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小護這個包肯定本該是個孩兒的！”首揚沒好氣，卻始終不，甚至背都已經麻了也不直起來，好讓首揚小小的能夠得著他的頭發。

剛回A市，顧知航就陪著首揚去謝家見了謝青石。

謝老爺子在經歷了兒早逝、外孫也險些沒命的打擊后，終于接了首揚的婚姻，并對顧家這兩個小包子疼得很。這幾年，平淑沒帶著兩個小包子去謝家探謝青石。

“包也是像你！”謝繼靈走到認認真真擺積木的顧思揚邊坐下，“小思，想姑姑了沒？”

“沒有。”跟自家老爸一樣面癱臉的顧思揚一點兒都不給面子，氣得謝繼靈真想揍他。

輕輕彈了下顧思揚的小腦門兒，謝繼靈沒好氣，“小家伙兒怎麼不學好？偏學你小爸爸氣人！”

顧思揚不理，自顧玩自己的，倒是首揚一臉不滿地屈，“怎麼不好的都像了我？顧知航就好了？”

“至比你好。”淡淡的聲音，穿淺灰休閑服的男人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深褐藥從樓上下來。

“顧總，”坐在沙發上一直沒說話的袁照翔站起，眼神還是有些復雜，只不過他很好地控制住自己，沒表現出來。

“嗯，坐。”顧知航神一如既往地清淡，“自己家，不用什麼顧總。”頓了一頓，顧知航語氣還是那麼清淡，“說起來，我應該你一聲二姐夫？”

袁照翔象征地笑了笑，沒做聲。

顧知航回來的這兩年時間，一直在全力打鷹皇，終于在今年年初正式收購了這個強勁的對手公司，袁照翔雖然輸得心服口服，但心底難免還是疙疙瘩瘩。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顧知航瘋狂地打鷹皇最主要的原因肯定是因為他的哥哥袁照崇，更甚至他約能猜出，顧知航和首揚險些家破人亡，只怕與自家和黑道勢力不干不凈的哥哥有關。

只不過，五年后好歹他二人全都好好地回來了，而自己哥哥自編自導了那場車禍，恐怕永遠不會再回來。

顧知航并不在意袁照翔在想什麼，袁照翔的識時務讓他很滿意，從利益考慮，他并不希鷹皇徹底破產，幸好袁照翔明白自己不是顧知航的對手，在鷹皇還沒有一敗涂地之際就理智地接了古貝諾斯的收購。

“謝將軍怎麼樣？”

“還算朗，就是有點兒高。”謝繼靈倒是隨意得像在自己家，盤兒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倚在自家老公的沙發邊，“爺爺他老人家到現在還堅持每天鍛煉，比我們年輕人都好！”

“那就好。”

顧知航剛走近就看到沙發旁邊的地上扔得七八糟的小皮筋，全都纏滿了長長的頭發。而沙發上的首護還在試圖再次扯掉首揚頭上的皮筋。

顧知航眼神一，把藥端給首揚，“邵文給你沏的，別放涼了。”然后抱起首護放到顧思揚旁邊，不聲地收拾起皮筋，“小護，和哥哥玩積木。”

謝繼靈看了一眼首揚抱著的杯子里藥味四溢的藥，“揚揚，你生病了？”

“沒，就是有點兒低，沒事兒。”首揚難得不挑剔地乖乖喝著藥。

邵文配的藥還是一如既往得難喝，首揚喝得齜牙咧，表痛苦極了。

砸著滿臉糾結地了垂在腦后的小辮兒，晃了晃酸疼僵的臂膀，首揚這才慢慢直起腰，“顧知航，你說我們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不外公？”

謝繼靈聽到他這麼一句，差點笑出聲。

首揚和顧知航說話的語氣和容完全是不折不扣的夫妻！

可又一想，他們可不就是正牌“夫夫”嘛！人家可跟他們一樣，是領了證的！

顧知航不理會他偶爾的風，接過首揚的空杯子放到一旁，隨手塞他里一片果脯，了首揚的頭，“他們是男孩兒，別太慣著。”

不過是輕輕挲了兩下，手指間就多了幾頭發。

顧知航的手一頓，臉微微有些僵。

這些天他每天醒來，都會看到枕頭上散落的長發，幾乎一日比一日多。

首揚并沒看到后顧知航的臉，嚼著里酸酸甜甜的果脯，口齒不清，“他們才多大一丁點兒？長大些再嚴管。”

顧知航不著痕跡地收回手，給首揚拍了拍酸疼的背，然后走到沙發另一端坐下，問袁照翔，“你們小寶怎麼沒來？”

袁照翔還沒說話，謝繼靈就大白眼一翻，“被這個混蛋送跆拳道暑假補習班了！”

顧知航眉一揚，“好，小思小護也不小了，可以進補習班了。”

“來！”首揚踢了他一下，“才四歲，什麼不小了？你哪門子思維？！”

顧知航充耳不聞，“小護喜歡畫畫，小思好像對鋼琴有點兒天賦，給東？”

“東被昊子拖著滿世界相親，沒空！”首揚沒好氣地一個勁兒踹他，“顧皮！兒子在家礙著你了？”

“別鬧，”顧知航握住首揚的腳腕，“小心把腳踢疼。”

謝繼靈忍不住笑出聲，拍了拍袁照翔的，“看到沒？這才是真正的秀恩！”裝模作樣搖搖頭，“在孩子面前都不知道收斂點兒！”

袁照翔笑笑不說話。

首揚則揚著眉，“二姐，我們好像什麼都沒做吧。”

謝繼靈語結，好半晌，才一捂額頭，“你們太開放，我跟不上流，行了吧？”

首揚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二姐今天來是什麼事兒？”

他知道，謝繼靈無緣無故不會來顧家。

謝繼靈攤攤手，“聽你這話就知道你家總裁肯定沒告訴你。”

首揚疑地看向顧知航，“你瞞了我什麼？”

“無關要的事。”顧知航不輕不重給首揚著，好像確實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

“無關要的事兒？”謝繼靈聽得直翻白眼，“你家大明星再次上頭條還無關要？”

首揚更迷糊了，“我這幾天好像哪兒都沒去吧？”想了想，首揚奇怪地自言自語，“難道說在咖啡廳收拾的那群外國佬出什麼幺蛾子了？不會吧，勤志哪能連這點兒小事兒都理不好？”

“你還跟人打架？”謝繼靈不相信地上下打量著一看就是手無縛之力的弟弟。

“行了，別賣關子了。”首揚被顧知航得雙舒暢，聲音都有些懶了。

“你曝了。”謝繼靈簡言簡語。

首揚一愣，最先想到的是TOP。

曝了？

——是TOP還是Satan？

但——怎麼可能？

謝繼靈并沒看到首揚眼里一閃而逝的沉，“現在應該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是三合會前任會長的獨生子！”

是這個？

首揚愣了一會兒，看向顧知航，“他來了？”

顧知航自然知道這個“他”是誰，繼續按著首揚上的位，“可能吧，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