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九山，給外人的印象都是很神的。

　這一點在殷陵泉上也一樣。

　算起來，李漁也接過殷陵泉幾次了，而且之前在死靈境，雙方也算共患難過，可說真的，卻完全沒有了解的覺的。

　總覺他跟九山一樣，深藏不也含而不發。

　如今這形勢，如果不開誠布公一下，說實話，李漁還真不敢跟他說太多。

　畢竟九山，終究是天下邪修源頭啊，萬一跟五大宗門一樣打魔氣的主意，那豈不是在幫著禍害九州？

　殷陵泉笑的，不不慢的喝口茶，才道：“漁道友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九山？”

　“自然信得過你，不論共同面對什麼樣的敵人，我都可以把后背給你！”

　李漁認真說著：“但是，我不了解九山，自然也談不上有多信任，對不對？”

　殷陵泉想了想，點頭道：“這很合理，畢竟我們九山，還有點亦正亦邪對不對？”

　李漁無聲笑笑，心道既然你都懂，那我還是喝茶吧！

　這時殷陵泉續上杯繼續說：“拋開邪修不說，九山是天下正道宗門中，唯一走靈氣之道的，這就決定著，我們跟五大宗門道不同。”

　“也正因為這個，九山雖然從一開始就被名列六大宗門之一，但實際上我們跟他們，一直沒什麼來往。”

　“或許這些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但漁道友可了解過，靈氣之道修的是什麼？”

　李漁茫然搖頭，這個還真是知識盲區，他完全沒聽誰提到過。

　殷陵泉笑道：“者界的那些邪修，修白骨修煞，或者修怨氣修仇恨，都是走偏了靈氣。”

　“而歸結底，我們修的是滋養，是生生不息。”

　“所以九山沒有霸道凌厲，更多是潤細無聲，是細水長流，這樣會不會太難理解了些？”

　李漁認真想了想，搖頭道：“大概能理解，殷師兄請繼續。”

　“好！”殷陵泉笑意更明了些，“如果再簡單點說，天下正道修的是由生而旺！”

　“邪修修的是由死而生，許多人覺得，九山修的該是由旺及死，其實不是。”

　“我們修的是由衰而傳，這個過程包括了從弱及旺，旺及衰，衰及死，死及生，生及弱。”

　李漁滿臉懵嗶，突然間覺怎麼會這麼復雜。

　殷陵泉溫和笑道：“怪我，又說復雜了。”

　“再簡單說，天道如萬生長的過程，漁道友聽過天干地支嗎？知道生長規律吧？”

　“這個倒是了解一些。”李漁松口氣，終于能接話了，“古人用天干地支來你演繹生命的過程，簡單說就是生老旺衰病死的循環往復。”

　“對！”殷陵泉笑道：“皇皇大道修的是從弱小到強盛，這就譬如植的生發芽到的枝葉繁茂。”

　“邪修們，卻修的像是在見不得的地下，修的是系的蔓延和竊取養料。”

　“我們的話，其實修的強弱生死延續，等所有轉變傳續之道。”

　李漁認真理解了下，試探著道：“也就是說，你們和天下，是修的天道中的不同組部分？”

　“是！這就意味著，哪怕是邪修，也有許多是天道的一部分。”殷陵泉認真道：“天道無，并非生利萬，也肅殺萬。”

　“它就那麼存在著，或許有移，但亙古如此。”

　“我們都不過是的追求悟它的某一部分，從何適應它，強化自罷了。”

　李漁有種豁然開朗的覺，似乎眼界一下子就打開了。

　可真要說明白了什麼，又偏偏說不清，這實在是一種很奇怪的覺。

　不管怎樣，單單是這番話，就足以證明殷陵泉自的道心悟了，絕非尋常啊！

　這時殷陵泉接著道：“說遠了，而言，邪修是盲目的，他們迷失在追求力量竊取力量上，而忽略了道心的凝聚，終究難氣候。”

　“這也是為何天下正道不去圍剿邪修的緣故，因為他們無法剿滅，也一直存在，反正難氣候，何必費力去做？”

　“九山和天下正道，卻都是在凝聚道心，為了道心而前行的過程。”

　“這個道心，可以是任何事，比如斬除惡，比如救死扶傷，比如勘破飛升去領略另一層面的天道等等。”

　“甚至連堅定于追求更強大的自己，也是天道一部分，比如鳥蟲魚的本能。”

　“但唯獨不可像邪修那樣，明知不合于大勢，從心上固守一隅畏不前。”

　李漁又有點懵，茶也忘了去喝，擺手道：“殷師兄等等，我又有點聽不懂了。”

　殷陵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竟然有些紅了：“抱歉，一時說的興起。”

　“這些扯得有些太遠了，我是想說，如今五大宗門一心想要用魔氣突破限制，從而再度讓升仙臺降臨，從而飛升，這便是認定自己不行，道心已毀。”

　“我們九山不為這些，我們只想在魔氣未子之前，去收攏！”

　“收攏這些轉化為平和的力量反哺天道，這是我們九山的道心所向。”

　李漁長吐口氣，苦笑道：“跟殷師兄聊天，覺自己像個傻子似的。”

　“我想想啊，殷師兄的意思是，你們的目的，就是在魔氣沒有危害天下之前去收攏，一旦失控危害了，你們就解決了不啦？”

　“對！”殷陵泉點頭道：“因為我們本就是過渡，天道中過渡的那部分。”

　“所以我們的目標是向魔島，而不會去跟五大宗門對抗，我可以跟你們去做，但九山不會。”

　“我明白了。”李漁長長吐口氣，突然覺得，九山跟福貪大師靈蛇道人類似。

　那兩位老前輩是他們做事的護棋人，九山就相當于是者修行界的護道人。

　如此一來，李漁倒是能理解九山的立場了，合著他們跟整個天下都是道不同的，但卻又是一直在為了整個天下的。

　這麼說起來，那麼自己等人，跟九山的大道，豈不是又是相同的了？

　李漁覺這些實在有些奇妙。

　想要深究太復雜，他倒是基本可以確定，可以跟殷陵泉九山合作。

　把向魔島留給九山去解決，應該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