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你管管這小子，他……他趁我不注意，輕薄我……”

　“啊？”

　左凌泉渾一震，沒料到瑩瑩小心肝賣他賣得這麼直接，不過這話老祖會信？

　不出左凌泉所料，上老祖聞聲冷笑一聲：

　“他負重傷之下，趁你不注意，把你這九宗尊主、桃花潭老祖，抱在懷里親，還用手你口？”

　“……”

　桃花尊主臉紅如，被老祖用譏諷加鄙夷的目看著，是真有點委屈了，抿了抿，低著頭沒說話。

　左凌泉心驚膽戰，但瑩瑩姐被訓這樣，他總不能旁觀，想了想聲道：

　“前輩，嗯……都是我的錯……”

　上老祖冷眼向左凌泉：

　“和你沒關系。你才二十出頭，被天驅使追逐，是人之常，能追到是你本事。”

　“嗯？”

　左凌泉一愣，但不敢出寵若驚的模樣。

　上老祖把目轉回來，著無地自容的桃花尊主：

　“但你就不一樣了。你三千年的道行，應該早看世間七六。明知他只是個孩子，容易被凡人驅使，和本尊的徒兒又是夫妻，你這當長輩卻還是了；甚至被發覺后，還說他先手，你好意思？”

　桃花尊主低著頭氣息不穩，幾句話訓下來，沒法還，急難言之下，眸子里竟然顯出晶瑩水霧。

　左凌泉有點慌了，坐直，拉了拉老祖的胳膊：

　“前輩……”

　上老祖扭開了手，沉聲道：

　“幾千歲的人，在這里抹眼淚……”

　“要你管？！”

　桃花尊主抬起臉頰，眼圈兒通紅：

　“這是我的私事，和你有什麼關系？本就是他親我，我沒反應過來……就算是我的問題，那又如何？我喜歡他和你有關系嗎？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礙著你事兒了？”

　語氣很沖，但是個人都能覺到話語里的委屈和酸意。

　上老祖面無表回應：

　“他是本尊帶出來的晚輩，又是靈燁的夫婿，你說和我有沒有關系？你準備怎麼理這事兒？和他斷絕往來，還是讓靈燁們給你騰地方？”

　“……”

　桃花尊主咬著下，襟起伏不定，鼓起勇氣也不敢和老祖對視，只是偏過頭道：

　“不關你事。我……我自己會理。”

　“你怎麼理？上心里都不承認，然后就這麼拖著？你以為你能拖多久？”

　“我……”

　“當斷則斷，不想做這種有損名譽的事兒，就該快刀斬麻，現在回玉瑤洲面壁思過……”

　左凌泉聽到這里急了，想開口打圓場。

　桃花尊主被到這份兒，同樣怒火中燒，卻毫無辦法，咬了咬牙：

　“我想做什麼，需要你指手畫腳？你讓我走，我偏不走……”

　上老祖眼神平淡：“那就是準備留下？好，本尊不管你自降份下嫁的事兒，但靈燁按輩分算是你晚輩，你進了左家的門，豈不是占了我徒弟的位置？你和我徒弟共侍一夫，卻又與我平輩相稱，你覺得合理嗎？”

　“……”

　桃花尊主理虧之下，無話可說，只能盡量強撐氣勢：

　“那你想怎樣？”

　“從今以后，你本尊前輩，視靈燁為姐姐……”

　“呸！你想得！”

　桃花尊主哪里肯答應這喪權辱宗的條約，怒目而視。

　上老祖淡淡哼了聲：“本尊是給你機會，你現在不珍惜，往后靈燁和左凌泉的事公開出去，你再來求本尊，本尊可幫不了你。”

　桃花尊主心底里都還沒完全接和左凌泉的關系，被強按在這里做選擇，哪里做得出來，只能繼續道：

　“你再兇試試？信不信我把他親你的事兒告訴靈燁？”

　上老祖微微抬手：“去說吧。左凌泉親的是靜煣，又是被你暗中做手腳，本尊都不放在心上，靈燁知道又如何？”

　桃花尊主面對咄咄人的老祖，心里無計可施，卻也不可能以晚輩之禮對待這個死對頭。遲疑良久，才暗暗咬牙退讓：

　“你怎麼看我不管，反正我和左凌泉之間，只是有點誤會，沒……以后怎麼發展，我和他都不清楚，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朝一日，我和他真有了不清不楚的關系，那我后來，把靈燁當姐姐看理所當然，豈會去搶奪晚輩的地位。”

　說到這里，桃花尊主話鋒一轉，變得很氣：

　“不過這些事兒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又不是左家人，管這麼寬？我該把你臭婆娘就臭婆娘，想讓我把你前輩，你配嗎？”

　上老祖曉得‘’之一字攔不住，既然開始了，再不樂意也不會強拆桃花尊主的姻緣；方才只是想開個窗戶，掀房頂只是說說罷了。

　見這從來斤斤計較倔脾氣的老妖婆，委屈拉答應了不平等條約，以后認靈燁當姐姐，上老祖目的達，自然不多說了。

　上老祖面緩和了些：“你我相識這麼多年，無論關系如何，本尊還是把你當半個朋友，你不愿我一聲前輩也罷，本尊該幫襯的，還是會幫襯一把。”

　桃花尊主被居高臨下的對待，實在忍不住，小聲懟了句：

　“你也被他親過，難不心里沒半點想法？我就不信你是無無的圣人……”

　上老祖神坦然：“本尊若是了，他乃至靈燁，或者你，有資格手過問嗎？”

　嗯？

　左凌泉一愣——這話的意思是，老祖若是看上了我，那我答不答應都得從了？

　好霸道，不過這確實是老祖的行事風格……

　桃花尊主也是這麼想的，不滿道：

　“你意思是，本尊了，得把靈燁當姐姐看；你了凡心，還是‘天大地大你最大’，誰都得聽你的？”

　上老祖眼底出幾分贊許：

　“看來你還有點眼。所以你最好別打什麼把本尊拖下水的餿主意。一來你拖不，二來本尊下了水也是龍王，別給自己找罪。”

　“……”

　桃花尊主無話可說。

　上老祖訓完話后，轉輕飄飄地走出了屋子，雖然氣質沒有毫變化，但背影看起來就是有點志得意滿。

　左凌泉也不好話，目送老祖離去，門剛關上，就覺邊傳來一殺氣！

　！

　左凌泉表一僵，弱弱看向側面，卻見梨花帶雨的瑩瑩姐，已經化為了面如霜雪，眼神的意思約莫是：

　我收拾不了上玉堂，還收拾不了你這害人了？

　“額……瑩瑩姐，那什麼……”

　“你不長記是吧？剛才還敢輕薄本尊？把我害這樣，你……”

　“誒誒？瑩瑩姐息怒，你不給機會，我哪里親得上……嘶——”

　“誰給你機會了？本尊在給你治傷，你趁我不注意為非作歹……”

　“是是是，瑩瑩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剛才我和上玉堂說的話，都是哄的，你聽到沒有？”

　“啊？”

　“啊什麼啊？本尊就算有朝一日把你招進桃花潭當面首，你也得本尊前輩，更不用說靈燁這小丫頭……”

　“面首？嘶——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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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要回農村相親，家里沒車得做班車，來回就是兩天，可能需要請假，大家理解一下orz！

　過年事比較多，大家要不養養書，年后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