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長孫皇后的訓斥,聽著長孫皇后的質問,程咬金了一把冷汗,再一次躬認錯。
“啟稟娘娘,今日臣已經自長安城中走了一圈,也問過了許多百姓。”
“真的是都如娘娘所言,那李秋是個難得的仁商,好孩子,在百姓心中威頗高。”
“這一切都是臣的糊涂,魯莽,臣知錯……”
此時此刻,程咬金的心中真的是無比自責和難過的。
尤其是方才長孫皇后質問他,如果當時他真的害了李秋的命,那麼自己到了那一邊后,又有何面對面對自己的那羅兄弟?
你看如今的陛下,皇后娘娘,如此的照拂李秋,不就是因為顧忌舊,為了能夠讓當年慘死,九泉之下的羅兄弟能安心嗎?
可反觀自己這個做大伯的,簡直就是混賬啊!
原本,長孫皇后那里還是有著一肚子氣的。
不過此時看著程咬金如此的悲傷、難過,又不似作偽,長孫皇后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嘆息了一聲后,回宮去了。
等到長孫皇后的隊伍一走,只見程咬金怒目圓睜,在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大吼了一聲。
“來人,把程默那個畜生給我捆起來!”
他的盛怒之下,府中自然是無人敢來替程默求。
而被綁到了樹上的程默,至今為止,還沒能像他老子一樣,把這個迷局看。
只是心中覺得詫異,憑什麼一個小小的商賈,竟然有這麼多的大人來給他撐臺?
那長孫大人、張蘊古和武士彟也就算了,如今就連皇后娘娘都為了他來斥責自己家。
“程默,你這個混帳東西!”
“我問你,你可知錯?”
程默:“父親,孩兒知錯了。”
“孩兒本就不該多管那商的閑事,如今害的父親兀自人指責。”
一聽到他的話,程咬金差點被氣吐。
“我!呸!”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啊?!”
“商?”
“老子把你打個商樣子!”
“今天老子隨便在大街上問了幾十個百姓,哪一個不說那李秋的好?”
“估計整個長安城,也就你這種蠢貨才會相信李秋是黑心商,為富不仁的話來。”
“程默,你這個蠢得跟豬一樣的混賬東西,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跟我保證的,調查清楚,證據確鑿?!”
一邊說著,憤怒到了極點的程咬金掄圓了皮鞭就狠狠的朝著程默上狠了下去。
僅僅是幾下的功夫,在他的大力之下,程默就皮開綻了,慘連連。
聽著父親的話,程默心中也是委屈。
“父親,孩兒確實是認真去調查過了呀。”
“我也問了幾個百姓,他們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還有那郭龍,也確實是把房子賣了,去買那天狼的酒……”
沒等他辯解完,程咬金恨的手都在抖,幾乎是咬著牙,又是狠了十幾鞭子下去。
“好你這個混賬東西,事都到如今了,難道你還沒有想明白這件事背后是怎麼回事嗎?”
“今天我他娘的親自去郭龍家附近仔細詢問的。”
“那郭龍,他確實是把房子賣了,拿著銀子去李秋那買酒,只為了能滿足他那病重的父親一個心愿。”
“可是人家李秋沒要錢!沒要錢!直接送了郭龍兩壇酒過去。”
“這件事在長安城中也了一件談。”
“你這個混帳東西,簡直是比豬還要蠢!!!”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呢,啊?!”
“你這個蠢貨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嗎,李秋的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
“你去打聽這些事,驗證真偽之時,旁又陪了什麼人?”
聽見程咬金的這些話,程默可是徹底的傻了眼。
他就是再蠢,也該明白,如今自己和父親所作所為的這一切,都是出自蜀王李恪的手筆啊。
虧了自己還一直把蜀王李恪當最好的朋友,知己,還一心的為李恪鳴不平,想著盡可能的去幫助李恪。
可是到頭來,自己卻這樣被李恪算計,為了他手中的一桿槍,如今把自己父親都給連累了進去!
難道這就是父親一直教導自己的,人心險惡,皇室無嗎?
眼看著程默被打的皮開綻,慘不忍睹,家里人終于過來相勸。
說老爺你要是這樣打,會把爺給打死的啊!
程咬金此時怒哼一聲,“他就是現在被我打死,也總比以后被人家給玩死,算計死強!”
“等我死了以后,這個家早晚是要到這個蠢貨的手上。”
“他這麼蠢,我怎麼能放心?”
不過上說歸說,他的心中還是有些心疼兒子。
于是也就讓人給他放了下來,帶去療傷。
這個程默呢,溫順忠厚,格堅毅,帶兵打仗方面還是很能讓程咬金滿意的。
不過在這朝野中,對于搞政治,簡直是差到了極致。
也就在今天,程咬金在家里定下了一條的家規:但凡程家兒,誰人都不許再與那蜀王李恪往來,違者,家法嚴懲!
第二天,毫無意外,程咬金先是進了宮。
向李世民請罪。
同時,也對著長孫無忌和魏征兩個,抱拳告罪。
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隨后呢,他又帶著厚禮,去了應國公府,找武士彟請罪。
這件事也就算就此揭過了。
在離開了應國公府后,程咬金的最后一站,就是又來到了李秋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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