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這才放輕腳步,趁燈暗時,周圍人不注意,悄悄跑了過來。
“二哥,二嫂,你們怎麽來了?”
“你都能來,我們為什麽不能來?”
景寧覺得好笑,便打趣了一聲。
封逸也不在意,主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今天晚上這個拍賣會,就是我們家主辦的,呆會兒你們上什麽東西了,可以先告訴我,我幫你們打聲招呼,絕對沒人和你們搶。”
景寧有些意外,陸景深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你這麽有本事,怎麽不說直接送我們呢?”
封逸一滯。
“這……二哥,你這就太為難我了,你又不是知道,我們家的財政大權都在我爸手裏,我要真送了,我爸不打斷我的才怪。”
景寧被他逗笑,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人從大廳一角走了過來。
“二哥,二嫂。”
來人穿著一深灰的西裝,五清潤俊朗,言笑宴宴,自有一儒雅和煦的氣場自上流傳出來。
景寧和他見過一麵,知道他也是陸景深的好朋友,好像是位很了不起的天才醫生,季雲舒,便連忙也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季雲舒沒想到會在這裏到他們,好奇的問道:“二嫂也對珠寶興趣?”
他知道,陸景深對這些是沒什麽興趣的。
景寧笑了笑,“沒有,就是隨便再來看看。”
季雲舒聞言,便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封逸見狀,索也不去前麵了,直接安排人換了位置,自己拉著季雲舒也坐到後排來,和陸景深他們坐在一起。
“二哥,我跟你說,今天晚上有好幾樣好東西呢,都特別適合嫂子,等呆會兒出來了我提醒你呀,你仔細看看。”
景寧連忙攔住他。
“你打住,別慫恿你二哥,我們今天來就隨便看看,沒想過要買東西。”
封逸賊兮兮的笑了笑。
“小嫂子,別這樣嘛,都說人不能對自己太省,這錢你不花自然就會有人幫你花,再說我們二哥錢多著呢,不怕你……”
話還沒說完,頭上就收到了一記栗。
封逸唉喲一聲,捂著自己的腦袋,委屈的看向陸景深。
“二哥,好端端的,幹嘛還打人呢?”
陸景深沉著一張臉,冷聲道:“你閉不閉?不閉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裏扔出去?”
封逸這才趕做了個封住的作,示意自己不說話了。
陸景深握住景寧的手,低聲道:“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和別的人沒關係。”
景寧忍俊不。
封逸默默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妻奴,到底沒敢再多說什麽,乖乖坐著等拍賣會開始。
很快,人就到齊了,活正式開始。
景寧還記得上次陸景深送給自己的那套紅珊瑚首飾,其實覺得那套就很適合送給老太太,畢竟年輕,用這種首飾的場合比較。
老太太不一樣,年紀大了,就喜歡這種大紅大綠的東西,看著喜慶。
隻是因為那些是陸景深送的,不好再轉手送人,隻盼今晚能看到和那套差不多的首飾,也算
沒有白來。
陸景深知道的想法,在耳邊低聲道:“那套首飾其實有一套姊妹裝,是一套綠寶石,不過那套在姑姑那兒,這次過七十整壽,想必應該會送出去。”
景寧一愣,皺了皺眉。
“那我們要不要再換點別的?都送首飾會不會不太好?”
陸景深搖頭。
“老人家,圖個高興而已,各有各的心意,不必在乎這些。”
景寧這才點了點頭。
季雲舒就坐在旁邊,自然聽到了他們的談。
聞言也湊過來,低聲道:“老太太過壽,我親自畫了一副壽比南山圖,就在我家放著呢,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全是心意,有時間了二哥上門幫我看看,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也好提前告訴我,我早做修改。”
季雲舒不僅習得一好醫,畫也畫得極好,尤其擅長山水畫,據說有幾分當年季老爺子的風範。
陸景深點了點頭。
“一直很喜歡你,你畫什麽都會喜歡,也不用太費心。”
季雲舒淡淡一笑。
封逸聽了有些不樂意了。
“要我說,陸就是偏心,為什麽每次雲舒過去,都樂得跟見著親孫子了似的,看著我就隻會我皮猴兒。
還有還有,去年過壽,雲舒就送了一罐茶葉,就能哄得老太太心花怒放,我可是從國外心淘來的一枚玉枕,隻是看過就算了,簡直太傷我心了。”
季雲舒淡聲道:“那是因為我用了心,你那玉枕除了看著好玩,也沒什麽新意。”
“可它貴呀!我當時花了好多錢買的。”
“我的茶葉也不是便宜貨。”
“你一罐茶葉,再貴能有我的玉枕貴?”
“就算沒你的玉枕貴,心意上也比你的玉枕強。”
“誒,不是,老季,你今天就是鐵了心要跟我比是吧!”
“……”
眼見兩人就要掐起來,景寧連忙打斷。
“等等,你們說的玉枕,是不是前幾年才出土的那枚漢代紋玉枕?”
封逸一聽就知道知道這枚玉枕,連忙高興的道:“對對對,就是那個,果然還是小嫂子有見識,一說就知道了。”
景寧尷尬的笑笑。
“沒有,我當時就是覺得好奇,你說一個人得有多缺心眼兒,才會把死人睡過的東西送給人家當生日禮,這不咒人家了麽?”
封逸:“……”
季雲舒和陸景深都忍不住笑了。
封逸氣不過,咬牙辯解,“這怎麽就死人睡過的了?照你這麽說,那些古董什麽的都了不能要的東西了?”
景寧皮笑不笑的牽牽角。
“別急嘛,我可沒這麽說,主要這不是陪葬品嘛,聽著就覺得多多有些不吉利,了墳的東西再挖出來給人過生日,你說這……”
“夠了!”
封逸都快氣哭了,“我算看出來了,你們三個今天就是合起來欺負我,哼!我不跟你們理論,說了你們也不懂!”
說罷,竟抱著胳膊,將子扭向一邊,生悶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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