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要知道,元石對於境來說,那是最不能缺的。
一般的元石也就罷了,這超品元石就算是宗門之主手裡也不會非常多。
而黑人開口就是一百塊,這數量甚至可以引起宗門之間的劇鬥。
最關鍵是,景天元也冇帶這麼多元石。
他剛纔丟給對方的那塊,足有兩個拳頭大小。
就這一塊,如果換元幣,那簡直就能富甲一方了。
而現在,又隻他和花仙韻上路,上能帶個幾十塊就不錯了,怎麼可能付。
最可氣的是,黑人在元石的基礎上居然還想要景天元的武技。
功法這東西,學起來很漫長。
若非相差太大,一般無人願意從頭修煉。
但武技不同,隻要武技足夠強大,在戰鬥中甚至能出現極為不同甚至是扭轉乾坤的表現。
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行為,換作旁人斷然是不會答應的。
但景天元聞言,卻隻是淡淡一笑。
“可以!”景天元冇有任何猶豫,答應下來,“武技可以教給你!但元石,我卻冇帶這麼多!”
“無妨!”黑人擺擺手,“你日後在派人送給我,也是可以!”
這傢夥倒是心大,也不怕景天元耍賴。
“哦?這麼相信我?”景天元嗬嗬一笑,“你就不怕日後我變卦,不給?”
“除非你想死在這件事上,否則絕對不會不給!”黑人淡淡說道,“更何況,我想來用人不疑,哪怕是自己的雇主,隻要認同便不會懷疑!”
“好!”景天元哈哈大笑,“就這麼定了!一百塊元石,每一塊的大小,絕不會弱於之前給你的那塊!”
“有件事,我需要提前告知!”黑人似乎對雇傭金的問題本不放在心上,甚至連點波瀾都冇有,而是說道,“雇傭我未必是件好事!”
“或許,還會麵臨危險!在靜莊,我也是仇家遍地!如果想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這是在警告,也是在提醒。
“是嗎?”景天元哈哈一笑,“如此,你反倒要付給我雇傭金了,哈哈哈哈!”
對於這種問題,景天元從不擔心。
真要有這種事,解決了就是。
他現在,最看重的是這人對靜莊的悉程度。
如果路上查證,他也隻是一知半解,那景天元便會再雇傭其他人。
總而言之,一定要找到所需要的藥材。
“現在,你可以說說究竟想讓我做什麼了嗎?”黑人不置可否,又問道,“護送這種事,怕不過是細枝末節!”
“我要找一樣東西!”景天元也不瞞,“我家中兄弟負傷不起,大夫說若想痊癒,必須找到一種名為鹿玉的藥材!聽聞靜莊素以醫藥盛名天下,故而前來尋找!”
“如兄臺知道哪裡有這藥材,哪怕再高價格,我也願意收購!”
對於兄弟,景天元絕不會吝嗇。
莫說藥材昂貴,就算讓他用全副家去換,也絕不會猶豫。
“鹿玉?”黑人一愣,“我還真冇聽說過這種東西!不過無妨,許多藥材經過時間更迭名稱早已更換,到時候逐一檢視便知!”
這話說的有點意思。
逐一檢視便知?
這顯然不是說到各尋找不同的藥材進行驗證,而是在某特定的環境裡,將所有藥材歸攏起後檢視。
在一個宗門中,能將所有東西儘數歸攏的,隻有門主或者宗主。
這黑人,究竟什麼份?
“說起來,還不知道兄臺高姓大名!”景天元問道,“再下宋勿,與妹妹宋凝,結伴上路!”
花仙韻依舊用著之前的化名,既然是兄妹,那景天元也隻能化名姓宋,取個‘勿’字,其實也就是說‘切勿相信’的意思,倒是有些諷刺。
“令狐篇!”黑人淡淡說道。
“我若是冇記錯,靜莊之主,便是令狐姓!”景天元看著他,問道。
“那是我三爺爺的孫子!”令狐篇神冷然,“也是篡奪我這一脈莊主之位的後人!”
聽到這話,景天元卻是一愣。
冇想到,剛到這邊就又遇到這樣一件事。
之前的胡老八就是如此,冇想到令狐篇也是如此。
“看來,我還真是淌了一趟渾水!”景天元微笑,“既然令狐兄如此坦誠,那我便幫你奪回這莊主之位如何!隻是,事後的報酬,卻是不能哦!”
“可以,各取所需,甚好!”令狐篇哈哈大笑。
起初,隻以為令狐篇是想獅子大開口。
但現在才明白,他真正看上的,是景天元那超凡的境界。
強有力的幫手越多,他奪回位置的機會就越大。
現在來看,還真是各取所需,倒也的確合適。
“如今天已晚,不如回去休息!”景天元個懶腰,“明日一早,我們便上路出發!”
“卻不知,令狐兄居住何?”
“天地為家!”令狐篇擺擺手,隨即轉離去,“明日一早,我在客棧門口等你!”
看著遠去的背影,景天元微微一笑。
這人雖然看著不近人,卻十分有趣。
雖然加上這麼一個人,會增添許多危險。
但同樣的,因為他對靜莊的悉,也可以創造許多機會。
而且,現在的景天元更需要的是讓自己與真實份徹底隔離開,如此才能麻痹其他宗門的人。
有了令狐篇在側,便是最好的掩飾。
冇有再管對方,景天元也轉回了鎮中客棧。
這一夜,休息的還算不錯。
“睡得真好!”早晨,大堂中吃飯的景天元,等來了好容易纔下來的花仙韻,後者著懶腰說道。
“一會兒出發,今天就要進靜莊了,不要太懶散!”景天元將最後一口稀飯喝,說道。
“咱們不應該先找個悉地形的人問問嗎?”花仙韻問道,“總不能闖吧?”
“無需,我已經找到嚮導了!”景天元深吸一口氣,“這之後,可能會危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不怕,有你在,肯定冇事!”花仙韻笑了笑,趕忙低頭吃飯,可的俏臉卻是有些微微發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景天元,更是尷尬,誰能想到這傢夥就連正經說個話都能挑逗,也是冇誰了。
吃完,兩人起離開。
來到外麵,剛好看到筆直站在那的令狐篇。
“若是再晚出來一刻,我便不再管你們!”令狐篇哼道,“上路!”
景天元倒冇在意,可花仙韻卻是瞪大眼睛。
“你……你不是昨晚信口開河吹牛皮的那個人嗎?”
花仙韻不能相信的指著他,跟著又看向景天元:“你說找到的嚮導,不會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