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娘重復一遍：“衙門？”

付拾一咳嗽一聲：“真的。牌子是真的。昨兒晚上一起過來吃飯的，就是縣衙的人。”

齊三娘半信半疑。

最后一笑：“付小娘子的事，我們也不便多問。”

付拾一：不信就算了。

付拾一開門進屋，貓奴聽見靜，憤怒下樓來，盯著付拾一：“喵嗚！”

付拾一：……到底誰是主子？

付拾一收拾干凈，準備回衙門的時候，方良已在門口候著了。也不知等了多久。

付拾一有些不好意思。

方良笑呵呵：“我家郎君說，讓我再順路將付小娘子捎帶回去。熬了一宿，付小娘子必是累了。”

付拾一嘆：“李縣令真的是個心的人。”

方良深以為然：“我家郎君自小就是如此，不管對誰，都和氣，而且心思細膩。家中老夫人常常說，以后嫁給郎君的小娘子，必定是有福氣的。”

付拾一點頭：“這倒是。”

方良有點兒惆悵：“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娶得上。”

付拾一寬他：“說不定快了。”

方良嘆了一口氣：“這樣一心撲在衙門里，哪有時間去聚會？去認識小娘子？”

付拾一看出他的恨鐵不鋼，心里想到了一個很切的詞：皇帝不急太監急。

李長博一點不急，可他邊的人，卻個個兒心急如焚。

想必平日沒催婚。

付拾一想到催婚的形，就忍不住樂。

方良忽然又開始心付拾一：“付小娘子也要好好留意，看看哪家郎君好，早早下手——”

付拾一：……我又不是搶寨夫人。

一路絮叨到了衙門，付拾一下了馬車吸口氣，覺得終于清靜了。

而鐘約寒和徐雙魚兩個，卻還在忙活。

付拾一湊上去：“看出區別了嗎？”

鐘約寒和徐雙魚搖頭：“沒有什麼區別。”

這和付拾一猜的沒什麼區別。

興類藥，多是作用于神經，眼無法覺察變化。

不過，有些上，還是能看出一些引起的變化。

比如，管擴張，心過速，繃僵直。

付拾一將兩顆心臟放在一起，讓兩人比較。

兩人看了半晌，徐雙魚這才不確定的說了句：“這里要大一點？”

付拾一點點頭，然后將心臟剖開：“你們對比心室大小。以及里留存多。”

還是徐雙魚發現的端倪：“好像這個腔子更大，更實——而且也比另一個多。”

付拾一看向鐘約寒。

鐘約寒抿著，仔細觀察，最后一微不可查點點頭。

付拾一這才開口：“有時候，尸檢就是要看出這些細微的區別。所以，才需要我們懂得更多，才需要我們進行大量的對比和了解。所以，靠著以前那些驗尸手段，是遠遠不夠的。”

“世界上任何事，只要發生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付拾一的聲音鄭重起來：“我們要做的，就是通過尸的各種痕跡，去找出曾經發生在死者上的真相。”

“這只吃了藥的豬仔，明顯，甚至變得攻擊。而且不知疲倦和疼痛——這就是那個藥的作用。”

“你們看到這些，想到什麼？”

鐘約寒猶豫片刻，沒立刻說。

付拾一就看徐雙魚。

徐雙魚微微搖頭，一臉懵然。

付拾一嘆了一口氣。

徐雙魚被家里保護得太好了，很多東西都不了解。他這個長沙郡第一仵作的名號，實在是水分含量太大。不過的確也是個好苗子。

鐘約寒輕聲開口：“是壯藥？”

付拾一繼續問：“你覺得這代表什麼？”

鐘約寒聲音更不確定：“趙熙等的人，是他的人。”

所以好酒好菜，加上壯藥——

付拾一頷首：“除非這個藥是被迫吃的。不過他上并無被迫的痕跡，所以……”

鐘約寒一陣惡寒：“趙熙如果早知道……”

“不過，吃了這種藥，的時候，疼痛也不會那麼敏，所以趙熙死的時候，反倒是沒那麼痛苦了。”付拾一實話實說，甚至忍不住還想歪了：“說不定吃了這個藥，被折磨的時候，他還有點……”

鐘約寒看著付拾一，一陣無言：付小娘子你敢不敢將剩下的那幾個字說完？

徐雙魚在旁邊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覺得自己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著急：“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付拾一朝著鐘約寒咳嗽一聲：“你這個師兄，該好好給師弟講一講這些常識了。”

鐘約寒臉上僵：我怎麼講？這種事怎麼講……

付拾一趕溜了。

趙熙這個案子，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可哪里不對勁，又想不明白。

付拾一了眉心，去尋李長博。

李長博那頭，已知道丹藥的來歷了。

郭先蓓滿臉通紅，吭哧吭哧的不敢看人：“是我給他的。”

付拾一忍不住怪異看郭先蓓，然后問他：“你和趙熙，到底是什麼關系？”

郭先蓓臉更紅了，囁嚅好半天，才說出來一句：“我和他……這個……那個……”

李長博沉聲道：“事關人命司，郭郎君若要瞞，說不定是害了自己。”

郭先蓓只能狠狠心，咬牙開口：“我有個書，鹿，長得很不錯。也曾經……后來，他看上了鹿，我覺得可奴也不錯，所以我們……”

付拾一正聽得津津有味，見他不說了，就催促：“怎麼樣了？”

李長博詭異的看著付拾一那副樣子，抬手按了按額頭：付小娘子不是尋常子，習慣，習慣，習慣就好。

郭先蓓滿臉通紅，聲如蚊子哼哼：“我們換了一下——不過，就那麼兩天……將人還回來的時候，我看他氣不佳，又問鹿，知道他有點那什麼，所以就給了他這個藥——”

付拾一“嘖嘖”稱奇：“你們讀書人每天都這麼無聊嗎？滿腦子都是這種事？”

李長博：我沒這麼無聊的。

郭先蓓哪敢抬頭？尷尬的笑了笑，“就是……一時興致，一時興致。”

“那既然你們這麼悉，想必應該知道他平時和誰來往吧？”付拾一狐疑的看他：“你別說你不知道，我可不信！”

－－－－－－題外話－－－－－－

古代奴籍的人，真的是沒有人權可言~太慘了。而且古代人，真的很會玩，尤其是達貴族。真的是刷新三觀哈哈哈。

下一更，會在六點左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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