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寒哭喪著臉:“哥哥,能緩幾天嗎?”
穆延霆:“不能。”
嚴景寒:“果然是親哥。”
這時候外麵傳來敲門聲。
傭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小先生,延西爺跟夫人帶著青青小姐在樓下,老爺子讓您跟許小姐下去一趟。”
穆延霆淡淡道:“好,我知道,你跟爺爺說我們馬上下去。”
“好的。”
傭人走後,嚴景寒把臉上不著調的神收了起來,嗤笑一聲:“這夫妻兩個,居然還有臉找過來。”他看著穆延霆問,“哥,這件事你打算怎麽理?不會就讓小嫂子白白這份委屈吧?”
還沒等穆延霆說話,許念安開口道:“延霆,我看這件事還是算了吧,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你的家人,而且青青小姐還那麽小,這種事傳出去,對的將來也不好。”
許念安說完這些話,穆延霆隻靜靜地看了幾秒,淡淡問:“你是因為青青年紀小,怕對的將來不好,還是因為怕我難做?”
許念安一驚,這個男人,明明相的時間並不長,卻能準確的說出心中所想。
他說的沒錯,本不是什麽聖母,別人誣蔑了,自然不想放過對方,即使對方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但是孩子上麵不是還有父母嗎?
對自己的孩子監管不力,同樣是一種過錯,既然孩子無法罰,那就讓父母代勞好了。
可是這個孩子不是別人,是穆延霆的侄,而是還是穆延霆曾經抱過疼過的親侄,所以這件事,最難做的不是,而是夾子中間的穆延霆。
穆延霆知道自己說中了,他走到麵前,低頭在發間親吻了一下,聲道:“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委屈的。”
許念安抬頭與他對視:“隻要你站在我是邊,我就不覺得委屈。”
嚴景寒在一旁大:“沒眼看了,沒眼看了,哥啊,你能不能給我這種單狗留一條活路?”
穆延霆問:“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狗,你還想要什麽活路?”
嚴景寒:這天還能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許念安在一旁著樂。
嚴景寒又想到了樓下的人,忍不住吐槽:“哥你現在信我了吧?以前我就說青青那小妮子看你的眼神不對,你還說我想多了,這次發了吧?”
他說著,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夫妻兩個也是夠讓人惡心的,居然把自己的兒當餌,到頭來,反而自食其果。”
許念安聽不懂嚴景寒的意思,本能的問了句:“把兒當餌是什麽意思?”
其實隻是這麽一問,本沒想嚴景寒能回答,而且剛問出口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豪門世家的那些齷齪事,也聽過不,其實並不是那麽想聽的。
誰知道天生健談的嚴景寒聽到許念安這麽問,眼睛一亮,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把憋在自己心裏的話,一腦的倒給了許念安:“小嫂子,我今天晚上就給你普及一下我們穆家的人關係,我外公,也就是延霆哥的爺爺,上一任穆家的家主,現在的穆老爺子,在他那一輩一共有三個兄弟,兩個姐妹,我大外公呢,其實是上上任穆家家主,後來因為意外,他不幸去世了,二外公從小就不好,所以這穆家家主的重任就到了我外公手中,那麽問題就來了,我大外公膝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又生了兩個兒子,其中的老大就是青青的爸爸,也就是穆延西,所以,穆延西就一直覺得他才是最正宗的長子嫡孫,對延霆哥出任穆家家主諸多不滿,可是不滿有什麽用?誰讓他的本事不如延霆哥呢?但是!”
嚴景寒一口氣說的有點多,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繼續說,“但是他本事沒有多,齷齪的心思卻不,關鍵是,他居然把這種齷齪的心思打到了自己兒的上。豪門世家倫這種事,不是沒有,但是即使有也被強行掩蓋了下來,青青是穆家第一個孩子,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於一,不隻是穆家的其他人喜歡,而且連延霆哥都很喜歡,小的時候,也最喜歡粘著延霆哥,你也知道,延霆哥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淡的表,偏偏麵對小青青的時候,表現的非常溫,於是穆延西就生出了一個齷齪的主意,故意引導青青對延霆哥的,想著有朝一日兩個人真的發生點什麽,以此為借口把延霆哥拉下穆家家主的位置,可是誰想,延霆哥自從青青過了過了六歲的生日後,就再也不主抱了,反而是穆延西一直想方設法的把青青往那方麵引導,到最後,連我都能看出來,青青看延霆哥的眼神,跟別的同齡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嚴景寒說完後,看著滿臉懵懂的許念安問:“聽懂了嗎?”
許念安想了想,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個疑問:“這個你是自己臆想出來的,還是你有證據?”
嚴景寒被的問題問的一愣,隨即轉頭問穆延霆:“你們兩個怎麽問出了同一個問題?這種事,我肯定沒有證據啊,而且這種事也沒法找證據啊,不對,今天晚上這事兒,就是證據,你說一個小孩子,為什麽不顧自己的生命去陷害小嫂子?答案呼之出,因為嫉妒,因為嫉妒小嫂子是延霆哥的朋友,我跟你們說,現在的孩子可了不得,你們千萬不要把他們當時孩子看。”
這一點嚴景寒倒是沒說錯,許念安也覺得穆青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而且現在的小孩子雖然早,但是畢竟心在那裏,還不懂得像年人一樣掩飾自己的緒,所以才會那麽清晰的給許念安一種不好的預。
穆延霆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拉起許念安的手,淡淡道:“行了,下去吧。”
下樓的時候,穆延霆牽著許念安的手走在前麵,嚴景寒雙手兜的跟在後麵。
一下樓就看到穆延西夫婦帶著已經換了服的穆青站在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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