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況?
竇昭有片刻的愣怔。
宋墨已將手邊的書信遞給了。
竇昭接過信,匆匆看了幾句,已是滿臉的驚愕,道:“五舅舅竟然說自己如今在遼東生計艱難,讓你看在從前大舅舅對你照顧有加的份上,給他捎幾千兩銀子過去?”
皇上并沒有將蔣家置于死地。
蔣家的產業雖然大部分都充了公,但濠州的祭田和祖宅卻沒損。在蔣驪珠出嫁的時候,宋墨怕蔣家在錢財上捉襟見肘,曾讓竇昭私下補給蔣家五千兩銀子。蔣家四太太不僅謝絕了,還曾委婉地告訴,蔣家雖然不比從前,但梅夫人去世的時候,把一些事都已經安排好了,其中就包括蔣家的姑娘出嫁時每人都是一千兩銀子的陪嫁,蔣家的兒子娶媳婦每人都有兩千兩銀子,比一般的富戶人家嫁兒娶媳婦還要富裕,蔣柏蓀怎麼會缺銀子?還開口找宋墨要?
很是不解。
宋墨低聲道:“我小的時候,大舅曾經告訴我用《千家詩》寫家書。字面上是一個意思,字面下又是一個意思。”
他細細地告訴竇昭怎樣看這封信。
竇昭學了半晌才明白一個大概,待看明白一行字已是頭昏眼花。不由地道:“還是你直接告訴我五舅舅都在信上寫了些什麼吧?等我有空的時候再仔細地琢磨琢磨也不遲。”
宋墨道:“五舅舅說,遼王有野心,讓我們小心。”
看來自己推測的不錯,遼王已經漸獠牙。
竇昭神凝重。
“五舅舅這幾年在衛所表現出,遼王想到時候讓五舅舅領兵,答應事之后,為蔣家陳冤昭雪。五舅舅想了又想,決定投靠遼王。但又怕事萬一敗落連累到我,所以寫了這封信給我。還說,過些日子他還會派人來向我要銀子,并會放出話去:如果當初沒有母親的苦心經營,英國公府哪會有今天的榮華富貴?現在蔣家的人在遼東吃苦累,宋家卻依舊錦玉食,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不拿個十幾萬兩補償蔣家,這件事沒完!還囑咐我寧愿落得個吝嗇薄之名,也要趁機和他劃清界線,萬一太子登基,好歹能和他撇清關系……”
竇昭聽著很不高興,道:“若是遼王事敗了,濠州的那些婦孺怎麼辦?難道還讓他們再經歷一次抄家滅門的凄慘不?”
宋墨苦笑,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五舅舅在遼王的治下,恐怕由不得五舅舅拒絕。”
“能不能想想其他的辦法?”竇昭道,“蔣家到了如此的境地,卻依舊能得到昔日同僚和故舊的尊敬,不過是因為‘忠君報國’的忠勇之名而已,投靠了遼王,就算日后遼王登基,那也是臣賊子、竊國之君,蔣家跟著他行事,名聲可就全完了!以后蔣家再有什麼事,恐怕再難有人庇護了!”
上一世,遼王利用的是宋墨;這一世,他利用的是蔣柏蓀。
不由為蔣家嘆氣。
“我何嘗不知道?”宋墨道,“只是遼王的條件太人了。大舅舅他們死得那麼慘,五舅舅怎麼可能心平氣和沒有一的怨恨?而且就算是五舅舅想辦法拒絕了遼王,太子會相信五舅舅沒有和遼王沆瀣一氣嗎?”
“不能!”竇昭無奈地搖頭。
難道就這樣看著蔣柏蓀涉險不?
竇昭覺得心里有點難過。
宋墨卻在屋子里打著轉。
竇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敢打擾,靜靜地坐在一旁。
好一會,宋墨才停下了腳步,在竇昭邊坐下。
竇昭忙給他重新上了盅溫茶。
宋墨喝著茶道:“看來,只好試探試探太子了!”
竇昭瞪大了眼睛。
宋墨低聲地道:“太子素來一副無無求的模樣,我有些不清他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了遼王的野心,是會慌慌張張地對付遼王還是不聲地暗中布局……事到如今,遼王把主意打到了蔣家的頭上,他也肯定覬覦大舅舅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我們就算是想撇清也困難了,不如趁早看清楚太子和遼王到底誰強誰弱,到時候再見機行事也不遲!”
這就是要提前站隊了!
竇昭不由暗中腹誹遼王。
蔣家已被皇上弄得家破人亡,你又何苦把他們推在火上烤?難怪上一世用起宋墨來毫不心。
竇昭只好道:“恐怕遼王的勝算大一些!”
誰知道宋墨卻笑道:“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尚早,我們先看看況再說吧!”
這樣也好!
就算是最終投靠了遼王,也別和遼王走得太近,只要不惹得他猜忌就行了。
可見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原以為憑著英國公府的地位,他們大可隔岸觀火,誰知道最終還是要卷奪嫡之中去。
竇昭不由長長地了口氣。
宋墨就安:“你放心,這件事我有分寸。不管五舅舅投靠不投靠遼王,只要遼王有反意,我和五舅舅表面上都要反目,畢竟現在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也不會因為愚忠而讓你和孩子苦的。”
“你知道就好!”竇昭只好這樣牽絆著宋墨,“自古以來參與了奪嫡之中的人不管功還是失敗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宋墨笑道:“我保證!”
竇昭心中還是很不安,向陳曲水訴說。
陳曲水笑道:“太子殿下邊那麼多的人,世子爺又是向來不往太子殿下邊湊,就算是想投靠太子殿下,也要太子殿下能信任世子爺才行啊!我倒贊世子爺的做法,先觀觀再說,實在不行,也只能丟卒保帥了。”
這個卒是指蔣柏蓀吧?
竇昭心中微安。
到了中午,若朱來回稟:“還好夫人吩咐了我一聲,若不是我送了些創傷藥給二爺屋里養貓的那個小丫鬟,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知道我是夫人屋里的人,哭得稀里嘩啦的,說夫人的大恩,只能來世再報了。還說,二爺每天吃飯的時候就喂那貓,二爺吃什麼,就給那貓吃什麼,弄得那貓總喜歡蹲在炕桌下了,棲霞還曾經囑咐過,讓小心,別讓那貓總往炕上跑,小心打翻了茶盅燙著二爺了,都怪自己沒有把棲霞的話放在心上,這才闖了禍。”
竇昭心里有事,哪里耐煩聽這個,道:“那小丫鬟送到田莊里去了?”
“嗯!”若朱道,“一條是保不住了,但好歹保住了一條命。”
竇昭很快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晚上宋墨回來,吩咐甘用燉了半日的湯下一碗面條給宋墨宵夜。
宋墨嘗了口湯,覺得非常的鮮,用調羹舀了一勺給竇昭:“很好喝,你也嘗嘗。”
竇昭現在是食多餐,宋墨回來之前剛剛喝了一碗,但不想敗了宋墨的興,就著那調羹喝了一口。
宋墨就道:“好喝吧?”
竇昭笑盈盈地點頭。
宋墨又舀了一勺,在邊吹了吹,遞給竇昭:“再喝一口。”
竇昭著冒著熱氣的湯,腦海里突然冒出宋翰坐在炕桌上,把自己喜歡吃的菜肴撥到小碟子里喂給貓吃的場景。
的腦子里“嗡”地一聲,臉大變。
宋墨嚇了一大驚,忙道:“怎麼了?壽姑?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表驚慌。
竇昭卻長長地吁了口氣,回過神來,卻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
白著臉問宋墨:“我好像曾聽你說過,婆婆去世之前臥病在床,你那時候去了遼東,是宋翰侍的疾?”
竇昭直呼弟弟的名字。
宋墨本能地覺得出了事,表不由變得嚴肅起來,點頭應了聲“是”。
“我還記得你曾經說過,婆婆在世的時候,喜歡養貓,但你回來的時候,那些貓都不見了蹤影?”
宋墨點頭。
竇昭輕聲道:“宋翰養貓,而且,他吃飯的時候,會把自己喜歡吃的食先喂給貓吃,然后自己再吃……”
宋墨的眼睛微瞇,目銳利得如刀鋒般清寒,表也變得僵起來:“你想說什麼?”
竇昭上了宋墨的手。
宋墨的手在發抖。
“他不是又養了兩只貓嗎?”竇昭道,“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這樣的習慣?若是貓不見了,他會不會再找條狗來喂?”
宋墨閉上了眼睛,半晌才睜開。
可當他睜開的時候,眼里已沒有了一的波,清冷得如一泓井水。
他吩咐武夷:“陸鳴立刻來見我!”
武夷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
宋墨卻再也沒有胃口。
甘看見剩了半碗湯,正想問宋墨要不要再吃點別的,抬頭就看見竇昭朝著使眼。
趕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陸鳴走后,宋墨才回屋歇息,但一直輾轉反側睡不著。
竇昭抱住了宋墨的胳膊。
宋墨安靜下來,在黑暗中輕聲地道:“吵著你了?要不,我去炕上睡吧?”
“沒有。”竇昭把宋墨的胳膊抱得更了,“我也睡不著!”
兩人都沒有說話。
室靜謐一片。
宋墨突然“撲哧”一聲笑,手溫地放在了高著的肚子上,道:“你說,孩子還在你肚子里就遇到過這麼多的事,生下來會不會是個多思多慮的?”
“有可能!”竇昭笑道,“還好是第一個孩子,不管是長還是長子,這樣的格都好的。”
宋墨嘆息,側抱住了竇昭。
太熱了。
可想到宋墨低落的緒,竇昭忍了。
不僅如此,這些日子早睡早起,已經不習慣熬夜,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好像聽到宋墨說了句“你能嫁給我,真好”。
竇昭不由得心花怒放,想問他一句“真的嗎”,但眼皮像灌了鉛似的,怎麼也睜不開。
不知所謂地嘟呶了幾句,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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