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楠驚訝的瞪大眼睛。
“你都看出來了?”
景寧“嗯”了一聲。
“那你還答應讓過來?這不是明知道給你挖坑,還自己往裏跳麽?”
景寧笑了笑。
“這怎麽能說是挖坑呢?走投無路需要一份工作,我又正好缺個知知底又能幹的助理,讓過來,不是兩全其,雙贏嗎?這算什麽坑?”
墨楠沉默了。
過了半響,方才幽怨的看了一眼。
“行吧,既然你覺得可以再相信一次,那我們就相信一次,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盯著的,絕不會讓有機會作妖。”
景寧看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
墨楠屬於最典型的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覺得背叛過一次的人,就絕不能再信。
但是不知道,生活中有許多的無可奈何,和勢所迫。
景寧捫心自問,如果將自己擺在小葵的位置,一邊是病重的母親,一邊是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也會和小葵做出同樣的選擇。
景寧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上車以後,就直直往楓橋別墅駛去。
到家時,正好晚上九點鍾。
劉嬸被陸景深從晉城調了回來,現在也住在楓橋別墅,替打理家裏。
而安安因為不好,要上學,還醫生,景寧和陸景深都要工作,自然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因此還是住在老宅那邊。
隻是每個周末或等景寧和陸景深有空的時候,再接過來玩。
景寧和墨楠一起下了車,才剛走開門口,就敏銳的發現裏麵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別墅燈火通明,客廳裏站著一水兒的傭人,劉嬸站在最前麵,眼尾的餘瞟見景寧和墨楠進來,連忙給使了個眼。
景寧會意,挑了挑眉。
往裏走了幾步,聽到人刻薄而冷酷的聲音。
“這裏是京都,不是晉城那種鄉下小地方,你們要知道你們是在替誰幹活兒,咱們陸家有陸家的規矩,不要被某些從鄉下小地方出來的人帶出一子窮酸氣。”
正中心的沙發上,陸蘭芝翹著二郎,手上正慢悠悠的晃著一杯茶,正高高在上的教訓著。
墨楠一聽說的話,立馬就明白了那話裏話外諷刺的是誰,臉一變,就要發作。
景寧卻將攔住了,豎起一手指在邊,示意不要作聲。
墨楠見狀,隻能忍耐下去,後退了一步。
陸蘭芝還不知道景寧已經回來了,抿了一口榮茶,才繼續說道:“這陸家在京都是百年的豪門貴族,家裏就是整個家的臉麵,像這些玻璃、茶幾,還有那邊那些擺飾,能用最好的自然是要用最好的。
你們瞧瞧,你們擺的這是些什麽?不要跟我提什麽太太的喜歡,太太的品味。
你們太太是從小地方出來的,沒什麽見識,但你們不一樣,你們一直都在京都給各個豪門家裏幹活兒。
在來陸家之前,想必也有都不在別家的工作經驗,應該不會不知道,什麽樣的東西才是好的,什麽樣的東西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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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這不還見過豬跑麽?再說了,這楓橋別墅可是經過國際最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裏麵的一花一草,都是經過心安排栽培擺放的。
你們瞧瞧,現在卻被弄這麽個樣子,這哪裏像是貴族出來的太太,簡直就跟鄉下小破院兒似的。
我也不怪你們,我知道,你們攔不住,不過現在我來了,你們給我把這些東西都移到原本的位置上去,該放哪放哪兒就行了。”
說著,便要指揮傭人開始收拾屋子。
景寧聽著,一陣冷笑。
再也忍不住,邁步上前,冷喝道:“住手!”
大家都嚇了一跳,一轉頭,才瞧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
一個個都連忙跟打招呼,景寧點了點頭,沒有看們,目直直看向仍舊坐在沙發上的陸蘭芝。
陸蘭芝剛聽到的聲音,也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
是陸景深的姑姑,從小將陸景深養長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說得不好聽一點,那就相當於是陸景深的半個媽。
以前景寧沒來京都的時候,楓橋別墅都是隨意進出,想怎樣就怎樣。
難道現在還不行了麽?
這樣想著,陸蘭芝又坐了下來。
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
景寧上前,禮貌的喊了一聲,“姑姑。”
陸蘭芝輕哼一聲,語調怪氣,“回來了?剛才我跟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景寧點頭,“嗯,聽到了。”
“你也別怪我多事,景深是我從小一手帶大的,對於我來說,他就像我的親兒子一樣。
我知道他喜歡你,寵著你,這是你的福氣,我想管也管不了。
可你既然了我們陸家的兒媳婦,有些東西,我就不得不教你。
我們陸家不是外麵那些小門小戶,陸家有陸家的規矩和門麵,那些上不得臺麵的行為和品味,還希你能盡早丟掉。
早一點學會,該如何為一個配得上自己份的人,免得出去被人笑話。”
景寧冷嘲了一聲。
“倒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人笑話了?姑姑如果知道,可否告知一二?”
陸蘭芝皺眉,冷哼道:“你連你做了什麽都沒察覺到,還好意思問?你自己看。”
說著,指向客廳旁邊的一個裝飾櫃。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裏原本放的是一些昂貴的古董花瓶,現在怎麽換這些東西了?你知不知道楓橋別墅當初是找人花了多錢設計裝修的?
裏麵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心擺設的,你說就,有沒有問過景深的意見?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景寧冷笑。
“姑姑,這我就不明白了。這裏是我和景深的家,我隻不過是換幾樣擺設,為什麽要問你的意見?”
“你!”
陸蘭芝氣極。
“就憑那些古董花瓶當初是我送給景深的,再說了,我可是景深的姑姑……”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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