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巖第一次見到方靈，就留下了印象。

當時，方靈應該是被領導訓斥了，罵的不輕，低著頭從電梯衝出來，一頭撞到他。

“對不起，對不起！”顧不得撞疼的腦袋，連連道歉，等抬頭一看，認出撞到的人是誰，越發窘迫，“陸總對不起，您沒事吧？”

陸巖見紅著眼睛，大眼睛抬起時，一子委屈和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當即禮貌地彎一笑，“沒事，走路慢點。”

“是是，我下次注意……”方靈點點頭，轉離開。

晚上，方靈又去見那個難纏的客戶。

就是因為那個出爾反爾的人渣，才害得今天被領導批，職幾年了，還是頭一回在大部門會議上被點名批評。

“方小姐，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其實我有更好的選擇，之所以繼續選擇你們公司，純粹是給方小姐一個麵子。”頭大耳的男人笑容惡心，說這話時，帶著金戒指的手已經探上來，快到方靈的白小手了。

“是，雷老板看得起我，我當然激，來，我再敬您一杯。”方靈頗為機靈地把手拿起，端著酒瓶起再給男人滿上一杯酒。

那個雷老板沒揩到油，臉上的笑僵了下，“小方，你一直灌我酒是什麽意思啊……”

方靈暗暗咬牙，拿著酒瓶坐下，言歸正傳：“雷總，您是大老板，就不要為難我一個打工仔了，這續約您之前是答應了的，現在反悔……我很不好跟領導差啊！”

“這個嘛……是不是續約，還不得看你表現。”

去你嗎的！

方靈在心裏飆了句國罵，臉已經掛不住了。

暗示到這個份上，除非是傻子才不懂其中深意，這個老鬼，也不怕損壽！

“怎麽，小方不說話，是默許了？”

方靈忍著怒火，皮笑不笑，“雷老板，我這邊能給您爭取到的最大優惠，我都給了，您要是還不滿意，我實在沒辦法。”

雷老板把手再次過來，這一回，搶在方靈回去前一把抓了住，繼而笑：“小方，優惠什麽的，我可以都給你，隻要你陪我出一趟差，回來我肯定把協議簽了。”

“做夢吧你！”忍無可忍，方靈一衝地站起，端起麵前的酒杯狠狠一把潑在那老鬼臉上。

雷老板雷霆大怒，“方靈！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兩家公司合作有些年頭了，這一回若是不能續約，我看你怎麽跟你上司代！”

“不就是一份工作嗎，老娘不幹了！”方靈提起包包要走，被老鬼一把抓住手，“你潑了我一酒水，就這麽算了？”

“那你想怎麽樣？”

“給老子幹淨！”

方靈氣得麵紅耳赤，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拿起另一瓶酒，舉起，從男人頭頂倒下——

餐廳裏其它人全都看呆了！

陸巖跟書剛好從外麵進來，隨著餐廳領班是要朝裏麵包廂走去的，一眼看到個悉影，眼眸微瞇。

他旁的書林偉明也認出來，忙道：“老板，這不是今天在電梯那兒撞了你的員工麽？市場部的方靈。”

“嗯，去看看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