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閣,原本睡得安穩的沈夢綺突然皺起了眉頭。
夢中,看到了自己生母長公主沈林林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夢綺,娘的心肝兒,快來給娘抱抱。”
看著如此溫的母親,沈夢綺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整個人也朝著沈林林靠了過去,但當接近了沈林林之后,原本還笑的一臉慈祥的,面目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不等沈夢綺有所反應,沈林林便直接用棉被套住了沈夢綺的頭,將沈夢綺死死地捂在了被子里,另一只手則是拿出了一木般大小的銀針,直接朝著沈夢綺的上扎去。
無力掙扎的窒息和麻麻的刺痛傳遍了沈夢綺的全,沈夢綺不由的抓了被角,整個人都冒起了冷汗。
“母親,不要,求求你。”
沈夢綺無助的啜泣了起來,“母親,我疼,別扎了。”
隨著刺痛越來越強烈,沈夢綺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大喊道:“停手!不要!”
尖銳的聲從屋傳了出來,南塵立即睜開了雙眼,下一秒,便聽到沈夢綺呼喊起了自己,“南塵!”
南塵立即推門進去,“公主殿下,奴婢在呢。”
屋外,葉為看著飛狗跳的院,他忍不住的嘟囔道:“這是做噩夢了吧,宮里說的果然是真的。”
“什麼真的?”
“嗐,就前些日子丞相大人和您抱怨總覺得有人跟著他要害他的時候,您不是把我借給他了一段時間嘛,那陣我總跟他進宮,一來二去的就和慈寧宮的小瓜皮混了,聽他說了些宮里的八卦。”
說到這,葉為故意低了聲音,顯得神兮兮的,“聽聞這安順公主年啊,經常在夜里收到其母長公主的折磨與欺辱,尤其是在安順公主誕辰這幾日,長公主更是會拿被子把安順公主捂得窒息瀕死。被太后發現之后,太后憐惜安順公主,將公主殿下接到邊照拂,這才算是讓安順公主逃離了長公主的魔爪。”
“但聽宮里人說啊,安順公主自此就落下了心病,一到自己誕辰的這幾日啊,就噩夢連連,經常會被驚醒呢。”
葉為有些沾沾自喜的說道:“這都算是宮中使,一般人還打聽不到呢。”
看那葉為一副我厲害吧,求表揚的驕傲模樣,林霽寒冷漠的說道:“既然這麼打聽宮廷事,就去宮中當差吧,待在攝政王府你算是屈才了。”
葉為有些不忿的嘟囔道:“明明是王爺問了,我才說的。”
“你說什麼?”
原本還神采奕奕的葉為,小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王爺我錯了。”
屋,南塵心疼的看著倚在床邊滿頭是汗眼里還有尚未散去的恐慌的沈夢綺道:“公主殿下別怕,奴婢在呢。”
“南塵,我想吃糖了。”
南塵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糖給沈夢綺道:“都給您備著呢,公主殿下。”
一口糖下肚,沈夢綺道:“不夠甜。”
“院外桂花樹下我還埋了些桂花糖,我這就去給您取來。”
南塵還未走兩步,就發現沈夢綺也下了地,道:“我隨你一起去。”
南塵知道是不想自己呆在這屋子里,為沈夢綺披上了一件披風,對著沈夢綺笑著道:“好,一起去。”
剛準備轉離去的林霽寒看著隨著南塵走了出來的沈夢綺,他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眼下的褪去了白日里清冷的外,整個人像是只傷了的小一般,萌萌的。
只見亦步亦趨的跟著南塵來到了院子的桂花樹下,待到南塵從桂花樹下挖出了一個小壇子之后,沈夢綺的眼睛宛若夜空中的星辰一般亮了起來,拍開了用泥封住的壇子蓋,從壇子拿出了一小塊桂花糖塞了口中,將整個撐得鼓鼓的,就像是囤食的倉鼠一般。
許是吃的盡興了,原本微圓的眸都彎了月牙,整個人都變得和溫暖了起來,看著的人都忍不住的跟著笑了起來。
“好啊。”
葉為忍不住由衷的嘆了起來。
當沈夢綺的視線掃了過來,他才驚覺自己竟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院子里的林霽寒和葉為,屬實把沈夢綺給驚到了,但現在實在是沒力和林霽寒去周旋了。
所以,只見沈夢綺從南塵的手里抱過那壇桂花糖,而后一路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屋,當著林霽寒的面,啪的一聲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徒留下南塵在外面和林霽寒他們大眼瞪小眼。
到旁傳來的能夠凍死人的威,自知又闖了禍的葉為哭喪著臉哀嚎道:“王爺,小的知錯了。”
林霽寒凝眉,甩著袖子就往回走道:“明日,你去敬事房報道吧。”
“不要啊王爺,小的真的知道錯了,饒了小的這一次吧,小的還沒娶妻,小的家里三代單傳,可不能就這麼太監了啊!”
“閉!”
第二日,林霽寒下了朝之后并未回府,而是轉頭揪著牧千丞就去了清坊。
才在包間里坐定,牧千丞就笑著調侃道:“林兄,這是家里的‘臥龍雛’不夠你發揮了?才下朝就拉我來清坊大展拳腳?這樣不好吧,家那位小姐馬上就要來京了,雖說我們只是試婚,但他家過世的長輩與我家老爺子畢竟是故,我總歸是要給人家一些面的。”
“給你點了牡丹。”
一聽到牡丹二字,牧千丞立即給林霽寒斟了杯酒道:“這天大的分也不及我和林兄你的分啊,今兒啊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敬林兄!”
“說說吧,這是又出了什麼煩心事兒了,怎麼剛回府不到一天就又扎到這清坊不回去了呢?”
“只是想找你喝杯酒罷了。”
“你沒事兒能找我喝酒?”
牧千丞周了一口白酒道:“聽說昨日程意禮去你府上了?怎麼?昨晚你那通房是沒伺候好你嗎?”
林霽寒猛地回頭看向葉為,葉為立即抬起雙手瘋狂的搖頭道:“王爺,這回可真不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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