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現在才看清楚真相……

為什麼是在我認清楚自己上陸斯年之後……

“陸斯年，你想要的真的是陸家嗎？為了一個陸氏集團，你對我費盡心機，真的值得嗎？”我哭的聲淚俱下，眼淚本停不下來，就連雙手都因為氣憤而不停抖著。

在我不停地追問下，陸斯年一直默不吭聲，甚至連一句辯解都沒有。

良久之後，他站起來，在我以為他會轉離去的時候，他拿了一個新茶杯，重新又到了一杯水，端到我面前，問說，“要喝水嗎？”

就在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忘混了冷水和熱水，剛剛好的溫度，一點點的熱氣。

難道他以為如此虛假意的關心，就能讓我放下憤怒嗎？

我雙手握拳，才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沖，不然這個茶杯就會像上一個茶杯一樣，摔在地上碎無數的碎片。

陸斯年的手懸在半空中，好一會兒後，將茶杯放在了茶幾上，修長的手指收回在他膝蓋上，淡淡開口，“江一月，你有時候很笨，可是有時候又很聰明。”

我寒著淚水的眼眸一瞪，怒視著他。

陸斯年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這麼的風淡雲輕，無論是陸家人的冷嘲熱諷，還是如今被我看破了全盤計劃，他都沒有一的慌。

我將陸斯年試做我之後人生的全部，但是我在他的心里卻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唯一讓他失控的也就是那條珍珠項鏈了！

在這個時候，我在心里嫉妒著那毫無生命的東西，起碼它還可以讓陸斯年心煩意。

“江一月，你總是毫無芥的去信任任何人，確信他是好人之後，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他說的話、做的事。除非有鐵一般的證據放在你面前，除非你自己傷痕累累之後，不然你絕對不會改變自己認定的事。”

“這樣有什麼不對嗎？”我倔強的回眸，心里卻清楚我這樣的子，放在復雜的社會里太傻太傻……，可悲地扯了扯角，“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被白歡歡騙，被高明偉騙，還有……被你騙！”

一直沉著臉的陸斯年突然也勾了勾，十分清淺的笑容，並沒有其他含義，似溫暖的的。

陸斯年說，“很好，這樣的你很好。我才會……想要一直瞞著你。”

有時候，聰明就是笨，而笨也就是聰明。見慣了丑陋的你爭我奪，爾虞我詐的工于心計，才會發現最開始單純和信念是多麼可貴。

讓人……不人玷污。

我的眼淚停下了，但是心中的憤怒卻抑制不住，哭紅的眼楮上像是多了一層磨砂玻璃，怎麼也看不懂陸斯年到底想說什麼。

而另一邊，白歡歡還在生死關頭上。

砰地一聲，病房的門被撞開，白父不顧兩三個護士的拉扯，是沖了進來。

“陸先生，陸太太，對不起。我們攔不住這位先生，要不要保安請他出去？”護士小姐抱歉道。

陸斯年站起來，眼尾的余掃過我擔憂的臉龐，開口道，“沒關系，讓他進來，麻煩你們了。”

了護士的阻攔，白父一下子走到我跟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他的浮木一樣抓著我的手臂。

“你說你是歡歡的大學同學，高明偉說你們關系不錯的。求求你，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求求你，求你救救歡歡吧。”白父也像是哭過了，雙眼通紅通紅的。

“沒有其他醫院的送過來嗎？”我問道。

“沒有了，真個江城都沒有了。”白父一臉的頹廢又懊悔，“如果我的可以，就算全部了，我也想讓歡歡活著，我恨自己沒用。現在可以救歡歡的人，只有你了！”

在白父嘶啞的聲音中，我覺到了一個父親的絕和無助，還有對兒……矢志不渝的深。

如果……我是白歡歡的話，他會這樣豁出命來一樣的救我嗎？

白父蹲在我跟前，曾經的遙不可及，如今的近在咫尺，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歲月留下的痕跡，深深淺淺的皺紋。

我最終還是容了，深吸了一口氣，“好，我……”

“江一月！”陸斯年戾聲打斷我的話，“你懷孕了。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捐，說不定會造孩子貧。哪怕現在沒事，最後生產的時候也可能有危險。”

我看著陸斯年，他的確是在擔心，但是分不清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陸斯年，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有權自己做決定。”我抿了，跟陸斯年對峙著，

陸斯年濃眉蹙，依舊不贊，“現在不是你跟我賭氣的時候，我們說的是一條命。”

“我沒有賭氣，我很清楚，孩子是一條命，難道白歡歡就不是一條命了嗎？”我堅持著，但是雙手還是下意識的放在了腹部之上，手心地著。

快三個月了，孩子的小手小腳都長出來了，連心跳都有了吧。

我才第一天知道孩子的存在，卻不得不做手心手背都是的決定。

陸斯年眼神尖銳的注意到我細微的作，眉心又是一，命令的開口，讓護士先帶著白父出去，單獨跟我談話。

“江一月，我現在說什麼你恐怕都不相信了，覺得我只是想留住孩子而已的。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白歡歡是怎麼對你的，你心里清楚。不要因為今天的這一句決定，後悔一輩子。”陸斯年低聲警告我，同時說道，“如果你是出于對之前意外的愧疚，我勸你還是不用了。你自己最清楚有沒有手推了，這一切都是自找的。至于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早在四天前就停止了心跳，那只是一個死胎，本不是你害的！”

這兒短的時間，陸斯年竟然把白歡歡的況都調查仔細了。

死胎……

聽到這個，我終于明白了白歡歡為什麼選擇玉石俱焚的方式。

天下沒有不疼孩子的母親，白歡歡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活著，絕對不會用這麼冒險的方式。

陸斯年說我笨，我還真是笨，哪怕都這個時候，還在心里替白歡歡開著，相信是我最開始認識的單純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