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兩個能做主的人,吩咐如此不一樣,廚娘在短暫的懵和震驚之后,就毫不猶豫的出賣了李長博。
對于李長博的要求,付拾一沉片刻后,就給廚娘出了個主意:“畢竟是一家之主,郎君的話還是要聽的。這樣,你就按照我說的做法,多弄幾個花樣就行。”
眼看廚娘還有點懵,付拾一就好心幫總結了重點:“就是乍一看花里胡哨,細一看不僅沒滋沒味,還原生原樣,寡油鹽。”
廚娘艱難的回應:“大娘子的話,我明白了。”
付拾一欣臉:“明白就好。好好干,等我生了娃,就給你加工錢!千萬記住我說的要點!”
廚娘帶著懷疑人生的心,連自己怎麼走回廚房的都不知道。
忽然覺得:之前拳掌,想的那些個大菜,養胎的好菜,都本派不上用場!
付拾一轉頭又去定了牛。
每日新鮮牛會按時送上門來,這樣熬煮消毒之后,就能飲用。
付拾一每日打算上午喝一杯,配幾個堅果,保障優質蛋白攝。
其實不是廚娘,家里基本都被李長博叮囑了一遍:譬如一定要時刻跟著付拾一,決不能讓一人,譬如一定要將院子里落葉什麼的清掃干凈,千萬不能了付拾一。再譬如,一定要說吉利和高興的事,不好的事,堅決不許跟付拾一提。
然后,李長博還寫了信,人立刻送回隴西老宅,鄭重請杜太夫人過來坐鎮。
付拾一知道李長博都做了啥,但是除了實在是太過夸張的,其他都沒干涉。
但最后,兩人還是發了婚后的第一次爭執。
起因是李長博覺得付拾一懷孕了就該在家中休養,決不可勞累,所以就不必每日去衙門了。更不必每日接尸——
付拾一卻覺得天天在家本沒必要,而且那是的工作,是實現自我價值的地方,所以本不同意。
兩人爭執了幾句,最后李長博氣得臉都紅了,氣得背著手就出去溜達了:吵架是不可能吵的,且不說付拾一懷著孕,就算沒懷孕,高聲對媳婦喊這種事,他也做不出來。可是他又氣得慌,只能折騰自己。
于是方良等人就見李長博旋風似的在院子里轉悠了十多圈,才總算是平和下來。
最后,李長博了眉心,語氣頗有些無奈:“這可怎生是好?”
方良斗膽替主人分憂:“我覺得,郎君雖然擔心娘子,但還是應該讓娘子有點事做。娘子愿意做這些,做這些時候高興,就隨去。咱們盯著,別勞了就好。一味攔著,反而娘子在家也沒什麼高興的事,也沒人陪,更不好。”
這話李長博還是聽進了,仔細琢磨之后,覺得有些道理。
那頭,付拾一自己也有點兒懊惱。
可能是孕期激素的問題,覺自己有點兒開始緒波很大。
這件事明明也不是大事,也知曉李長博就是為了好,只需好好說就行,可就是沒控制住自己的緒,忍不住的激和委屈起來,覺得李長博沒有諒,甚至還責怪起了李長博——言辭上也有些嚴厲。
這樣太傷人了。
不該這樣的。
悄悄問春麗和阿玫:“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春麗覺得沒什麼。
阿玫卻一臉嚴肅:“我覺得小娘子把李縣令氣到了。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呢。”
付拾一就更愧疚了:“是嗎?”
“不過不要的。”阿玫十分的正經:“阿娘說,夫妻沒有不吵架的。就跟我與其他人一起玩耍時一樣。如果鬧了不痛快,等緩下來了,還想一起玩,那就道個歉,說開了就好。”
付拾一認真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確是態度有問題。而且李長博也的確從來沒這麼生氣過——
于是付拾一就出去找李長博了。
剛好李長博也在往回走。
兩人在門口頭了。
四目相對。
兩人都怪有點不好意思。
但都沒有挪開目, 反而不約而同一起開了口:“我剛才不對——”
兩人說的話竟然一樣。
這下兩人都是一愣,隨后明白對方想說什麼,于是都沒了那點別扭,一下子都笑出聲來。
李長博手攬住付拾一,低聲道歉:“是我沒想太多,一味怕你勞累,卻忘了這是你想做的事。如此不妥。怪我。”
付拾一也誠心實意道歉:“我也有不對,緒一上來,就沒好好說話。剛才還懟了你幾句,給你氣到了。你也別生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我也有分寸,不會逞強的。”
兩人對,相視一笑,那點別扭和不愉快,頓時都煙消云散了。
這一場爭執,沒要了半個時辰,居然就這麼過去。
以至于讓戰戰兢兢等著風暴的李家眾仆婦:???這就過去了?是不是太快?
事實證明,兩人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不僅和好了,而且和好之后,還更加的……里調油了。
方良看在眼里,只覺得撐得慌:我總覺得其實不用我勸,他們也能很快和好你信嗎?
阿玫一張小臉上,則全是欣:小娘子和李縣令可算是和好了!就該這樣嘛!大人之間,怎麼可以因為拌就鬧別扭很久呢!
而那頭,隴西老宅收到了信,杜太夫人來王寧商議:“我明日就打算出發。你看你如何?”
王寧毫不猶豫:“我也跟著一同去!他們都太年輕,哪里懂生孩子的事!”
杜太夫人沉片刻,只道:“你兒子是真不懂,但拾一一個能創辦婦產醫院的人,怕是比你我懂。”
王寧有點懵:“阿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太夫人看著自己有點憨憨的兒媳婦,嘆了一口氣,將話挑明了:“我的意思是,咱們是去安長博的心,不是去給拾一坐鎮的。你得想明白這一點。知道誰是重中之重。”
王寧表示有點接困難,滿臉都是錯愕:“所以咱們是去看著長博的?不是照顧拾一?”
“差不多。”杜太夫人琢磨了一下,又低聲音:“別讓長博瞎搗就行。養孩子的事,聽拾一的。老話怎麼說的?業有專攻,是吧?”
王寧細細一琢磨,忽然豁然開朗:“有道理。那咱們就去管著長博,別他給拾一添堵心!他什麼也不懂,要是瞎指揮,豈不是來?”
遠在長安的李長博,猛的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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