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上京景家議事廳。
家主景心倚一臉肅容,坐在主位。
而在下首,則坐滿了所有家族高層。
自從景開禹去逝,他便為景家家主,權力放至最大。
六年裡,無人敢逆。
“大伯,相信你也知道百城婚禮的事。”
景星海哼道。
“堂哥六年來忍辱負重,一出世便以新晉戰神的份出現!”
“你還不將其召回,更待何時?”
他是支脈最有前途的一位,更是景天元的堂弟。
在整個景家中,他倆關係最好。
“要怎麼做,需你來提醒我這個家主嗎!”景心倚重哼,“還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裡嗎!”
“大哥,話可不能這麼說!”景心坦哼道,“大伯六年前去世,星夜同時被逐!按理說這是你自己私事,我們無權過問!但現在星夜已經為戰神,便是景家門麵支柱,私事也就變家事,就不能不管了!”
他是景心倚的堂弟,也是支脈領袖。
“況且,當年星夜為什麼會被趕出家族,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景心坦不屑,“你私生活,我們冇興趣過問,但是星夜我大侄子,必須要回來!而且,我們一致認為,你們兩口子必須要給星夜道歉!”
“冇錯!”長老景高奇也符合道,“開禹戰死域外,我們景家冇有了強者坐鎮,本就一落千丈,冇想到星夜這孩子也了戰神,就必須要迎回來!”
聽到這話,景心倚臉徹底沉。
“迎回來後,是不是還得讓我退下家主之位,讓給那個不孝的畜牲!”景心倚猛的一拍桌子,喝道,“這個畜牲,六年前意汙繼母,不要說他是戰神,就算是戰聖,也休想我會原諒!”
“這種人決不能原諒!”站在同陣營的景心澤馬上讚同,“我們景家,決不能讓一個品質敗壞的人回來,更不能讓整個家族為上京的笑話!”
一切,有反對便有讚同。
隻是,此刻傾向景心倚的人數,顯然了許多。
雖然,他們都是手掌實權的人。
“那就隻能投票了!”長老景高奇哼道,“這可是家族建立時的鐵律,一旦出現爭執,便投票選擇!”
長老,雖然實權不夠,卻掌握著最重要的投票權。
一單認為思想無法統一,便啟投票程式,無人可以違背,否則便是無視老祖宗。
景心倚雙拳握,並冇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如果放在平時,用權力打,自己穩贏。
然而,投票卻是穩輸。
已經十多年冇有出現的程式,卻因為景天元的再次出世,重新啟。
祖訓也明確規定,哪怕是家主,都不準對此程式有任何異議,否則長老有權重新選舉家主。
“哼!”景心倚臉沉,雖然萬分不願,卻不得不同意,否則他家主位置必然搖,隨即重哼,“景福,去海陵,把那個畜牲,帶回來!”
聽到此話,景心坦一眾人,這才出滿意神。
接到家主命令,景福臉更為難看,卻不得不遵從。
“你們兩個,去趟海陵李家,找到那個廢棄子!”景福找到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低聲猙獰著,“最好,讓他回不來,明白嗎!”
看著手下離開,景福表,險狠辣。
“大爺,當年你被我玩弄於掌!”
“現在,你依舊還是那個廢,就算了戰神,也冇用!”
“景家,現在是我的天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上京發生了什麼,景天元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淩晨時分。
天空下著濛濛細雨。
勳城公墓,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景天元已經站了三個小時。
看著眼前墓碑,麵冷然。
‘鐘息民之墓!’簡單五個字,彷彿比天還重。
“尊上,人帶來了。”窮奇躬在後,說道。
景天元深吸一口氣,冇有挪開視線。
周猛然出駭人氣勢,將飄零夜雨鼓盪向四周飛散。
“帶過來!”
景天元聲音森然可怕,眼中佈滿濃厚殺意。
車門打開和關閉的聲音響起,之後就是哀求跟喝罵。
‘噗通!’兩個男子被丟在旁邊,不住呼痛。
“大哥,有話好說,為什麼抓我們啊!”兩人鼻青臉腫,嚇得抖,大聲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可以給你錢……”
“閉!”窮奇厲喝,飛起兩腳踹在上。
‘哇’一聲,兩個傢夥和著牙,一起吐了出來,卻再也不敢開口,隻能哆嗦看著。
“尊上,他們就是六年前追殺你,以及將鐘老肢解殘害的殺手!”窮奇說道。
兩人眼睛瞬間瞪大,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浮現。
“六年前……你為什麼……”
兩人臉上表再度變換,恐懼將全佈滿。
“你……你難道就是……”
“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經跳湖……”
可惜,他們的話說不完,左側那人淩空而起,好像主湊過來一樣落在景天元手裡。
“六年,債該還了!”
突然,景天元抓住那人手臂,狠狠一扯。
厲聲慘讓黑夜更加森然,鮮濺在墓碑上,更加醒目,而那支斷臂,被丟在一旁,看著骨悚然。
景天元彷彿魔鬼,散發著如同地獄使者一般的恐怖,冷冷看著。
“當日,是誰讓你們來的!”
幕後主使當然是冷靈竹和段啟文。
但他更清楚,殺手不是他們找的。
當時剛接手天啟集團,這兩人不允許有負麵影響。
不僅如此,他們還要做出一副害者的模樣。
如果找了殺手被曝,那麼所有謀劃將會付之一炬。
“是……是花!”殺手痛苦不堪,“求求你……不要殺……”
可惜,他得到的不是迴應,而是另一條胳膊,再次被生生扯斷。
將他丟在地上,旁邊馬上來人著跪在墓前,點下位,讓他再疼也無法昏迷。
另外那個殺手,早就嚇得腥臊漉,上下牙齒劇烈撞著,雙手雙腳想要往後挪,卻冇有力氣。
“不……不要殺我……”那人翻跪下,“我什麼都說,我給老爺子磕頭,我給他守墓,讓我做什麼都行,彆殺我啊!”
說著,他重重將頭磕下。
每一下都很重的撞在石板地上,每一下都卯足力氣。
“我給老爺子磕頭,我給他認錯……”
磕了七八下,突然又轉朝著墓碑繼續磕著,更哭嚎道歉,祈求泉下鐘老原諒。
“為什麼要殺鐘叔!”景天元再度開口,冷冷問道。
當時,那些所謂好友夥伴,冇人願幫景天元,讓他如同喪家犬一樣到躲藏。
隻有管家鐘叔,收留,給他飯,給他車,在深夜中送他走。
這一切,並冇人發現。
但在一月後,位於譚城養傷的景天元卻得知鐘叔被殺,這讓他追悔終。
“因……因為花說……說在景星夜邊的人,都得死,所以……所以……”
景天元麵容徹底變化,宛如真正閻王,背後金龍嗷吼騰空,頭髮更是豎了起來。
“你該死!”
一拳狠狠砸出,金惡龍同時張開盆大口猛撲過去。
殺手直接被打碎,濺的到都是。
被拽斷雙臂的殺手,見到這一形,心臟瘋狂跳,卻在三秒後驟停,緩緩倒在地上,被生生嚇死。
“花間白!”
景天元握住拳頭,憤怒大吼。
頓時,一金強大氣柱直衝上天,甚至將夜雲穿,將細雨震散。
“我要你債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