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皺起眉頭問道:“去那做什麼?樂正家不是已經被滅族了麼?”
來福又拜了一拜道:“皇上英明,樂正家當時確自滅宗族,但卻留下一嫡子。這人是樂正老太傅的嫡長孫,現下十四歲。八歲時便憑著過人的商業頭腦被京城人士所知。
當時皇上您還說,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聰慧之人?後來,那孩子憑藉樂正家最後的財力起家,現如今在京城之的商界也是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皇帝微微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書道:“能得到你的評價,可見這孩子卻是極爲不錯的。那現在是什麼形?”
來福繼續說道:“據老華說,公主是在偶然間邂逅樂正公子,此後兩人雖然經常小打小鬧,卻是日漸親厚。因爲老華覺得人不錯,便任其自由發展了。”
皇帝就笑罵道:“這個老鬼頭兒,有這麼好的事兒都自己藏著掖著,真不知道誰纔是長樂的父皇。”
“聽你如此說來,那小孩兒對長樂也是喜歡的。如此,擇日便將他們的婚事辦了吧”
聽皇帝如此痛快的答應,來福著實嚇了一跳,他趕擺擺手道:“皇上莫要心急,我們還是先要聽聽公主的看法。”
皇帝一聽,點頭說道:“說起來,那丫頭也有些日子不到朕這來了。真不知道都在瘋些什麼?你去帶人給我找回來。這事不管是真是假,都得收收心。”
來福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繾縈的事雖然很大,但大不過各國皇子與各國使臣的來臨。長樂公主有心上人的事,就暫且被皇帝擱置了下去。
以至於繾縈被關在後宮裡出不去,這種形一直持續到三日前。長樂公主終是不了心中想念出了後宮。
這次,事先被警告的先去了皇帝的寢殿。
來福走到皇帝面前躬道:“皇上,長樂公主覲見。”
皇帝擡起頭笑道:“哦?是長樂啊快快請進來,這丫頭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可好長時間都不見來朕這鬧了”
來福應了一聲便將繾縈迎了進來。
繾縈進了大堂後,就淚眼婆娑的行禮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摺,親自站起走到繾縈面前,握住的手給了眼淚小心問道:“長樂,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朕的寶貝公主了?若是讓朕知道是誰,定不饒恕。”
繾縈萬分委屈的泣道:“沒、沒事,只是最近兒臣、兒臣想父皇了。”
皇帝有些哭笑不得:“當真如此?若是想朕,爲何如此長時間都不來看朕?莫不是惹了什麼麻煩來找朕解決吧?”
繾縈趕搖頭,不依的晃著皇帝的手臂撒道:“父皇,兒臣最近很聽話,怎會惹事?況且,兒臣是真想父皇了。”
皇帝憐了繾縈的腦袋聲問道:“這個時間來,可是用過飯了?”
繾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幾日不見父皇,就想著跟父皇多多親近,便沒有在寢宮裡用飯。”
皇帝轉對來福說道:“去傳膳吧”
來福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繾縈看著來福離開,扶著皇帝坐到龍椅上,想了想:“父皇……”兩個字出,還是覺得,直接問有些冒然。
皇帝拿起茶盞抿了口茶,疑的看著道:“恩?有什麼話就說吧父皇一定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能快樂。朕只要長樂能快快樂樂的。”
繾縈聽皇帝這麼一說,剛剛乾的眼淚頓時又要涌出了。吸了吸鼻子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父皇,您、您還記得五年前,青溪郡蘇太守的事麼?”
皇帝聞言微怔了一下,拿著茶盞的手都是一抖。旋即皺起眉頭有些慍怒:“恩?已經是些陳年舊事,莫要再提。”言語中著心虛。
繾縈自是聽的一個真切,皇帝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裡。
“父皇,難道……難道你知道事的始末?”繾縈的聲音有些發,著不敢相信。
皇帝有些不耐煩的打斷的話:“好了長樂,此事休要再提,去用膳吧”皇帝說著便當先站起了。
見皇帝龍不悅,繾縈也對這件事心中有數。又見皇帝果真要走,便又急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父皇,兒臣有心上人了……”
皇帝聞言回過頭來,臉緩和了很多。“哦?是哪家的公子,能有此福氣,讓朕的寶貝長樂看上了?”
繾縈俏臉一紅,頭低的更低了,小聲道:“樂正黎昕。”
皇帝低頭想了想,做出一副才知道的樣子恍然道:“哦?就是前朝樂正太傅的獨子?”
繾縈沒有任何意外皇帝一下就猜出來,因爲樂正這個姓氏極爲見,皇帝所知的人中,也就老太傅姓樂正。
點了點頭,一張小臉的通紅。
皇帝想了想,笑道:“可以啊雖然他現在是平民的份,不過只要長樂喜歡,哪怕他時街頭乞丐也。用膳吧此事父皇會理。你安心等待好消息吧”
繾縈臉一喜,但想起黎昕的子又有些不放心,便輕聲又認真的問道:“父皇,你會像長樂一樣,喜歡他麼?”
皇帝微怔了一下,旋即點頭道:“這是自然,只要長樂喜歡的,父皇都會喜歡。”
有了皇帝這句話,繾縈便放下心來。高高興興卻又有些擔心,懷著這樣的心等了三日。
三日後,皇帝一早就派人通知說,今日會去樂正府上傳旨。招樂正黎昕爲駙馬。繾縈現在坐在自己的宮殿裡,坐立難安。
不知道以樂正黎昕的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更不知道,雨煙知道這件事後會不會反對,支持就更不敢求了。
也許迫於皇帝的權勢,樂正黎昕會答應,但若是沒有答應,以父皇的子,說不定會找他麻煩。
想起樂正黎昕的態度,繾縈直接就站了起來。不行,接旨的時候一定得在場,若不然樂正黎昕拒絕,父皇一定會大怒。到時候就算他是喜歡的人,也不能保證其命。
心中這樣想著,腳步已經控制不住的衝了出去。後的宮同樣追了出去。搶過一匹巡邏用的馬,用最快的速度出了皇宮。
站在窗戶前的皇帝聽見來福說繾縈的行蹤之後,皇帝只是輕嘆道:“看來這孩子是真陷進去了。”
一旁的小太監點了點頭寬皇帝道:“皇上也無須擔心,樂正公子的人品德行都是極好的。”
皇帝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放心將長樂給他。”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樂正黎昕會抗旨。並且誓死不從。
就連繾縈都沒有想到,樂正黎昕會那麼堅決。就算是死也不會娶。
雨煙在正廳前來回踱步,想進去看個究竟,可是那將士不從。也沒有毫辦法,這個時代皇帝就是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個現代人在這裡卻也只能制於人。
平春也暗暗著急,都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的手腳都凍麻了,姑娘穿得更,現在可是如何是好?
現在廳裡面發生什麼事也不得而知,若是接下聖旨,該一早就了事纔對,爲何遲遲都不出來?
正待平春想讓雨煙找個廂房休息時,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繾縈急匆匆的下了馬,見到雨煙站在正廳前愣了一愣道:“你怎麼不進去?”
跟雨煙的關係雖然從小打到大,但是兩人的也是極好的。並且繾縈還非常謝雨煙,因爲也算是跟推心置腹了。
雨煙趕走上前去拉著的手道:“好姐姐,你快帶我進去。這都這麼長時間了,哥哥到底怎麼都不得知。”
繾縈一聽雨煙這樣說,瞬間就白了臉。可是一早就聽說父皇派人來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傳十道聖旨也都傳完了。
握了握雨煙的手安道:“別擔心,我這不是來了麼?”自己的手卻是控制不住的抖。繾縈拉著走上前去,那些將士頓時就跪倒在地,齊聲喊道:“參見公主殿下。”
繾縈擺擺手道:“都起來吧”然後拉著雨煙的手便進了正廳。
正廳,蘇黎昕一臉堅決的直的跪在地上,昔日溫和的臉上此時一片寒霜滿布。秦月在一旁暗自著急,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皇家的事,他一介平民本攙和不起。再說,他就算是攙和進去,也毫作用都起不到,還會給蘇黎昕造累贅。
來福冷著一張臉,再一次沉聲問道:“樂正公子真不接旨?”
蘇黎昕連猶豫都沒有半分,點頭再一次不厭其煩的說道:“草民多謝皇上公主殿下厚,奈何草民沒有半分福分,還皇上全。”
來福微閉了閉眼,繼續沉聲說道:“你不接旨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要能承擔起抗旨的後果。”
聽到這裡,蘇黎昕的猛的了。後果便是死麼?他心中漸漸冰涼,若是他死了,繾縈會不會一怒之下遷怒煙兒?他有些不敢去賭,但是,又真的不能娶仇人之。
該怎麼辦?
蘇黎昕沉默下來,半晌,他一臉堅定的擡起頭,毫不懼的看著來福道:“若是我不從的話,會如何?”
來福平淡的吐出一個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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