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殿下您喝茶。”
“嘿嘿…殿下,末將給你捶捶。”
“……”
王府議事堂。
常威一臉癡漢笑容,殷勤地讓兒都看不下去了,眼神怪異。
從馬蹄山回來,常威等將領就變了這個樣子。
有人給他端茶,有人給他倒水,有人給他捶,有人給他肩。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趙煦實在不了了,對一幫滿臭汗的老爺們吼道。
常威一咕嚕站起來,立于趙煦面前,連珠炮似地問道:“殿下,這火炮產量如何?何時訓練,何時列裝軍中?”
將領們都豎起了耳朵。
這火炮的威力徹底讓他們服氣了。
以前軍中吹牛個人勇武,說自己能空手接住火銃的炮彈。
現在他們絕對不敢吹自己能空手接火炮的炮彈了。
“產量還是不錯的,一個月百門以上還是能做到的,訓練現在就能開始了,讓以前的火銃兵做炮兵,列裝怎麼也得等炮兵練了。”趙煦緩緩說道。
常威等人聞言,俱都笑起來,這就了。
等回去他就讓炮兵玩了命的訓練,起碼一個月的時間讓軍中有個百門火炮的樣子。
墨羽唏噓道:“若是這東西放在燕關城頭,何愁北狄南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將領們一個個直勾勾盯著他。
常威拳掌,“墨羽,你雖來自燕關,但若是走了火炮的風聲,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其他人附和著點點頭。
墨羽咽了口唾沫。
這火炮是燕王的武,是要給敵人出其不意的打擊的。
如此威力巨大的武若是傳出去,必然引起多方窺探。
“你們把我墨羽當什麼人,既然我已效力殿下,今后心中便只有殿下一人。”墨羽脯拍的當當響。
現在就是他父親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走了。
自進王府親軍,燕王士兵的良的武盔甲讓他大開眼界。
更重要的是,在這里沒有勾心斗角,上至將領,下到士兵每個人都抱著同樣一種心志,那就是保衛封土,抵敵寇。
不像燕關的將領眼里只有自己升發財。
現在,燕王軍中又添如此利。
在他看來,只有在這里,他才能實現驅逐北狄的夢想。
“這就好。”常威目和下來。
呂昌,白尚等將領拍了拍墨羽的肩膀,意思這才是自己人。
趙煦微微點頭。
在曹營心在漢的人他用的可不放心。
有了趙煦的承諾,將領們舒服了。
躬行禮,向他辭行。
他們迫不及待回軍營,研究在戰場上如何使用炮兵。
眾將領剛走,家丁通報劉福過來了。
“殿下,這些將領怎麼了,跟一個個生了兒子似的。”他來的時候正上常威他們。
這群家伙對他眉弄眼的,頗為得意。
“和生兒子差不多吧。”趙煦笑道。
以后估計很長時間,這些將領怕都會把炮兵當親兒子了。
劉福不解其意,但眼下他有要事,也就略過不提。
將手中的賬簿捧在手上,劉福痛心疾首,“殿下,銀子不能這樣流水一樣的花呀,府庫就要空了。”
趙煦了眼賬簿上面的支出和剩余,心霍的一疼。
工曹持續的支出,回來后,他又給艦船司撥了一筆銀兩。
之前還有給牙行的支出,親軍士兵的支出,士兵軍餉,員俸祿的支出。
而且為了應對即將的新兵招募,兵仗司采購了巨額的原材料。
現在又加上火炮的制造。
數項加起來府庫的銀子斷崖式下跌。
“還有上谷郡,現在一應支出全部攤到了王府頭上,那些本地豪族可一兩銀子不會掏,殿下,長久如此,上谷郡只會為負擔。”劉福咬牙切齒。
他剛從上谷郡回來,在那的日子里他每天度日如年。
那里的員一個個對他奉違。
頒布的政令實施很困難。
豪族們總會找各種理由遲滯政令的施行。
每次看到上谷郡的豪族員,他恨不得一刀砍了。
趙煦皺了皺眉頭,他問道:“他們可將侵占的土地出來了? ”
“了,又等于沒?”劉福怒道:“下將土地歸還百姓之后,當地豪族便暗中支使閑漢威利,讓百姓簽下售賣的契約,這樣的案件,下查到不只一起,但最終只能置個別豪族子弟。”
“還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趙煦角涌出一抹笑意,但笑意很冷。
對他來說,時間是寶貴的,他沒有那麼長的時間與上谷郡豪族玩。
現在該想個法子剿除這批豪族,讓王府政令上下通行了。
于是他道:“本王有個法子,一勞永逸。”
“請殿下指教。”劉福一喜。
“查貪!”趙煦吐出兩個字。
豪族員在任上就沒有不貪的。
只要查貪,這些個豪族個個都得進大牢。
劉福臉一變,“殿下,你這是真他們反了,上谷郡豪族的私兵加起來可不是小數目。”
“前幾日,本王還有點擔心耗損兵力,但現在倒是不擔心了。”趙煦道。
他們不是豪橫嗎?他倒要看看是他們的橫,還是他的火炮橫。
“既然殿下這麼說,下就放心了。”劉福忽然覺得堵在心口的氣瞬間消散。
自跟隨燕王,他的愿一直是把百姓從豪族的土地上釋放出來。
這一點從未改變。
現在燕郡做到了,而在燕王的封土版圖上,上谷郡還像一塊沒有干凈的瓷。
現在,他要把他給干凈。
趙煦點了點頭,經過張康的事,他醒悟許多。
不能總是等著這些家伙給自己下套。
這次,他要明正大地用明謀,而不是謀除掉這些禍害。
“殿下,還有銀子。”劉福臨走,提醒了一句,表幽怨。
趙煦揮了揮手讓他安心離去,表示心中有數。
劉福離去,趙煦痛苦地了眉頭。
這還只是開始,隨著攤子越鋪越大,今后用銀子的地方只會越來越多。
當下必須得廣開財路。
想到這,他忽然想起來。
三走了不時間了,即便回去走得慢,也該到京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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