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
李世民高高坐在龍椅之上。
高公公扯著嗓子喊道:“皇上有旨,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喊完了,退到一邊。
李世民微微笑道:“眾位卿,有事沒事啊?”
吏部侍郎崔游和大理寺卿鄭浩覺得奇怪。
這些天,因為被定了死罪,秋后問斬。
李世民一直悶悶不樂。
今天居然這麼開心,很詭異啊。
鄭浩對崔游使個眼,想試探試探李世民。
崔游搖了搖頭,不敢輕易嘗試。
現在的李世民神莫測,時不時蹦出一個驚天鬼謀。
殺得朝中大臣措手不及。
所以崔游很謹慎,不敢輕易嘗試。
李世民故意看了鄭浩一眼,想看看他有什麼話說。
無奈他們學乖了,不頭。
史中丞張玄素走出來,拜道:“啟奏皇上,冠軍大將軍楊岌殺人案,臣抓到了真兇,請皇上收回秋后問斬的命令,為楊將軍平反。”
張玄素的話引了朝堂。
楊岌的案子板上釘釘,李世民下了秋后問斬的圣旨。
這個時候翻案,太荒謬了。
崔游大驚,原來皇上剛才是為了這個發笑。
崔游和鄭浩一幫人心里其實都清楚,李世民本不想殺楊岌。
只是迫于力,大理寺和刑部將案子定死了。
沒想到張玄素居然說找到了真兇。
原來這個老頭子在家稱病不出,是去查案子了。
大理寺卿鄭浩走出來,說道:“皇上,楊岌殺人案已有定論,況且皇上已經下了圣旨。”
“張史此時翻案,會讓天下人覺得皇上不圣明。”
吏部侍郎崔游也說道:“張玄素,你居心叵測,竟敢誹謗圣上糊涂,好大的膽子。”
這兩個人賊,不說翻案是自己錯了。
把矛頭指向李世民,一直用他做擋箭牌。
張玄素說道:“兩位大人,人命關天。判錯案子,鑄冤案,這才是不圣明。”
“老夫查出真兇,皇上收回命,這才是圣明之主。”
張玄素剛正不阿,對世家大族也是理不理。
鄭浩和崔游的反對,他本不當一回事。
“皇上,楊岌殺人案是鐵案,絕不可改。”
鄭浩高聲說道。
世家大族出的大臣附和道:“臣等附議,翻案有損皇上圣明,不能翻案。”
李世民看底下反對的大臣都是五姓七的,心中冷笑。
魏征走出來,拜道:“皇上,子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如果楊岌一案確實錯了,那就應該改正,不能諱疾忌醫。”
“且,在史書上,未見有知錯能改的君主被評為不圣明。”
“臣請張史拿出證據,讓天下信服。”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沒有魏征說話。
論耿直中正,沒人比魏征更直率了。
長孫無忌此前被鄭浩說包庇,這時候有了張玄素和魏征說話,他也站出來。
“皇上,楊岌一案,本來就是疑點頗多。”
“既然張史找到了真兇,自然該翻案重審。”
大理寺卿鄭浩老調重彈,譏諷道:“趙國公因為和楊岌有,就徇私枉法,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長孫無忌冷笑道:“外舉不避仇,舉不避親。楊岌忠于朝廷,立有大功。”
“爾等有何能耐,居然也能位列朝堂之上。”
“百姓有冤屈,我們尚且要為其平反,何況是朝廷三品大員。”
這次長孫無忌真的怒了。
這些世家大族在開國之時,見風使舵。
每次新朝立,他們就進去做,簡直就是蛀蟲。
最可惡的是,將朝廷視為己有,打異己寒門。
鄭浩哈哈大笑:“趙國公,說得好啊。我們尸位素餐,只可惜沒有一個好妹子。”
這是諷刺長孫無忌因為妹妹當了皇后,所以才得到重用。
長孫無忌不好反駁,吃了啞虧。
朝中確實有不人這麼說。
說長孫無忌這個做哥哥的,沾了妹妹的。
魏征怒道:“鄭大人,朝堂之上,竟敢拿皇后娘娘玩笑,好大的膽子。”
“皇上,臣奏大理寺卿鄭浩無禮于皇后,罪當問斬。”
魏征把話說得很重。
鄭浩嚇了一跳,連忙拜道:“皇上,微臣無心之說。”
“微臣也是擔心趙國公徇私枉法,所以才口快,說不該說的。”
“請皇上恕罪。”
世家大族勢力大,可也不能明目張膽得罪皇上。
李世民也很不高興。
居然牽扯到了皇后,這些大臣該殺了。
“楊岌殺人案,朕確實下了圣旨。但是,若是有錯,當然應該糾正。”
“張史,把真兇帶上來吧。”
李世民不喜道。
李世民發怒了,鄭浩崔游一幫人不好多說什麼。
“微臣遵旨。”
張玄素馬上將劉二和徐氏帶進朝堂。
世家大族看不慣平頭百姓,特別是兩人上惡臭。
他們都捂住鼻子,不敢靠近。
李世民坐在朝堂上,問道:“你們二人可知罪?”
劉二和徐氏趴在地上,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
皇帝在上,他們哪里敢出氣。
“問你們兩個呢。”
張玄素說道。
兩人瑟瑟發抖,不敢說。
張玄素只得自己來問:“劉二,你將當時如何行兇栽贓說一遍。”
鄭浩知道這是冤案,卻無法阻止劉二說話。
“我和徐氏長期茍且。那天晚上,徐氏說楊三要回家照顧老娘,徐氏就從家里出來,我就去幽會。”
“誰知道,晚上居然有人投宿。”
徐氏進去后,發現楊三和四位客人都喝醉了。”
“剛好,我也到了。我們兩個一合計,就有了借刀殺人的念頭。”
“我從楊岌房間里,了軍刀,殺了楊三,然后放回去。”
“第二日,徐氏假裝有冤屈,到縣令那里鳴冤,抓了那四個人。”
劉二把所有事原因經過都說了。
朝中大臣鬧哄哄的,有替楊岌可惜的,也有失的。
魏征怒道:“謀殺親夫,罪不可赦。”
李世民說道:“人證兇犯在此,楊岌是冤枉。”
“傳朕的旨意,即刻將楊岌釋放,復原職。”
“將這兩個謀殺親夫之人,今日問斬菜市口。”
楊岌的案子總算是翻盤了。
鄭浩不甘心失敗,走出來拜道:“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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