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長孫無忌的提醒后,李秋連忙躬稱謝。
“是是是,多謝長孫大人的提醒,小子謹記了。”
這時候,長孫無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對于這些小事,你也不用太過張。”
“沒人能把你怎麼樣的。”
隨后,長孫無忌又拉了拉李秋上的這件緋紅袍輕笑了一聲。
“你是陛下冊封的越國公,這大唐堂堂的國公之一。”
“你回頭瞧一瞧,在場的哪位國公不是紫袍加?”
“他們這群家伙在背地里安的什麼心思,我懂。”
“不過呢,這一次恐怕他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嘍。”
唐朝服的,除了皇帝皇后穿的明黃以外,大概可以分為紫、緋、綠、青幾種。
三品以上員,著紫袍。
四品深緋,五品淺緋。
六品深綠,七品淺綠。
八品深青,九品淺青。
李秋呢,上有著越國公的爵位,是非常尊貴的,按理說應該是穿紫袍。
可是呢,李秋是虛職,沒有的品階職位。
他這種況在上朝排列之時,縱使他是國公,也是要站在三品員后的。
按照常理來說,假如今天來的不是李秋,而是其他那些位國公爺,禮部員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是不敢給人家安排緋袍的。
但今天這個人只是從最低賤的商賈搖一變來到這里的李秋,他們就各懷心思了。
反正這些禮部員給李秋安排的緋袍,理論上也說的過去,揪不住他們的病。
在同長孫無忌又聊了幾句話之后,李秋又來到了魏征、王珪、韋三人這里。
他們三個,都是前太子的舊部,其他人的排就不說了。
目前貞觀時期才剛剛開始,所以像魏征和王珪還沒有達到后世的那種宰相的高度。
目前的品階都還很低。
像韋,此時上穿的還是淺緋袍,從五品。
一見到李秋過來,魏征不由得皺眉,“李秋啊,這禮部之人怎麼給你了一件緋袍穿啊?”
“你可是陛下欽點,繼承了你岳丈越國公羅的爵位。”
“這大唐自建立以來,還沒有哪個國公穿過緋袍的。”
不僅是魏征,就連王珪和韋兩人也是看不過,不由得義憤填膺。
“哼,這群士族門閥一派的員們,拉幫結派,黨同伐異,整日里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地里做的卻是些蠅營狗茍之事。”
聽著他們幾個為自己抱不平,李秋急忙的施禮,苦笑,小聲的勸。
“唉,我說幾位大人,切莫因為我的這點小事而生氣。”
“不瞞你們說,此時的我不得他們不給我朝服穿呢。”
“這三更天,大半夜的就被人折騰起床,這覺,是真的困啊。”
“就是不知道今天把我也給喚來是為了什麼。”
“我呀,還是想回去繼續開我那小館去。”
“日出而作,日暮而歇,每天睡到自然醒,又有酒食相伴。”
聽到他的這番話,魏征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你這小子,甚是頑劣!”
“我們也說你多次了,空有一才華,卻全都浪費在釀酒、賺錢這些商賈之途上了。”
“更何況,你還有著一好武藝和好謀略。”
“你啊,以后就斷了開你那小館的念想吧。”
一旁的王珪也是微笑,“玄此言不錯,李秋啊,你就斷了你那開小館的念頭吧。”
“昨日,我已經上書了陛下,推舉你做正四品的戶部侍郎。”
“負責一些漕運、銀錢之政事。”
“而且我還聽說啊,兵部和軍隊那邊,也有好多人要推舉你在軍中任職呢。”
聽到他的話后,李秋只到腦子嗡嗡作響。
我滴個乖乖啊!
這要是真的被弄了個五品以上的做,那豈不是意味著每天都要凌晨三點起床,然后一連折騰到上午六七點鐘才能吃飯,休息?
每天如此!
這不是要人命呢吧?
就在李秋和長孫無忌、魏征他們相談之時,另一群朝中員們,則是眼角余時不時的瞥李秋這邊一眼。
眼神甚是蔑視。
之前李秋戰死那時,李世民封他為越國公,神武大將軍。
這些他們都能夠接,畢竟一個死人獲封,又能有什麼所謂?
可是如今,李秋又活了,為地位最卑賤的一個小小商賈,如今竟然要跟他們一起位列朝班,這種事他們是絕對接不了的。
在那個時代,地位尊卑的等級觀念,早已經深骨髓。
“哼,真是可笑。”
“半年前,還是長安城街頭開小館賣吃食的小小商賈,轉眼間就了國公爺?”
“我大唐這國公豈不是也太不值錢了?!”
“誰說不是呢!”
“無非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小小商賈,立了點小功罷了。”
“一想到我們要與一介商賈一起參議朝事,我就覺得惡心!”
“還是徐大人高明,給他弄了一緋袍。”
“這若是讓他穿了紫袍,位列我等前,那豈不是更厭惡人了?”
聽到了眾人的夸獎,禮部侍郎徐晉明拱手笑笑:
“呵呵,要是可以,別說那紫袍了,就是這緋袍我都不想給他。”
“我也實在是想不通,陛下怎麼想到把這種人也宣來上朝了?”
對于周邊這些人的冷眼和態度,李秋也不傻,自然是看在了眼中。
不過對于他們,李秋的心中是非常之不屑的。
就你們這群蠢貨,你以為我愿意跟你們一起上朝?
你以為我愿意凌晨三點被折騰起來,就為了跟你們在一個槽子里搶那麼一口冷飯吃?
難道能比我在家睡懶覺,賺大錢,喝酒吃,陪著武珝姑娘舒服?
你們要是真有本事啊,就快點把我弄回家里,讓我清福去。
免得看見你們這群滿口之乎者也,全是空話、大話,碌碌無為的士族門閥們倒胃口。
就在這時,夜盡后二刻已到,宮門大開。
李秋也就跟著群臣,一起朝著宮上早朝的地方走去。
不過就在他們來到了預定地點之后,開始按班序站列之時,李秋卻遭到了這些傻一樣,自己作死一般的士族員們的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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