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好心。”
劉玉芝煩得很,說了花小滿一句,一想好歹是自家人,還有存折呢,還等著掉金婿呢,又改口:
“你一個大姑娘家,別跟你一樣,摻和這些閑事,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
雖然劉玉芝心不好,可話說的在理上。花小滿還是點點頭: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二嬸你也注意。”
看看,多心的姑娘,長得也俊,可惜不是自個兒的,不過沒事,我有兒子,兒子能傳宗接代。劉玉芝這麼一想,也就不再稀罕別人家閨。
等人都走了,自己一家人關起門來,二哥就說了:“三妹,你家花小滿看著有點邪乎啊。”
劉玉芝就不爽了:“能有啥問題?還不是三棒子打不出個pi的人。你們那也是太欺負人了,貓急了還咬人呢。
媽,小滿好歹也是我親手帶大的姑娘,以后也是要當我閨一樣嫁出去的,你干啥總要毀小滿的名聲呢?”
劉一聽這話,立刻跟詐尸一樣跳起來,指著劉玉芝開罵:
“果然是生外向,你看看我和翠英被曹家人欺負啥樣了,你倒好,還在這說風涼話,現在不是你曹家的姑娘嫁不出去,是我們家翠英要嫁不出去了。”
“這事兒吧,那也不能怪小滿啊。你們還是回去好好勸勸翠英,咋能跟外頭的混混不清不楚的,以后還咋嫁人?”
劉玉芝話音剛落,里面飛出來一個枕頭,還有劉翠英尖銳的吼聲:
“滾,我的事兒不用你管!我嫁不嫁人,也不用你們心!”
“吼誰呢,好心當作驢肝肺。我家小滿脾氣可比你好多了,我要是楚醫生,那也知道選小滿啊。”
劉玉芝突然覺得沒意思的,小聲叨叨了一句,干脆就走了。
后還有老娘和劉翠英罵罵咧咧的聲音,說什麼胳膊肘往外拐、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什麼的,讓劉玉芝也心寒的。
當年嫁給曹國柱,本來就是娘家看人家大哥做生意有點錢,又想要人家彩禮,才地把嫁過去。
嫁過去這麼多年了,劉玉芝害怕被厲害的婆婆欺負,也一直討好著娘家老娘和兩個哥哥,甚至連侄兒侄,都對們很好,啥都給買。
現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圖個啥,老娘不理解,連侄都敢砸了。雖說枕頭也沒砸到,可那是面子問題,也沒個人管一下。
還是曹國柱好,啥都聽的,還好還有個兒子呢,劉玉芝想想,以后還是跟娘家來往,好好把花小滿嫁了,多換點錢,好給兒子讀書或者娶媳婦啥的。
想通了的劉玉芝,破天荒地,給花小滿多準備了十塊錢的零花錢,讓買點里面穿的服,別老穿給做的,樣子太土了,以后朋友被人笑話。
為了防止劉家人繼續來折騰,曹天樂提議,明天一早就把花小滿送學校去吧,反正他們學校有宿舍,不遠地方的學生都是提前幾天去學校安頓。
曹天樂當然不是劉玉芝口中的“長大了、懂事了”,他就是單純想把花小滿這個吃人魔鬼,快點送出去。
花小滿是去年夏天參加了高考,高考失利之后,領了高中畢業證,就沒在去過學校,這回是去參加復讀的,還得早點去辦手續,別影響開學。
其實們這一屆大學開始擴招了,大家家庭條件也好起來,很多高三學生高考績不理想、或者志愿沒填報好的,都會選擇復讀一年再考。
而且們都是九月份一開學,就去報名復讀班,簡稱高四。
花小滿這是去高四當班生,還得再去報名,一次學費才行。
學費要八百塊錢再加上兩百塊住宿費,一共是一千塊錢,曹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反正出了錢,二嬸也就沒話說了。
說起來,曹天樂這個弟弟,還有點舍不得花小滿。
雖說花小滿在他眼力是被食人魔附,一言不合就會開口吃人的那種妖怪。
可花小滿的出現,讓他覺自信多了,不但整了王晶晶那個賤人,他的一些主意,還經常被家里人認可夸獎,覺還不賴啊。
在花小滿收拾東西的時候,曹天樂破天荒地,給花小滿送來一雙厚線手套。
手套是藏藍的,看上去很新,明顯是二嬸給曹天樂準備的。
“你一個孩子家,手也該好好保養保養了,別出去談對象,人家一拉你的手,滿手的膿,多膈應。”曹天樂別扭地吐槽。
花小滿好笑地盯著曹天樂的手:“都說以形補形,也不知道準不準。”
曹天樂一看花小滿的眼神,立刻跳開:
“我才上了廁所,還沒洗手!你還是趕去學校吧,去了學校別吃人,現在是法治社會。做多了壞事會被警察抓進去的!”
他都逃出門口,還聽花小滿嘀咕:“今天說翅給我吃,我好像還沒吃,那就吃了補補?”
哦,這個以形補形啊?
肯定不是!花小滿那個妖怪,肯定是饞了,想吃人了。
算了,還是再去媽那里念叨幾句,趕把送去學校!最好讓周末也別回來算了。
于是,今年突然長大了、有主意的曹天樂,又去給他老娘出主意:
“姐去年績有點差啊,要是不能多考幾分,也上不了啥好大學。要不然,周末就讓在學校好好學習算了,別往家里頭跑了,除了能回來做做飯洗洗服,還能干啥?
每個月生活費?讓給送過去唄,要麼我給送過去也行。”
“你就算了,你有錢又去買煙。你姐本來就瘦,在被你扣點生活費,材都發育不好了。還是讓你給送,也免得在回來,被村里這些二流子盯上。
我聽你說,楚醫生家里家庭條件可好了,人也考上了研究生,以后肯定能有個好工作,我看他對咱們家小滿,好像也有意思的,他們年輕人也確實需要時間相。”
后面這話,其實是說給曹國柱聽。
曹國柱聽著雖然覺得有點上趕著,還是認定老婆說的有道理,除了支持沒啥好說。
冷擎遠在睡夢裏呢喃出“晴……晴……”,暮蔚晴微微一怔,淒淒地莞爾一笑,就算他的“晴”喊的不是她,而是別人,她都能夠接受,因為從一開始答應待在他的身邊,住進這座別墅,就是她心甘情願,與他人無關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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