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章 錯而差
幾天楚玉出門的時候,也是忐忐忑忑小心翼翼的,但平安無事,讓解除了警報,以至於再一次遭到襲擊的時候,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
最初是馬車遭到撞擊,楚玉坐在車,只覺得馬車一陣劇烈的搖晃,晃得險些摔倒在車,勉強手扶住車廂壁穩住形,側臉從車簾的隙裡往外看去,卻瞧見幾個披蓑,頭戴斗笠的劍客,持劍圍攻過來,而越捷飛和阿蠻分別在馬車邊以一敵衆,雖然並未落敗,卻一時之間無法顧上楚玉。
楚玉雖然心裡當下一驚,但念頭一轉後卻並沒有太焦急,因爲這裡就在公主府門口,只要稍微拖延一點兒時間,公主府的護衛便會涌出來保護,屆時這些刺客便會就擒的就擒,撤退的撤退。
對方是什麼來路,等容後審問便好。
但是才這麼想沒多久,馬車卻忽然了,不是馬匹緩緩的走,而是一下子猛烈的帶馬車,向前行駛。
因爲這突然的作,楚玉險些又摔倒,剎那間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掀開前面的車簾,卻見應該是駕車人坐的位置,也坐著一名蓑斗笠的刺客,那刺客專注的駕馭著馬車,似乎並未留意到的窺探。
刺客並不在乎是否坐得舒服,打馬匹的作十分暴,導致兩匹馬嘶鳴著拼命向前跑,顛得楚玉頭昏腦脹。
楚玉面大變。也不管能不能坐穩了,迅速的翻。就要從車後方跳下去:假如就任由他們這樣帶走,前景如何實在不敢想像,倒不如冒險跳車,也就是一點傷地風險。
現在楚玉已經來不及思索那一點傷究竟是多,也來不及想自己這麼做是否穩妥,迫的勢下地心也同樣的焦慮,能夠分出一點心神想出應對的辦法已是極爲不易。
可是楚玉還沒有接近車門。車簾便被掀開,接著一條黑的影靈巧地弓鑽了進來,下一刻,的作凝固,因爲一抹冰涼的劍鋒在了頸上,劍刃的鋒芒好像能破開地。
楚玉全僵。擡起目,正對上鶴絕戾森冷的眼神,那目好像實質的利刃一般,幾乎將的生機割斷。及那目,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了,思緒停滯間,看見鶴絕的脣一張一合,過了一會兒,話語才傳遞耳中:“你莫要妄。假如試圖逃跑。我有本事在你邁出第一步前殺了你。”
他的語調十分平靜,但是楚玉卻知道。他並不是在威脅。而是陳述事實。
正因爲是陳述事實,所以才更加地恐怖。
車廂空氣繃得好像一拉直的弦。好像稍微息大力一些,弦就會崩斷。
說完這話,鶴絕便收起劍,子向後一靠倚在楚玉對面的車廂壁上,好像完全不擔心楚玉會逃跑。
馬車依舊在飛速奔馳著,不時的顛簸震得車的兩人都不能坐得太穩,尤其以楚玉最爲倒黴,的搖搖晃晃的,竟然在古代會到了一次暈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混的思緒終於恢復了許清醒,楚玉抵抗著暈車的難,嘗試張口:“那個……鶴絕。”
鶴絕看了一眼,沒說話。
看他似乎沒有什麼太激烈的反應,楚玉這才小心地接話說下去:“你……不殺我嗎?”雖然有許多疑問,但現在最奇怪地反而是這一點,前些天鶴絕還要殺死,怎麼現在卻只捉不殺了呢?
在這樣條件下,很難思索得周,只能挑最切近的問題來問。
鶴絕冷淡地瞥了一眼,略帶不耐地道:“我已經放棄那筆生意,我雖然是刺客,但是許多人都曉得,我不殺人,你既然是人,我便不殺。”
聽見他這話,楚玉頓時覺得安全加強了不,在現在這個完全弱勢的形下,鶴絕完
必要對說謊,既然他說了不殺,那就真地不殺了。
生命得到了保障,楚玉的膽子也稍微大了些,又很小聲的開口:“既然你放棄了,爲什麼要綁架我?”儘可能放輕聲量,以免一不小心刺激到鶴絕哪殘酷神經。
鶴絕角浮現一冷誚的諷笑,慢慢地道:“你以爲我是爲了你?我是爲了花錯。”他上上下下看了楚玉一遍,纔不屑的接著道,“雖然不知道花錯爲什麼會看上你,但是他留在你府上卻是真的,我只要綁了你來,花錯自然會乖乖的來對我認錯。”
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對自己想出來這個主意頗爲自得,楚玉目瞪口呆,片刻後才哭笑不得地道:“你……吃醋也應該找準對象啊。”爲什麼所遇到的武力比較強悍的傢伙,智力都不太高?越捷飛花錯已經是單純直白,阿蠻更是有點笨笨的,原以爲鶴絕會不一樣,可還是沒有打破四肢發達頭腦不太發達的定理。
他是從誰那裡獲取的消息?本就完全搞錯了!
花錯哪裡是爲了才留在公主府的?真要那傢伙投降,應該去綁容止纔對,綁著有什麼用?!
在心裡面反覆咬了幾遍牙,楚玉面肅然地道:“鶴絕,你真的找錯人了,花錯本就不是爲了我才留在公主府裡的。”
鶴絕哼了一聲,道:“你若是想讓我放了你,也該找個好些的理由,他不是爲了你留下,難不竟是爲了我留下來的?上回我刺殺你的時候,他若不是爲了保護你,又怎麼會明知道必敗卻依然不逃走?”
當時容止也在啊。
楚玉翻了翻白眼,知道一時半刻沒辦法說服他,只好耐下子慢慢解釋:“上回你刺殺我的時候,不是說了麼?花錯的劍幾年不見長進,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從鶴絕自己驗證過的事實手,果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仔細的思索一下,鶴絕皺眉問道:“也對,究竟是何原因?”雖然吵架鬧翻,但是他們畢竟曾是知好友,鶴絕還是有些瞭解花錯的,花錯並不是一個懶怠的武者。
“因爲他了傷,了很重的傷,幾乎致命。”楚玉努力讓自己的面看起來凝重一些,一邊說一邊瞄鶴絕的神,果然見他變了臉,便繼續補充道:“因爲花錯重傷,正好我與他也算是有些相視,便把他藏在府,讓他療養,他的傷勢,直到前不久纔算痊癒。”說的倒也不是假話,只是省略了一些很重要的部分罷了。
鶴絕沒有注意到被剪切掉的那部分,他在聽說花錯了致命創傷後,面瞬間變得冷冽,他猛地靠過來,一把揪住楚玉的領,冷地問道:“是誰傷了花錯?”
他心裡一著急,卻忘了控制手上的力量,只聽見“嗤”的一聲,楚玉領口的料竟然不那麼不結實,就那樣的被撕裂開了。
什麼都沒來得及想,楚玉的做出了本能反應,揮手一掌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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