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直在和方別聊天,聽方別講他的故事,以至於薛鈴有點忘記了關注邊。
等到聽到那驟然重的呼吸聲時,回頭已經看到一隻吊睛白額的猛虎已經撲倒了自己的面前。
很明顯,這隻虎將自己和方別當做晚上行走的備用糧食了。
那一瞬間薛鈴全寒直豎,匆忙之間來不及作,手就去推那老虎的額頭,畢竟它已經撲倒了眼前,如果不是自己回頭,恐怕他已經吊起來小和尚就跑不見了。
不過話說回來,連老虎都知道小和尚這麼好吃嗎?
還是說吃齋茹素的和尚一個個細皮,味可口?
薛鈴閃念的那一瞬間,老虎已經在空中張開盆大口,將薛鈴去推它的手掌盡數咬中。
然後合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薛鈴著那恐怖的溼熱以及虎齒的力,那一瞬間的恐懼完全倒了大腦的理智,不顧形象地大聲尖起來,聲音在這空曠的森林中迴盪。
而與此同時,方別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靜,他向著薛鈴這邊走了兩步,兩步便來到了老虎的邊,然後年手就住老虎的後頸皮。
對,你沒有看錯,方別手就住了老虎的後頸皮。
其實一直都有人去幻想過,如果住老虎的後頸皮,這隻老虎會不會也會像被命運支配了一樣,乖乖蜷一團不再作。
但是這件事,除了武松,基本上還沒有誰幹過。
薛鈴呆呆看著眼前,尖之後大腦幾乎放空,就這樣看著方別在稀疏的月下,就這樣手拎住咬著自己手的猛虎,然後手上輕微用力一把,就把老虎從自己的手腕上像是把酒瓶瓶塞一樣拔了出來。
當然,老虎不是酒瓶的瓶塞,自己的手纔是老虎的瓶塞。
他就這樣直接把老虎給拔出來,然後手腕一甩,那隻好幾百斤種的猛虎,就被方別輕鬆甩到遠,並且在空中張開四肢,靈活地調整著型態,最後穩穩當當地落地。
“果然老虎和貓一樣,扔出去總是四腳挨地的。”方別這樣評論道,同時抓貓,不對,抓老虎的那隻手還在微微挲兩下,似乎在會這隻大貓皮的手。
而猛虎則警惕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類,眼睛在月中發著紅如同兩盞火燭,圓圓的虎耳輕輕抖。
而正在這個時候,薛鈴再次大喊起來:“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已經接近全然失去了理智,而猛虎則似乎如夢初醒,轉就逃,只給方別留下了一個快速消失的背影。
方別嘆了口氣:“好久沒擼過貓了。”
年的聲音非常惆悵,然後他纔看向正握住手腕用力搖晃神驚恐的薛鈴,聳聳肩,有點無奈:“你在做什麼?”
“我的手被老虎咬掉了啊!”薛鈴驚恐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就好像在用力迫手腕止一樣。
“那你握住的是什麼?”方別靜靜說道。
薛鈴看了看自己握住的手腕。
嗯,自己整個右手溼淋淋的,散發著有些難聞的腥味,並且手腕自手背上,留下了一條條的白印子,就好像自己抓的時候撓出來的一樣。
但是——就這些。
除了這些之外,自己毫髮無傷。
薛鈴愣住了。
沒有記錯的話,剛纔老虎真的是把自己的整隻手齊咬下。
總不能這隻老虎還這麼沒出息,非要和自己玩咬咬樂鬧著玩?
事實上之前給薛鈴的覺,就是覺整隻手被鋼鉗給鉗住了,完全彈不得,甚至得到每一虎牙的,並且還有虎舌的攪,以及那整個老虎口腔中溼熱的。
那一切都那麼真實。
但是結果老虎只是了自己一手的口水?
尤其是當方別抓住老虎的頸皮,用力往外拽的時候,薛鈴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卡在酒瓶子裡的瓶塞,被用力拔出來。
所以說,薛鈴理所應當就覺自己右手肯定沒了。
就好像當初曹著脖子問自己周圍的人:“我頭還在嗎?”的那種覺。
“額。”薛鈴停住了慌。
是的,無論是誰,被老虎襲擊,咬住了手,並且還是用拽這種方式給把手拽出來。
怎麼想手都應該像拔地瓜那樣吧?
所以說,薛鈴之前的厲害,但是從來沒有往自己的手上看一眼。
就和你打針不敢看針頭一樣。
你都知道自己手肯定七零八落拔地瓜,你敢看嗎?
那是肯定不敢的。
“爲什麼?”薛鈴呆呆說道。
握舒展了一下右手。
一切正常。
正常地不能再正常了,就是黏糊糊的老虎的口水有點噁心。
這個老虎這麼丟人嗎?
就是過來自己一手口水?
“因爲林金剛不壞。”方別靜靜說道:“空悟大師給你的功法種子,有自行護主之效。”
“雖然你現在用金剛不壞神功克敵不行,至自保上已經強了很多。”
“嗯。”方別笑了笑:“也算是給我省了不的麻煩。”
薛鈴愣愣地,突然意識到如果自己不答應空悟的話,那麼現在,自己的手是不是肯定沒了?
那是鐵定沒了好吧,老虎它估計剛纔連鋼鐵都能咬扁吧。
“那,謝謝師父。”薛鈴真心誠意對著方別的揹簍鞠了一躬,然後看向方別:“咦?老虎呢?”
“你沒有把老虎打死嗎?”
“嚇跑了。”方別淡淡說道。
“被你嚇跑的嗎?”薛鈴問。
“抱歉,我沒有霸王霸氣。”方別搖頭說道:“並且我也沒有把自己的一隻手賭在新世界上。”
“這隻老虎,是被你嚇跑的。”
“我?”薛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滿眼不可思議:“我有那麼可怕嗎?”
“你就想像一下。”方別看著薛鈴說道:“你回去,做了一道紅燒肘子。”
“飄香四溢,人見人誇。”
“你拿起肘子就啃了那麼一大口。”
“然後肘子沒事。”
“你卻崩掉了兩顆門牙。”
“我問你。”
“要是你,你跑不跑?”
方別認真看著薛鈴的臉。
的臉,在月下慢慢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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