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點了點頭，又詢問道：

　“老祖在半步玉階卡了多久？”

　“呀？”

　崔瑩瑩微微聳肩，眼底出了幾分‘塵莫及’的悻悻然：

　“出不好，難在練氣、靈谷二境的爬滾打，幽篁境無依無靠，孤游歷找天材地寶，也花了不時間；但后面就不是常人能媲的了……

　……上玉堂剛找齊本命那天，直接就了玉階。玉階境攀升，難在煉魂，唯一的捷徑，是煉化其他生靈的魂魄為己用；上玉堂那時候剛好撞上竊丹之戰，遍地都是妖魔鬼怪，一仗打完就了九宗首腦，直到今天都沒人能追上。”

　左凌泉略微回想——他以前本命劍不聽他使喚，如果本命劍為他所用的，他應該也能找齊本命就玉階，和老祖的差距好像也不大……

　“我就沒上玉堂那麼好運氣，幽篁境以前，師尊不讓我打打殺殺，全在學醫，學了一小姐脾氣，心境如同紙糊；等師父離開自己修行、重建宗門，好不容易穩住了心境玉階，竊丹之戰早就打完了，我又不敢……咳——不好孤去外洲降妖除魔……”

　？

　左凌泉微微坐直了些，顯然是想笑不敢笑。

　崔瑩瑩一時快說錯字，見左凌泉敢笑，臉一沉：

　“本尊說‘不敢’，意思是不放心九宗安危。九宗當時還沒藥王塔，就桃花潭一家走醫藥的宗門，我出去打打殺殺把自己折外面，就和村里唯一的郎中死了差不多，不出事兒還好，一出事兒全完。我是為大局著想，不意氣用事，你以為我是不敢一個人出來打打殺殺？”

　左凌泉笑了下，點頭如團子：

　“那是自然，瑩瑩姐對九宗的重要不言而喻，不然也不會幾百年不管事兒，三元老都不敢說你啥。”

　“知道就好。”崔瑩瑩淡淡哼了一聲。

　左凌泉看了崔瑩瑩兩眼，又問道：

　“那瑩瑩姐現在為什麼出來了？”

　“現在……”

　崔瑩瑩張了張，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到邊的話，并未說出來。

　一個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醫師，敢孤洲跑到仙魔戰場來，無非兩個原因。

　一是上玉堂說護不住左凌泉，不服氣。

　二是想做點實事，讓左凌泉對，和對上玉堂一樣敬有加。

　總結下來，就是這次出遠門，只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而已……

　……

　左凌泉等著瑩瑩姐的回答，卻見瑩瑩姐凝他的眼神，有點躲閃，雖然盡力遮掩，但還是掩不住那份語還休的不言自明。

　這顯然不是瑩瑩姐一貫的作風。

　左凌泉有點疑，不過想了想，還是嘗試著往前湊去，聲道：

　“是因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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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著覺不對，有點‘為推而推’的意思，所以得斟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