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蘭會意,第二天就去了牙行。
竇昭又把嫁在了京都的蔣驪珠請進了府,遣退了丫鬟婆子單獨在屋里說了半天的話。蔣驪珠出來的時候,都有些打,對自己陪嫁過來的娘道:“我讓大爺的護衛護送你回趟濠州給大伯母送封信。你要記住了,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所說的大爺,是指自己的丈夫吳子介。
那娘是經過蔣家家變的,聞言并不驚慌,想著是從竇昭屋里出來后說的這話,肯定是關系到蔣家安危的事,發誓道:“放心,奴婢就是死,也要把信送到大太太手里。”
蔣驪珠點點頭,魂不守舍地回去寫了封信。
竇昭見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一面和宋墨在家里翻黃歷,一面將蔣琰向素蘭打聽府里的事告訴了宋墨,并道:“我想把宋世澤派過去服侍琰妹妹一些日子,琰妹妹若是再問起府里的舊事來,也有個回答的人。”
而且他是宋家的老人,忠誠方面不用擔心。
還可以證明竇昭和宋墨并沒有騙。
“你安排就行了。”宋墨覺得這是院的事,理應聽竇昭的安排。
他說著,把黃歷翻到了六月初一,道,“你覺得這個日子怎樣?”
不是最好,但最近。
竇昭笑道:“那就定在六月初一好了。”
兩人正說著話,顧玉跑了過來。
他抱怨道:“天賜哥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呢?怎麼我總是找不到人?”
顧玉一天不知道要找宋墨幾遍,而且每次都找得急,正經說事的時候又全是些蒜皮的小事,宋墨想著他若真有急事,自然還會找來,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聞言不由笑道:“我這幾天是忙的,你有什麼事快說,我等會兒還要和你嫂子去后面的碧水軒看看。”
碧水軒離頤志堂的正房隔著兩個院子,有點偏僻,但旁邊就是英國公府的后湖,還有座太湖石堆的小山,景致卻是一等一的好。
顧玉看了竇昭一眼,道:“難道嫂嫂準備搬到那里去過夏天?”
竇昭見宋墨無意說蔣琰的事,笑道:“不是我,是你哥哥的一個表妹,從小就很得你蔣伯母的喜歡。你也知道,你哥哥只有兄弟兩個,你蔣伯母原本想將收了干兒養在膝下的,后來因二爺不好,怕照顧不來,還是放回家里去了。蔣家出事后,大家也顧不得。去年丈夫病故了,膝下又沒有個一男半的,蔣家就把接了回來。蔣家十二小姐出閣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你哥哥想著蔣家如今也是老的老、小的小,我們就跟四舅母商量了,準備把蔣家表妹接到府里來住些日子,一來散散心,二來也可以和我做做伴,如果有那緣分,能再找個妥當的人家那就更好了。過不了兩天人就要到了,你哥哥就特意空和我去看看給住的地方布置得怎樣了。”
既然是宋墨的表妹,想來年紀不大。
顧玉來了興致,道:“今年春上五軍營東營指揮使的老婆死了,你覺得怎樣?”
這種事就得跟顧玉這樣知滿京都的人說,張口就是人選。
竇昭忙道:“那人姓什麼?多大年紀?家里還有些什麼人?脾氣好不好?”
宋墨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道:“他的長子只比我小兩歲,你們在這里給我點鴛鴦譜了!”然后問顧玉,“你找我有什麼事?”
竇昭和顧玉不由訕然,顧玉更是小聲和竇昭道:“嫂嫂,不會當初蔣伯母要把這個表妹許配給哥哥,所以哥哥才這麼上心吧?人心隔肚皮,你當心引狼室!我看還是把蔣家的這位表妹安置在外面的別院好了。蔣家的十二小姐不是嫁到了京都嗎?們可是堂姐妹,我看你把安置到蔣家十二小姐那里去也啊,大不了我們出銀子好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竇昭忍俊不,只覺得這顧玉真是有趣,不怪宋墨這樣冷清的人都很喜歡他。
不過,顧玉的話也提醒了竇昭。
蔣琰進府后,得帶著四走走才行,不然別人還以為蔣琰是蔣家送給宋墨做妾的。
宋墨卻是氣得臉都黑了,對顧玉道:“你到底有沒有事?有事就說事,沒事就給我回去蹲馬步去!”
顧玉忙道:“有事,有事!”他說著,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過兩天我家就要和馮家換庚帖了,你快給我想想辦法吧?我不想娶他們家的十一小姐!”
宋墨道:“那你想娶哪樣的?人家十一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格溫順,事孝至純,配你這玩劣的子,我看還委屈了人家。”
竇昭愣住,道:“不是說馮家小姐相貌平常,格十分怯懦,為人很是木訥嗎?你到底打聽清楚了沒有?”
顧玉一聽,忙道:“是啊,是啊!我和嫂嫂聽說的是一樣的,那馮氏沒有一點主張,除了乖順,無一可取之,要是到了我們家,準得拉我的后,我可不想天天給收拾攤子。”
宋墨對竇昭道:“你別聽他說,人我親眼見過,哪有他說得那麼不堪?他不過是不同意這門親事而已!”
竇昭卻知道這門親事最終害死了馮氏,因而堅決站在顧玉這邊,道:“不管那馮家小姐如何好,顧玉自己不喜歡,就是千好萬好也沒一好的,你要是沒有辦法也就罷了,你要是有辦法,還是幫幫顧玉吧!”
顧玉這下子把竇昭當菩薩似的,在竇昭面前獻殷勤:“嫂嫂,你幫了我這一回,我保證幫你們把蔣家的表妹給嫁出去!”
“真真是胡鬧!”宋墨板了臉道,“你舅舅也說這是門好親事,你怎麼可以隨意就駁了長輩的意思……”
顧玉聽著就煩了起來,道:“你們一個兩個都這樣!我舅舅更干脆,說要是娶進門不滿意,過兩年休了再娶就是,讓我不要吵鬧,無中生有,說得馮家姑娘好像是大白菜似,不喜歡扔了就是。那我呢?結發,結發,結百年之好,我想找個能干點的姑娘好生生地過日子,難道就不行?”
你前世倒是找了個厲害的周氏,可還不是一樣過不到一塊去啊!
竇昭聽著不由搖頭。
想必這個時候萬皇后全副心思都放在遼王的上,對勛貴以安為主,怕顧玉為自己的婚事鬧出什麼風波來影響到遼王的大計,所以才在這件事上對顧玉妥協的吧?
想想顧玉前世的放不羈,竇昭覺得顧玉也是個可憐人。
宋墨頭痛道:“那我去跟你祖父說說看。”
顧玉高興地跳了起來,道:“哥哥,我幫著嫂嫂給蔣家表妹布置院子好了,保證不讓嫂嫂一手指頭。”
宋墨冷哼,道:“你不幫著你嫂嫂,頤志堂也沒人敢讓人嫂嫂手指頭。”
顧玉涎著臉嘻嘻笑,推著宋墨:“你快去云伯府吧,晚了我祖父該去什剎海的別院釣魚去了。”
宋墨囑咐了竇昭幾句,換了裳,出了門。
顧玉就陪著竇昭往碧水軒去。
路上,竇昭問他:“你怎麼和你繼母鬧得這麼僵?雖是超品的外命婦,可皇后娘娘不喜歡,隨便給雙小鞋穿,也夠的了。”
“要有這腦子,我早被整死了!”顧玉不屑地道,“不就仗著結上了沈家,覺得我姨母不好嗎?要是哪天把我給弄煩了,我慫恿著沈青收拾,我看還得瑟個什麼!”
沈家是當今太子的母族。
竇昭看著他一臉的兇相,不由地道:“瞧你這樣子,手段還沒使出來,口里倒先嚷出來了,別人怎麼也要多留個心眼,你還能收拾誰啊?難怪你一個男孩子,還有皇后娘娘撐腰都沒有斗贏過你繼母!”
顧玉很是不服氣。
竇昭道:“那你跟我說說,你哪次贏了你繼母的?”
顧玉角翕翕,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竇昭就勸他:“對什麼人使什麼手段。像你繼母這樣的人,你要麼不作聲,視而不見;要麼先做了再說,讓沒個地方申冤。”
顧玉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等宋墨傍晚時分回來,碧水軒已換上了新的湘妃竹簾,中堂上掛著月下人圖,百花爐里點著艾草香,炕上也換了芙蓉涼簟,丫鬟婆子也都準備好了,他不由滿意地點點頭,留了顧玉在家里用晚膳。
顧玉卻只顧著自己的事,拉著他的袖直問:“我祖父怎麼說?你快告訴我!”
“如果不,我敢回來見你嗎?”宋墨笑著,從顧玉手中了自己的袖,“你小心把我的裳給拉壞了,這件裳可是你嫂嫂親手做給我的。”
顧玉興地跳了起來,攬著宋墨對竇昭直嚷:“嫂嫂,快拿整壇的酒來!”
宋墨被他的心所染,難得地也出了輕快的笑容,道:“這整壇的酒應該由你請吧?我不能既出力又請客啊?”
“今天你請,明天我請!”顧玉嘻笑著坐在炕上坐下,對竇昭道,“嫂嫂,到時候你也去,免得天天悶在家里。”
竇昭抿了笑。
宋翰提著壇酒走了進來。
看見顧玉,他并沒有意外,而是舉了舉手中的酒壇笑道:“你運氣倒好。我好不容易從寧德長公主府討了壇梨花白來準備孝敬哥哥,沒想到你也在。”
顧玉不以為意地道:“不就是壇梨花白嗎?趕明兒我給你送一車來。”
宋翰也不在意,笑地挨著宋墨坐了,對顧玉道:“你說話可要算話,我明天就等你的酒了。”
顧玉直拍。
竇昭笑著去吩咐丫鬟上菜,心里卻想著宋翰。
他這些日子都快趕上顧玉了,天天過來……
晚上,送走了顧玉和宋翰,竇昭問宋墨:“你怎麼說服云伯的?”
宋墨笑道:“你別以為云伯老糊涂了?他只是誰都不想得罪。可若是為云伯府著想,自然是要娶個能干的孫媳婦才是正道。”說完,問竇昭:“你有沒有發現宋翰喝酒的樣子和父親很像?”
回過神來的宋墨,果然疑心很重。
如果自己不是在他青蔥年的時候就遇到了他,想得到他的信任,恐怕比登天還難吧?
竇昭嘆氣,道:“我沒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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