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曲相依,酒為伴。
桃花樹下沒有晝夜替、星河流轉,從長輩晚輩徹底蛻變為的男,也不知玩鬧了幾個時辰。
左凌泉在花香酒香之中迎風而立,手里拿著一束桃花枝,借著酒意,絞盡腦回想了不知多前輩先賢的詩詞歌賦。
崔瑩瑩則盡展所學,給左凌泉彈奏東洲數千年來最的琴曲,期間還起輕舞,在桃花樹下展現起比二月桃花更的舞姿。
雖然在外人看來,就是兩個神經病,拿著鞋子、枕頭,在床鋪上蹦跶。
但這并妨礙此時此刻的浪漫,畢竟在幻的影響下,兩人眼中只有一樹桃花和彼此。
左凌泉憋不出詩詞后,重新靠在了桃花樹下,手里拿著朱紅酒葫蘆,面微醺,凝著面前起舞的佳人。。
崔瑩瑩提著擺在樹下轉圈兒,臉頰酡紅,也帶上了三分醉意;搖搖晃晃轉了兩圈兒后,有點暈了,子一,直接坐在了左凌泉懷里,偏頭看著左凌泉的臉頰,眼神……嗯……有點?
左凌泉扶著崔瑩瑩,本想說句“小心點”,但瞧著那雙春意十足、恨不得把他含在里的眸子,話語停了下來,醉意消減,的氣, 也隨著心念飄忽, 迅速往氣最盛匯聚……
“嗯?讓你把劍丟一邊,你怎麼還掛在腰上……”
崔瑩瑩倒在懷里, 被‘劍柄’硌了下,微微蹙眉,暈乎乎把手探兒下,想把礙事的佩劍移開, 但……
“……?!”
“嘶——輕點, 斷了……”
“呸——”
崔瑩瑩瞬間清醒,和不小心從被窩里到蛇似的,電般把手兒開,想要起。
左凌泉玉在懷, 覺不是一般的舒服, 哪里會讓崔瑩瑩起來,他抱住若無骨的腰兒,把崔瑩瑩摁在懷里,笑道:
“是我不好, 沒下心中雜念, 這就平心靜氣,你不用起……”
崔瑩瑩臉頰漲紅如,上藥勁兒未散,剛才嬉戲打鬧尚能下心, 忽然來這麼一下, 只覺整個人都了。哪里敢坐在懷里,急道:
“臭小子, 你……唉, 你別抱著我,我不了……”
“嗯?”
左凌泉一愣,暗道:蹭一下就喊不了, 要是來真的,還不得起飛咯……
崔瑩瑩察覺到心神搖得厲害, 再被挑逗下去很可能堅守不住, 只能開口道:
“我……我昨天傷了, 也不知是誰給我吃了補氣固元的丹藥,吃得有點多……嗯……副作用比較大, 你別這樣……”
副作用?
左凌泉抱著神扭的瑩瑩姐,眼神不解——補氣固元的調養丹藥, 不存在任何危險, 吃多了也無非力過剩睡不著什麼的, 這對不用睡覺的修士來說,本就不算副作用。
補氣固元……
見瑩瑩姐話語不似作假,左凌泉回想了下昨天的況——昨天是靜煣在照顧,丹藥肯定是靜煣或老祖喂的;他把療傷丹藥都給了靜煣,里面補齊固元的丹藥……
左凌泉忽然想起了什麼,神識在玲瓏閣里查看,想找冷竹小棉襖送的心小禮, 結果自然是不見了。
我去……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目稍顯怪異, 向了懷里的風韻人:
“瑩瑩姐,你不會吃了龍丹吧?”
崔瑩瑩不下心中邪火,就知道肯定吃了龍丹之類的東西, 從左凌泉懷里起,坐在了旁邊:
“你這麼看我作甚?我封閉六識療傷祛毒,丹藥又不是我自己吃的……你曉得這丹藥的藥效, 別這麼抱著我,我……難得很……”
左凌泉神間的不正經煙消云散,轉為了認真和關切:
“龍丹藥效很霸道,據說藥能持續七天七夜,一點就著……”
“我知道。”
崔瑩瑩沒去看左凌泉的眼神兒,盡力做出‘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你不,我得住,不用擔心。”
它做什麼呀?
左凌泉坐直了些,正兒八經道:
“心火旺盛,可不是一般的難熬,強對有害無益……”
崔瑩瑩瞧見左凌泉這口氣,哪里不明白他打什麼主意,眼神微惱:
“你什麼意思?看不得本尊苦,想勉為其難當本尊的解藥?”
左凌泉要是沒這心思,還男人?
不過直接說未免太胚,他笑道:
“瑩瑩姐不樂意,我又豈會心生不軌之意,只是在和瑩瑩姐商量罷了。”
崔瑩瑩不滿道:“這能商量個什麼?我才答應私下里和你走近些,你就準備借坡上驢……”
“上什麼驢,我可沒這癖好,不是,沒這意思……我就是看瑩瑩姐難,隨口說說罷了。”
“那種事,你想都別想。”
崔瑩瑩提起人倫大禮,出了幾分:
“我……我再怎麼說也有師尊和好多徒子徒孫,婚配之事,即便不用他人做主,還是要告知一聲,豈能就這麼把事兒辦了……以后再說吧……”
左凌泉微微頷首,關切道:
“那現在怎麼辦?”
崔瑩瑩眉兒微蹙:“都說了以后再說,你還想怎麼辦?”
左凌泉抬手摟著瑩瑩姐的肩頭,溫聲道:
“婆娑洲乃是非之地,被藥了心智,萬一出岔子可不是小事兒,而且瑩瑩姐熬著,也確實難,總得想個解決之法。”
崔瑩瑩扭了扭肩膀:“這還能怎麼解決?你……你別胡攪蠻纏啊。”
左凌泉搖了搖頭,湊到崔瑩瑩耳邊:
“心火旺盛需要發泄,又不一定真的那什麼,嗯……瑩瑩姐可以自己……”
嘀嘀咕咕……
崔瑩瑩側耳聆聽,臉越發紅了,先看了下白皙手指,然后抬手在左凌泉口砸了下,神肅穆:
“胡說!本尊怎可能做那種事兒?修行中人講究清心寡、潔自好,你……你當本尊是什麼人?你怎麼不讓上玉堂自己解決?”
左凌泉就知道瑩瑩姐會惱火,他認真道:
“事急從權嘛,為的是調理氣息,又不是被念驅使自娛自樂;而且此事就你我知曉……”
“不可能!打死我,我都不會做那種事兒。”
“那我幫瑩瑩姐吧……”
“嗯?”
左凌泉抬手穿過崔瑩瑩的彎,把抱到了懷里,手很練地順著腳踝,往上去。
“誒?!”
崔瑩瑩一愣,沒明白左凌泉‘幫’的意思,還以為左凌泉要把就地正法,急忙扭掙扎:
“左凌泉!你別太過分……我……都說了現在不行,你敢來,我把你丟出去了!”
左凌泉眼神純凈,不帶毫邪念。見瑩瑩姐誤會了,他想了想,從玲瓏閣里取出清婉的眼罩,把眼睛蒙上,然后道:
“瑩瑩姐,你當我不存在即可。我又沒中藥,能堅守心神,絕不會乘人之危;就算我想做那種事,也會等到瑩瑩姐心甘愿的時候……”
“那你現在想作甚?”
“幫瑩瑩姐按,調理氣息。”
左凌泉左手摟住崔瑩瑩潤的子,右手順著上的黑,到了膝蓋上方……
“誒誒,你別……”
崔瑩瑩如遭雷擊,雙并攏,手兒著擺下的大手,想要躲避。
但本就滿心春水無宣泄,被這麼一,直接就沒了力氣,近乎用討饒的口氣說道:
“凌泉,你別這樣,我真沒事兒,不用幫忙……嗚……”
一聲電似的喃。
崔瑩瑩連忙捂住,又又急;哪怕隔著,難以描述的,還是讓一瞬間大腦陷了空白。
左凌泉帶著輕薄眼罩,其實也能用神識窺見瑩瑩姐的一切反應;不過為了讓放松點,還是正襟危坐,做出什麼都看不見的模樣,聲道:
“別張,放松點。”
崔瑩瑩怎麼可能放松,捂著,上半后仰,著上方的桃花樹,秀發都垂到了地上。
眼中滿是急和張,擺下的雙在空中輕蹬了下,腰肢不停扭躲閃,憋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嗚……你……”
左凌泉指尖溫潤,就如同及剛出鍋的熱豆腐,甚至有點燙手。
他盡力做出風輕云淡之,還說起了閑話,來讓瑩瑩姐放松心:
“剛才聊到桃花詩,我倒是想起了個故事,話說以前有個姓唐的書生,掛廟會的時候遇見了個秋香的丫鬟……”
這些輕言語,崔瑩瑩此時哪里聽得近去。
作為九宗尊主,數萬弟子的仙家老祖,崔瑩瑩以前再隨,也保持著高人的氣勢;而此時這份氣勢,卻已經然無存。
崔瑩瑩臉漲紅,淚汪汪的,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沒區別,了一汪春水;手兒捂著,如同蛇兒般在男人懷里扭,想要堅守心神,卻阻斷不了魄的逐漸無力。
崔瑩瑩本接不了這種死人的事,但左凌泉蒙著眼睛,正襟危坐說閑話,終究給了心里安。
在和心魔抗爭許久后,崔瑩瑩還是敗了陣,抵在指尖的溫下慢慢減了。
自欺欺人地裝作左凌泉真看不到反應的樣子,咬著下,眼如,逐漸放松了心。
堅守的心神一旦放開,就沒了回頭的余地。
崔瑩瑩瞬間陷了失神之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在哪里,只是跟隨本能發出陣陣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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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
川城,仙宮駐地。
樓臺庭院接連片,數名仙宮弟子,在廊道之間來回,頭接耳,說著讓整個川城炸鍋的奇聞:
“戰場渡劫也罷,怎麼可能還邊渡劫邊斬妖,這傳言未免太虛了……”
“主親口所言!主向來不茍言笑氣質沉穩,這次回來卻四訪友,逢人就說和那位劍仙結伴斬雪狼王的經歷,豈會有假……”
“若實真是如此,這位劍仙,恐怕是實打實的仙君之姿……”
……
駐地后方,是映仙宮師長和嫡傳的落腳地,其中最核心的一棟庭院,是仇大小姐的居所。
庭院環境清雅、綠水環繞,正中是一間高樓,樓里沒有人影走,只在頂樓傳來擊打的聲響:
咚咚咚——
咚咚咚——
頂樓是寬敞的演武廳,沒有雜,過四面的窗口,可以鳥瞰川城全景。
此時演武廳的正中,擺放著一個上了歲月的木頭人——準確來說是機關傀儡。
傀儡由仙家打造,造價不菲,會做攻防作,一般只有家底雄厚的豪門弟子,才會在修煉初期,用這東西打底子。
正常的傀儡,都是一個木疙瘩,但這尊卻比較特殊——穿著一黑鎧甲,腦袋上還著一張畫像,上面是個趾高氣揚的仙子,依稀能看出靈燁的幾分神韻。
仇大小姐穿著一襲白武服,雙臂綁著護腕,在傀儡之前演武,拳風獵獵英姿颯爽;表也很到位,就如同面臨真正的強敵,唯一的缺點就是作比較輕。
不過作輕可不是心疼對手,而是這尊傀儡,最多抗住靈谷巔峰的弟子毆打,一個玉階中期的修士,稍微用點力就打碎了。
韻芝站在演武廳外,瞧著仇大小姐和傀儡打了一整天,眼神便有點無奈,又回想起了往年的場景。
當年在九宗的時候,仇大小姐和上靈燁年紀相仿,都天賦異稟、背景雄厚,又都是子,可以說六歲門起,就被人放在一起對比。
但上靈燁天賦太霸道,生來親和天地五行,施不用掐訣引導靈氣流轉,說簡單點就是法出手比武修出招都快,同境單挑基本無敵。
《魂經》這是他上一世在遺跡中,費勁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修煉功法,當時就是因為這個和妖龍帝尊結的仇恨,不過他不後悔因為魂經真的很強大,得到後沒有多久就讓他感悟到了帝劫。 以魂為天,以地為身,天地相連,魂源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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