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心提醒,并沒別的想法!”
慕耀很委屈。
他這次真沒想搞事,只是怕連累自己。
盡管沒人知道,可小周氏確實被帶進鎮上。
只有盡快解決這次的風波,才能把自己干干凈凈摘出去。
當然,這并不是意味著慕耀害怕麻煩,而是怕事傳來傳去,就變他跟別人有一。
隔應人不說,憑白讓自己媳婦氣。
慕族長嗤笑一聲,“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唄,”慕耀很,“又不是我家的事,著急的事你們又不是我。”
額……
所有人都被這話卡到脖子。
須臾,慕族長整理好面部表,鄭重地向他詢問,“耀小子,福寶的事,你知道多?”
再怎麼說曾經也是一家人,總比自己這些不著頭腦的外人了解的多吧?
“不多,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慕耀語氣篤定,“堂叔堂嬸,絕對不會讓福寶離開他們!”
慕家大半家底折在慕興手里,習慣手里錢的老兩口肯定不習慣,不管為了什麼,都會比以前更加把住福寶。
“憑啥?”周老二很不服氣,“合著我妹懷胎十月、拼了老命生的閨還不能自己做主?”
“不相信你們盡管試。”
聽到這話,慕族長和周老爹同時面凝重。
他們歲數大,經歷的事也比較多,很清楚這事的棘手程度。
倘若慕海公婆打定主意不放人,這事還真不好理。
“耀小子,”慕族長態度放,“你真的沒辦法?”
不管為族長還是慕海的大哥,他都不希這事鬧大。
慕耀并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什麼故事?”
“甲乙丙三人同一室,甲想開窗,乙以風大為由拒絕,然而,當丙提著斧頭堅決劈門時,乙又苦口婆心勸說丙退一步開窗。”
“退一步開窗?”慕族長撐著下若有所思,“這不是賤皮子嗎?推著不走打著倒退!”
好好說話不聽,非要人用點手段。
“隨你們怎麼想,我媳婦等好久了,我要回家。”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反應,揮揮手直接離開。
“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不說,”周老二嚴重懷疑慕耀故意糊弄人,“爹,慕二他究竟什麼意思啊?”
周老爹沒接話,他也不知道。
道理懂了,還得懂作不是?
他一個老農民,只有兩把力氣,實在搞不清這些彎彎繞繞。
“這事聽親家大哥安排,他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
“哦,那行吧!”
眼見父子倆兩句話把事推給自己,慕族長急了,“這是你們兩親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倒是想安排,然而并沒有頭緒。
腦子不夠用就是這麼痛苦,哪怕別人告訴你答案,依舊無法出答卷。
“你是慕家的族長,肯定得你出面。”
“出面跟負責是兩碼事!”
“不管,反正你們姓慕的,必須給我們一個代!”
周家父子知道這事他們不占理,干脆耍起無賴。
另一邊,慕耀回來,簡單把事向妻兒匯報一遍。
與其他父母啥事都避開孩子不同,慕耀夫妻絕大部分事都會讓南崽一起參與。
不僅加深三人的,還能鍛煉孩子。
聽完,蘇黛饒有興趣地問出口,“相公,你覺得福寶會跟誰?”
“堂叔!”
“祖父!”
一大一小同時給出答案。
“為什麼?”
南崽率先開口,“福寶這麼多年,一次都沒住過西廂房。”
不要以為小孩子好騙!
哪怕福寶從沒說過,可他就是知道,這丫頭并不喜歡自己爹娘。
表面乖巧又聽話,潛意識卻一直疏遠父母。
不會跟爹娘睡覺,不在乎得到的東西有沒有到爹娘手里,更不心疼他們每天干多活……
稚的小人,剛到自己腰間,卻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讓人看的心。
蘇黛沒忍住,彈了彈他的臉蛋,“這你就錯了,福寶還是孩子,的意愿并不重要。”
“可是福寶啊,”南崽有些迷茫,“隨便走兩圈就能撿銀子,還沒到山上,兔子就自己撞倒面前。”
“正因如此,更決定不了自己的去留。”
“為什麼?”
“小兒抱金,”蘇黛蹲下來,平視兒子后認真解釋,“擁有讓人覬覦的財富,卻沒有保護自己的手段,所以,的命運由不得自己做主。”
盡管南崽還小,蘇黛卻從不敷衍他。
一方面自家孩子聰明,很多事沒說他自己就能琢磨的差不多。
另一方面,不想把兒子養的過于單純,不知世事活的確實輕松,然而,并不是反派的待遇。
盡管劇已經崩,蘇黛依舊時刻警醒,牢記自家的份和定位,寧愿兒子沒有孩的純真,也不愿他日后被人欺偏、愚弄。
南崽似懂非懂,呆呆地轉向父親。
慕耀兒子的腦袋,輕嘆一聲,“福寶的歸屬,可以看慕、周兩家的博弈,也可以看兩輩人的對決,卻唯獨不能看福寶的選擇。
簡單點解釋,太小,左右不了大人的決定,你祖父祖母并不在乎的想法。”
“這樣說來,那些表現出來的疼,豈不全是假的?”
“也不盡然,只是疼的沒那麼純粹,夾雜著太多的利益。”
自從見識到老爺子瘋狂打人的一慕,慕耀現在看老宅任何人都下意識往最暗的地方想。
堂叔堂嬸一向重男輕,親兒都不在乎更何況隔著一輩的孫。
若非福寶命格好能帶來切切實實的利益,待遇保不齊比當初的慕荷還低。
“好復雜,”南崽使勁了自己的臉后,歪歪屁,整個人靠在父親上,“爹爹,我發現福寶有點可憐唉,那麼親近的祖父祖母,其實一直都有自己私心。”
“這要看從哪個角度說,”慕耀換個姿勢,讓兒子靠的更舒服,“老爺子公婆雖然用心不純,卻沒虧待,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疼著寵著呵護著,即便大家小姐,也沒幾個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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