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按住芃芃的小腦袋,將還準備逃跑的芃芃按在了原地,一字一頓:“你要不說,今天就請你吃竹筍炒!”
芃芃雖然沒吃過竹筍炒,但很知道竹筍炒是什麼東西。
畢竟,沒親自吃過,但見過,還總被這個嚇唬。
也不捂了,改捂著小屁屁。
還努力仰起頭來,討好的出小米牙笑:“芃芃說,芃芃說。”
付拾一揚眉:“那還不快說!”
芃芃打商量:“芃芃說,不打芃芃?”
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著討價還價。
付拾一被逗笑了。
但考慮一下,決定給芃芃這個面子:“行,不打你也行,但你如果真吃了,是不是代表著不聽話?那多吃的糖怎麼算?”
怕蛀牙,也怕吃太多糖變小胖子,付拾一從來都是控制著芃芃的零食的。
這也是芃芃從聽得懂話之后就立下的規矩。
芃芃垂頭喪氣的考慮一會兒,最終決定好:“那芃芃以后吃一點。”
打屁要疼,芃芃可不想挨打。
付拾一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點點頭:“那好,芃芃你說吧。”
芃芃垂頭喪氣:“吃了。”
付拾一點點頭,勉強夸贊一句:“行吧,這會兒愿意說實話,也算你是個好孩子。但以后如果再有這種事,約定好了還違背,那我請你吃竹筍炒!”
芃芃答應得飛快:“好!”
看著那逃過一劫的小表,付拾一冷笑一聲:要能克制住,我就不信付!
河源郡主已經扭住了歡奴的耳朵,冷笑問他:“好哇,你可真能耐了。說吧,哪里來的糖!”
歡奴疼得“嘶嘶哈哈”的喚,不得不說實話:“讓外祖父家的哥哥在外頭買的!”
河源郡主皺眉:“那怎麼帶過來的?”
“包小包,綁在胳膊上帶過來的。”
歡奴呲牙咧:“就是最便宜的糖球!”
河源郡主更氣了:最便宜的那種糖球,也是最甜最差勁那種糖!家里松子糖,玫瑰糖什麼的,難道還比不上糖球!
付拾一問歡奴:“你都怎麼和硯奴換?”
“一塊點心三個糖球。”歡奴對上付拾一,倒是老實的。
付拾一簡直笑壞了:“那你還厚道。硯奴也不吃虧。”
“了他不肯換。”歡奴實話實說。
付拾一:……硯奴看著是個憨憨,原來這麼賊嗎?
再問:“那你給芃芃帶了多?”
歡奴出三個手指頭:“三個,一回帶三個。”
“怎麼還是三個?”付拾一納悶了。
歡奴解釋:“帶多了,藏不了。芃芃也吃不了。萬一被大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付拾一:……歡奴你也這麼賊嗎?
不過算了算他們兩個見面的日子,付拾一有松了一口氣,一個月也差不多一回,不打。
了歡奴臉蛋,“以后不許給吃了。吃多了糖就不好好吃飯,還會蛀牙,蛀牙就會痛,你肯定也不想罪吧?”
歡奴有一點點慌:“會很痛嗎?”
“嗯。”付拾一點點頭:“很痛很痛。”
歡奴立刻重視起來,還保證道:“那我以后不給帶糖了。”
頓了頓,又小聲問:“點心行嗎?”
“點心也不能吃太多。”付拾一好笑道:“你帶著玩可以,家里也有點心,不會你們吃的。”
歡奴小小聲:“可芃芃喜歡吃。”
“那也不能多吃。吃多了要生病的。”付拾一再歡奴的小臉蛋:“而且你是哥哥,你要給做榜樣,怎麼能帶撒謊騙大人呢?這樣不好哦。”
歡奴有點沮喪:“哦。”
河源郡主氣得發笑:“你還真是半點不怕我打你是吧!”
歡奴耷拉腦袋,不吭聲了。
付拾一拉住河源郡主:“ 行了,先讓他們玩吧,我跟你說幾句話。”
河源郡主暫且放過了歡奴。
付拾一又讓阿玫給他們一人一塊小餅干吃,然后就拉著河源郡主走開了。
河源郡主怪不好意思:“歡奴太不省心了。把芃芃都帶壞了。回頭我回去教育他。”
“你知道為什麼歡奴不怕你打他了嗎?”付拾一慢悠悠的問河源郡主。
河源郡主一愣,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板子落在上,就會發現也不過如此。未知才是最恐懼的。畢竟,我們又舍不得往死里打。你看芃芃,我和李縣令都不打,但是就喜歡這麼嚇唬,還讓去看別的孩子挨打時的樣子,自己就覺得很疼很可怕,所以自然就怕了。”付拾一笑瞇瞇的說起自家的經驗。
語重心長:“你想想,別說小孩子,我們自己也是這樣的。沒遇到事時候,想起來覺得很可怕,真經歷了,就發現也不過如此。如果在承范圍,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教育孩子時候,要想明白,是打他一頓出氣呢?還是想讓他知道害怕。”
河源郡主恍然大悟:“我說他怎麼都不知道怕了!”
付拾一和煦微笑:“所以打既然不管用,那就干脆換一個他怕的。”
慢慢悠悠往躺椅上一靠,戴上墨晶眼鏡,樂呵呵的繼續難得的閑暇時。
河源郡主也躺下來,但心里不停地琢磨。最后忍不住的嘆:“還是你腦子好用!”
付拾一高深莫測一笑,“別跟孩子說是我說的。”
這就,事了拂去,深藏功與名!
河源郡主秒懂:“放心。”
遠,芃芃拿著小餅干,很是痛的掰下來一半,遞給歡奴,糯糯:“歡奴,我沒有不給你分哦。”
歡奴看著那明明比另一半小一圈的餅干,卻不像剛才那樣生氣,反而心里甜滋滋的,他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小兔子餅干遞過去:“那我跟你換。剛才我還沒吃的餅干,都給硯奴啦!”
“歡奴真棒!”芃芃小大人一樣夸他:“那歡奴也是知錯就改的好孩子啦!我們都是好孩子!”
歡奴終于徹底高興起來:“嗯!”
硯奴的小胖手里著三塊餅干,高興的湊上來:“硯奴也是好孩子!”
芃芃拉住硯奴的手,哄小孩子的語氣:“對,硯奴也是好孩子!”
明明是妹妹,可每次對上硯奴,總是更像個姐姐。
說完了,芃芃還沒忘記自己親弟弟,又跑過去,在蟬奴臉上吧嗒親一口:“蟬奴也是好孩子!”
蟬奴出幾顆小米牙,眉開眼笑。
樹奴看著和諧的氣氛,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可算是和好啦!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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