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麼純潔的東凌,顧雨娘有瞬間的遲疑,要不要仔細講解給東凌聽呢?憐香惜玉就是比喻男子對所子的照顧。
最終還是決定歸結爲一句簡單的話,“憐香惜玉嘛,就是對子好。”
金東凌笑。
臉上的笑容猶如燦爛的。
“雨娘,師傅說過,要我對你好。那麼我對你就是憐香惜玉。”
顧雨娘驚訝於傻子的理解能力。“你對我好就行,憐香惜玉這個詞完全可以忘記,明白嗎?”
金東凌不再言語,陷深思。
雨娘略有些擔憂地看了東凌一眼,這傻子在想什麼呢?連無爲都知不到傻子的想法,更不用說了。
轉念一想,知不到,可以直接問他,東凌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話只說真話。
“東凌,你在想什麼呢?”
東凌略微一歪,一嘟,呆萌可地說:“我在想,如何纔是對你好呢?”
顧雨娘說,幫我洗、生火、做飯、打壞人……
但這些,東凌基本上都做不到。再說,對東凌好,從未想過回報,於是微笑著說:“東凌,沒有如何,只需跟著你的心。”
“跟著我的心?”金東凌彷彿有些明白,彷彿又不明白。
這句話陌生而又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金東凌再次陷沉默。
“東凌,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顧雨娘關切地問道。
好像有什麼從金東凌的腦海一閃而過,之後不見蹤影。
“我好像想到了什麼,可又瞬間不記得。”金東凌用一種歉疚的目看著顧雨娘。
顧雨娘拍了拍東凌的肩膀,安道:“沒事,不記得便不記得,我們不強求。”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達崑山鎮。
常老六停下馬車,熱地問道:“姑娘,把你們拉到家還是在這裡下車?”
顧雨娘了一眼腳下的大罈子,今天要做老顧頭的牛車回村裡。打算讓牛車上的村婦都看到這個大罈子。
“常叔,就在鎮上的集市口停下吧。”
“好咧。”
常老六將馬車趕到集市口。
這會集市上的人已經很多。顧雨娘下了馬車之後付給常老六車錢,五十文錢。打發走常老六,一個想法在顧雨娘心中形。這常老六是個實在人,或許可以……
“雨娘。”田富珍的聲音傳來。
顧雨娘擡起頭,對著田富珍做了一個“ok”的姿勢。
上次顧雨娘幫忙講價時,田富珍識得這個手勢,這說明一切順利。
田富珍看了一眼顧雨娘腳下的大罈子,“我讓你秋大哥給搬上牛車。”
“不用麻煩秋大哥了,這點什,對我來說,很輕快。富珍,我今天來不及了,牛車馬上就走先不與你多說,下午回家後將罈子裡的東西分裝好。明天按照我們商量好的來。”顧雨娘微微一笑。
“好。明天見。”田富珍目送顧雨娘上了牛車。
金東凌仍舊跟顧雨娘。
沒一會兒,老顧頭趕著牛車朝顧家村而去。
牛車上仍舊有馬春花。陪著笑臉與顧雨娘套近乎。
“雨娘,你娘和王寡……不……你娘和你王大娘呢?”
顧雨娘好脾氣地回答:“我進了很多貨,我娘和王大娘坐著馬車幫我運回去一部分。”
“喲,雨娘,你真能幹。”馬春花掃了一眼顧雨娘腳下的大酒罈,繼續說道:“雨娘,你該不會該賣酒了吧?”
“不賣酒,只是用酒罈盛著貨。從明天開始,我改賣潤。這個能放住,不像水果那麼容易壞。”
顧雨娘神淡淡。
馬春花見顧雨娘對的態度還算可以,懸著的心,也就放下。暗想,等會下了馬車,再找雨娘單獨好好說道說道。
之心,人皆有之。牛車上的其他婦人一聽是潤,緒立馬高漲。
其中一個婦人問道:“雨娘,你這潤價錢如何?”
玫瑰潤售賣初期,需要有宣傳力度。平時經常坐牛車去鎮上的婦人們,基本上都有富家親戚。顧雨娘打算從們這裡手。鎮上的宣傳由田富珍負責,這樣兩頭宣傳,效果會更好。
“價錢嘛,稍微有些貴。不過,抹在臉上的效果絕對好。抹上後,年輕十歲我不敢說,但年輕三四歲還是可以保證的。抹在手背上,效果也很好,水潤有彈……”
“我們可以試一下嗎?”另一個婦人客氣地問道。
“可以啊,明天、後天、大後天,在秋記裳鋪裡會有試用裝,到時候大家可以去試用一下。免費的。好用的話,再說價錢的事。”直接說一兩銀子一瓶,顧雨娘怕嚇著這羣婦人。等試用效果一出來,再說價錢,們嫌貴的話,頂多不買,但絕對會去們有錢的親戚家宣傳。
顧雨孃的話功吊起大家的胃口。
尤其是聽到價錢有些貴但可以免費試用。牛車上的婦人們被功。
紛紛說道:“明天我一定去。”
“我也去。明天一定要早點到。”
“我也想去。”
顧雨娘非常滿意這個效果。
金東凌一路上如往常般安靜。
到了顧家村後,馬春花下了牛車,一直跟在顧雨娘後。
顧雨娘回了一眼,沒有吭聲。
對於散佈謠言的馬春花,顧雨娘打定主意空給點。
馬春花鼓了半天的勇氣,還是沒好意思向顧雨娘探聽口風。生怕自己弄巧拙。
杜桂花和王寡婦到家後,小心翼翼地將小瓷瓶搬回屋中。剛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
“有人在家嗎?”
杜桂花不用出屋只聽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
“王大嫂,你先在屋裡待一會,我出去看看想幹嘛。”
王寡婦小聲說道:“放心吧,桂花,一會若是敢欺負你,我和你一起把弄出去。咱們不用怕。”
“嗯,我不會再像柿子似的任由。決不讓欺負。”杜桂花握住王寡婦的手,彷彿這樣能得到更多力量。之後鬆開手,長舒一口氣,走出屋。
只見顧大秀倒揹著手,站在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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