說說。”葉芷蕓半開玩笑道。

這話剛落，便見小綠抱著兩小袋包子，一臉不著頭腦的從林中緩緩走來，葉芷蕓見狀挑眉笑喚一聲：“你終于舍得回來啦？清茵說你是看上哪家的兒郎了，可說說是哪家的呀？”

小綠擰著的眉眼還泛著迷糊，一聽葉芷蕓這麼說頓時紅了臉：“哎呀，清茵是說的，娘娘您怎地還信了？”

“信！我自然是信的，不然你買個包子還買這般久，這里離包子鋪又不遠。”

小綠噘著小坐下，擰眉：“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段日子總是迷迷瞪瞪的。”

邊說著，邊把裝著包子的紙袋打開：“夫人，您要的包子。”

因為璇夫人現在改吃素了，所以有一袋全是菜包子，而包子是買給葉芷蕓吃的。

葉芷蕓手拿了一個咬進里，好奇：“你自己去了哪你自己不知道呀？”

“奴婢當真沒去什麼地方。”小綠愁著眉眼：“奴婢也說不上來，有時候出府買些東西，明明哪都沒去，可回過神來卻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大半，當真奇怪。”

葉芷蕓聞言眨眨眼睛，看向墨宸淵。

墨宸淵聳了聳肩，未把這事往心里去，在他眼里，只要不涉及葉芷蕓，那便與他無關。

“我看你便是貪玩。”對于小綠的說辭，璇夫人明顯是不信。

“夫人，當真沒有。”小綠有種跳進黃河說不清的覺，可說出來的話又偏偏沒什麼依據。

見著急，璇夫人溫的笑了聲：“我又沒有不讓你玩，你倒急了，只是凡事得注意安全，別忘了時間。”

小綠張了張，想要反駁卻又沒法反駁，只好焉了焉腦袋：“是。”

“下次讓清茵跟著你，看你都干什麼去了。”葉芷蕓笑道。

“好呀，奴婢也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