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神并不曾改變,也沒有一一毫心。
“他們若是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還能被關在這里?休聽他們胡扯。”
姜沉璧卻眉頭微皺,想到了什麼似的,“那也不盡然,攝政王那個老狐貍詭計多端,座下高手如云,萬一是那些個不服于他的忠烈之士被關在這里呢?我們既然有共同的敵人,試試幫他們也無妨。”
三人商議了一陣子,決計上去看看再說。彼時幾大門派的弟子散落在各,好一些的盤膝而坐,閉目靜修,那些傷過重的便蜷在角落一隅低低哀嚎。
他們此行來之倉促,伏軍又所料未及,是以傷藥極其珍貴,弈見狀不忍,便教孟忘川散了金瘡藥和百合歸元散下去。
傳話的弟子不是別人,正是陸澤,彼時正在長廊盡等著他們,邊還跟著楊秋爽。陸澤一見到弈便疾步上前,恭聲稟道,“盟主大人,先才弟子和楊師妹在此運功調息,忽然之間聽到了這蒼月塔上一層有人聲呼喚,用的還是千里傳音,弟子不敢擅專,特請盟主來拿主意。”
那甬道狹長冷,有石階蜿蜒向上,兩側間隔十步之遠有一盞油燈,看上去頗有幾分森森的覺。弈舉著燭火敲了敲石壁,眉頭微蹙,“這石壁堅無比,如銅墻
鐵壁一般,得是有多麼深厚力之人,才能傳音下來?先才可曾有弟子上去查看過?”
陸澤搖了搖首,“弟子不知。”
楊秋爽卻忙接話道,“似乎流水宗的一個長老使用骨之掙這層的桎梏,上去想要一看究竟,但是到了很大的驚嚇,不多時便下來了,只說上面關押著兩個邪門的人,旁的一概不提。”
兩個邪門的人?
他們如今迫不得已暫留在這里,想要強攻出去絕非上策,可是一直拖下去軍心渙散更不是辦法,弈思慮再三,轉向陸澤道,“你我上去看看,沉璧和這位楊姑娘留下。”
楊秋爽點了點頭,倒是姜沉璧不服跳腳道,“喂喂喂,憑什麼我留下?你看不起我啊?”
弈無奈地了的頭,“姜四小姐神功蓋世,誰敢瞧不起你?只是你先才耗損太多了,需要暫時歇息,我是武林盟主,不是大魔頭。若是剝削的名分傳出去,恐怕要被千夫所指,我害怕啊。”
這一番話出口,連帶著楊秋爽也勸了,雙齊齊一笑,楊秋爽略帶艷羨地說道,“姜姑娘,盟主大人可真是疼你、護著你,這是別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福分啊。”
說話之間,目幽幽地略過陸澤,似乎有所哀怨,陸澤表示躺著也中槍
,連忙拱手告辭,“既然如此,在下就同盟主一起上去看看。”
這狹長甬道兩面仄,只有一人通行的余地,弈和陸澤一前一后緩慢地走上去,兩個人的燭火就在明明滅滅之間閃爍,陸澤聽到了弈的聲音,“你喜歡那一位楊姑娘?”
男人的語氣雖然平靜無波,甚至稱得上是溫和,可是也足以讓陸澤嚇了一跳,“盟主、我……”
他的臉倏然漲紅,雙頰滾燙,偏偏又聽到弈幽幽地在前面說道,“你臉紅什麼?”
“弟子……只是覺得這里燥熱得很……”陸澤隨口便道,話出口才發覺不對,這甬道冷,他是能有多大的火氣,才“熱”的起來啊?
前面傳來弈一連串的爽朗笑聲,“我不過順一問,這麼黑燈瞎火的,我后腦勺也沒長眼睛,怎麼能看見你是不是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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