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後面四個字那青年雖然沒說出來,但楚玉甚至不需要勞腦細胞就能接上:奈何從賊。
這下子,完全可以肯定了。
藍衫青年認識從前的山公主,又或者,曾經吃過什麼虧之類的。
著青年的背影,楚玉有點不懷好意的想:至於他能吃什麼虧……在山公主面前,還能吃什麼虧呢?
裴述幾番都喚不回藍衫青年後,神爲難的走到楚玉面前,道:“子楚兄,蕭兄雖然不近人,但是也絕非不講道理,你從前是不是開罪過他?”
楚玉聳聳肩,無所謂的笑道:“誰知道呢?也許沒有,也許有,可我忘記了。”
見從楚玉這裡問不出什麼端倪,裴述又去向其他人賠罪,沒了琴的人,詩會便了一半的風雅,其他人分別過來認識了桓遠,詳談片刻後,還是一個個的離去。
那藍衫青年雖然好似在隔絕的空間,可是他對詩會的影響之大,卻出乎楚玉的預料,就如同眼前這些人,都很傾慕桓遠的文采,可是卻好像有什麼顧忌一般,不願深談,結識之後便告辭。
一個個陸續的離去,熱鬧的山頂一下子變得空曠,留下來的不過寥寥幾人,王意之慢慢的站起來,又慢悠悠的走到桓遠面前,仔細的看了看,微微一笑,才又轉向楚玉,笑了聲道:“有意思。”
楚玉揚眉反問:“什麼有意思?”
王意之哈哈一笑:“你若問我,我卻問誰?”他忽然轉,大步的朝山下走去。
最後一個離開的人是裴述,他著楚玉,猶豫了很久才道:“子楚兄,我也要告辭了。”
楚玉淺淺一笑:“請自便。”見裴述要走,想起一件事,問道:“你前次所說的千金公子,我怎麼沒見著?他是哪位?”
裴述驚訝的睜大眼睛,片刻後嘆息道:“我這方相信你是真的不記得了,那方纔因你而走的蕭兄,便是千金公子蕭別啊。”一邊嘆著,他告辭離去。
一旁的越捷飛大大的鬆了口氣,從耳朵裡扯出布團:總算解了。
微風輕送。
容止在棋盤上按下決定局勢的最後一子,站起來道:“時候差不多了。”
因爲撤退匆忙,那些矮幾錦墊都沒有收走,楚玉讓越捷飛把原來自己邊的那張矮幾連同上面的點心一起搬到亭中。
坐在亭子裡,迎著有些急的山風,俯視著都城健康,這城市著迷的繁華之。
楚玉有些出神,忽然覺袖子又被輕輕拉,不必回頭,也知道是流桑,這裡的人,也只有他會用這種方式吸引的注意。
“咕”的一聲從後傳來,楚玉聽見這聲音,才驚訝的轉過頭,確定這聲音是從流桑肚子裡傳出來的,纔想起自己一直在吃獨食,而其他人什麼都沒吃。
潛意識裡認爲流桑他們自己了會拿吃的,可是卻忘了自己的這的份以及與他們的關係,不允準,他們不會在面前妄。
笑的把食盤朝流桑那裡推一下,楚玉道:“了就自己拿。”雖然語調溫和,可是聲音裡著一些連自己都覺察不到的冷寂。
但流桑卻覺察到了,他沒有去拿點心,只的著楚玉:“公主不開心嗎?假如出來不開心,那麼我們回去好了。”忽而他又想到,“是不是方纔那些人你不開心的?”
楚玉莞爾,手他的腦袋,笑道:“那些人與我有何干系,他們有什麼能耐能教我不快?”微微笑著,眼神遼遠,宛如碧藍如洗的萬里長空。
就算現在是山公主,那又如何?
旁人的譭譽,與有什麼關係?
桓遠原本立在一旁,聽見這話朝楚玉看去,卻見那清雅的目坦然,卻是他從未見過的高闊。
楚玉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子被猛力的一拉,推至一旁,隨即在耳邊響起的是流桑幾乎變了調子的驚聲:“小心。”
兵刃相,發出刺耳的響聲。
楚玉踉蹌幾步,來到站在角落的桓遠邊,扶著亭邊欄桿轉過,卻見山上亭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人,材高大,作矯健,頭戴著斗笠,上披著蓑,也不知是何時潛伏上山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上都握著一柄長劍。
來人的份昭然揭,是刺客。
刺客一共五人,著裝統一彼此配合默契,他們有三人纏住越捷飛,兩人直接越過他,直撲向亭中的楚玉。
雪亮的劍鋒迫近,空氣瞬間變得冷而蕭殺。
楚玉眼前一花,卻見流桑一個閃擋在了面前,迅速拔出袖中短劍,擋住來人。剛纔也是流桑將從亭中央拉開,推到較爲偏僻的角落。
對方見流桑年,並未留意,只隨意的揮劍,兩劍相,流桑手腕一抖,犀利準確的振臂橫斬,竟將那人退一步,而那人的同伴上來接下流桑的劍勢,才免於見之災。
兩名刺客皆驚訝,彼此對視一眼,揮劍再上,這回卻已經不敢輕敵。
楚玉也十分的驚訝,原本只當流桑是個什麼都不太懂的孩子,可是此時看見他的側臉,雖然尚年稚,卻已經散發出堅毅果決的氣息。
可饒是流桑劍不錯,可畢竟經驗不足,幾個回合下來便出生之,便給其中一名刺客闖過防線,直撲桓遠和楚玉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