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地包天”(上次在科大男寢走廊上,看到的裹著白布單的男子)往前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我便開始有些著急了。這期間我給小七彩發了條短信,告訴我發現了一些況,回頭聯系。看到小七彩很簡短的回了個“一切小心”。我就把手機重新放回兜。
之所以著急是因為我很快發現,這家夥避開了人流較多的馬路,開始順著一條小土道不斷朝偏僻的地方走去。
因為人,我還不敢跟的太近,生怕被對方發現然後跟丟了目標。只好拉開了距離,遠遠地吊著。
我們先是經過了一片廢棄的工地。能看到地面上到都是碎磚頭,還有玻璃碴子什麼的,周圍還有禿禿的梧桐樹,樹杈像張開的爪子一樣像四周延。
“地包天”沒有回頭,一路上始終都在鼓搗手機。覺上他在和某人發信息。而他對於這一片的地形非常悉似的,甚至哪地方有土坡,哪裡有凹坑,他不用很仔細的看路,都能準確無誤清的位置,這讓我覺很詫異。心裡面不斷在琢磨,他到底是不是科大的學生。
如果是的話,這個節骨眼上,他為什麼不住寢室,要住旅館呢?從他今天的穿著打扮上來判斷,他不像很有錢的樣子,也沒有歐皓泉以及其他貴族學生的氣質。尤其從一開始他拿出的手機這方面來看,我更是很快就看出來,那是一種款式古老的非智能手機,有點像是老式的諾基亞系列。當然的由於太遠了,看不清楚,但想來價格也就在150~200元左右。
這樣的人,會放棄寢室不住,多花錢跑出來住旅館?
如果是和孩子出來開房的話,又不太像,現在的學生都很現實,會有生願意和拿著150元左右的手機,穿得土裡土氣的男孩出來開房間嗎?
當然。可能也會有不在乎外表,不在乎經濟條件的姑娘。但我覺得這種可能極低。
另外,如果他真的是和孩子一起出來開房間,此時此刻這個時間段,他獨自出來的話,應該是買些盒飯回去之類的才對。可是他沒有……
那麼,難道說他家裡是本地的,住在這附近?
也不太可能,遠遠看去,這裡一片荒涼,除了禿禿的樹就是土坑。視野極為寬闊,本沒有任何建築有可供住人的跡象。
或許明年這裡能被某些開發商選中,開始蓋高樓,但現在……只剩下一無垠的寂靜。
他到底幹什麼來了?
越往前走,我心裡的疑就越來越深,不過我始終都沉住了氣,並沒有跟得太近。終於,沒多久,這個家夥停住了腳步,我趕到一棵大樹後面,側著子,當時腦袋沒有第一時間探出去,而是等了10秒鐘左右,才慢慢把目小心翼翼朝他站立的地方投去。
在我探出頭的剎那,那個人剛好蹲下子,他先是呆呆的看著地面好半晌,接著,我看到他用手掌比劃著地面,仿佛在默默計算距離。
“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心中的疑更加深了!
不多時,那人忽地用雙手,開始野狗一樣的瘋狂刨著地面,幹燥的沙土在他雙手快作的替下,紛紛揚起,又簌簌而落。最終落在他的頭發、眉、鼻口,把他弄得灰頭土臉,但他毫無所覺,仍舊在那裡保持相同的姿勢,不斷地挖,不停歇的刨!
說實話,在那一瞬,看到那個人的作如此瘋狂和用力,我心中的疑已經迅速轉化為一種怪異,我很想弄清楚那個人到底在地上刨什麼,所以我慢慢從樹幹後面走出來,朝他蹲著的方向,一點點靠過去。
此時此刻,那人仍舊一無所覺,後背在不斷地大幅度抖,代表他正十分用力。
由於半他側對著我,所以我能看到他一半的臉,因為發狠,而變得不停的。他的向上翹起著,大半個子已經變得灰蒙蒙的一片,但他手上的作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不一會兒,我又稍稍靠近了一些,心裡面不斷估計著距離,再往前,他很可能就會注意到我了,所以我馬上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我看到那個人的前,已經出現了一個60公分左右,長方形的凹坑。
而伴隨著那個凹坑的出現,他的作停了一停,接著他出欣喜若狂的表,迅速從凹坑裡面拿出一個長條形的、模樣很奇怪的木!
那木長約50公分左右,外表打磨的十分,呈圓柱形,一端一端細,握在那人的手裡,就像教師們用的教鞭。但和教鞭有很大區別的是,在那木比較細的一端,還綁著一條白布,白布上面沾著不灰,顯得髒兮兮的。
然而就在那一瞬,當他把手上的木高高揚起時,白布迎著風不斷飄揚,我還是很快看到在那白布條上面,似乎用已經幹的,類似於跡一樣的東西,寫著幾個讓人一看之下就到目驚心的大字:任佩佩!
每隔一段距離,就是一個任佩佩!
十多個任佩佩的名字占滿了整個白布。突然間,看到那一幕,我有些明白了,那東西十有八九就是北方農村經常見到的--招魂幡!
這東西又引魂幡,原始做法應該是用長條形的白紙條沾滿整個木。但或許那人考慮到埋在土裡,白紙結構的很容易遭到破壞,所以用白布取代。
同時,這東西也是道教經常用的道,在一些影視劇裡面也能見到。但我萬萬沒想到會在現實裡面看到這東西,難道說眼前那個“地包天”,打算用手裡的招魂幡,招來任佩佩的亡魂不?
就在我念頭轉到這裡時,“地包天”舉著那招魂幡,開始站在原地,按照某種規律和節奏跳起舞來。
配合著他裡念念有詞,雙眼閉的模樣,我怎麼看怎麼覺這和東北農村原始的“跳大神”沒什麼兩樣。
幾分鐘後,我看到“地包天”全上下開始蓄了。準確的說是他的胳膊、,就像筋了一樣到擺,而此時,他的在地面上不斷轉著圈,就在這時,讓我到極度意外的事發生了!
就在“地包天”的,轉到我所在的方向時,忽然間凝立不。此時此刻,他的臉正對著我的臉,有那麼幾秒的時間,我們全都一不。莊肝何號。
當時的覺應該如何形容呢?
他一定發現我了!
這是我第一時間從心底升起來的想法。然而……就在那一刻我看到,地包天的臉雖然正對著我,但是他黑的瞳仁部分,不斷向上翻翻著,只出一點點的邊,看上去就像個黑的月牙剛出頭,其他部分,都是白白的眼球,那模樣要多駭人就有多駭人。讓我瞬間聯想起了睜眼瞎。
而地包天的,不斷蓄著,當時,他正對著我,不再轉移方向,讓我可以十分肯定,他一定是發現我了!
可他……
出現在這樣子,又算什麼?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間……
地包天開口了。
他一開口,就讓我陷一種雲裡霧裡之間,心頭那種怪異的覺越來越甚!
“我認識你,江小河。”他嗓音十分尖銳,和那天晚上我在走廊上聽到的聲音,十分不符。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他果然發現了我。可他為什麼要把聲音變得那麼細,那麼尖,聽起來就像個人?難道真的有“招亡魂,鬼上”這回事?
“你是誰?”我聽見我的聲音仍舊顯得很鎮定!同時,我把手向我的兜,當我的手指到那柄彈簧刀之後,我心裡面瞬間變得更加安定。
“我是……”說到這裡,地包天忽然抬起頭,眼睛裡面仍舊很難看到黑的瞳仁,只有白的眼球不停轉,接著,地包天仰天發出一陣十分難聽的,森森的“咯咯”笑聲,比剛剛更細,比人更尖,就像在殺!那聲音聽在耳,不但有種麻麻,全上下整個孔都在不斷向外擴張的覺,而且一聽之下,耳都要瞬間穿了!
所以我很快用一只手去堵耳朵,同時繼續喝問,“你到底是誰?”
“江小河,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地包天笑聲剛畢,忽然怪腔怪調的道,“我就是小七彩!小七彩!小七彩!你連我都認不出來嗎?”
“你……”我一連串的口,差點火山發一樣噴而出!
然而我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兜裡的手機突然開始狂震。配合眼前地包天手舞足蹈,一邊揮舞著手裡的招魂幡,一邊不斷在我面前笑的樣子,我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趕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只一眼,好懸沒站穩,差點當場直接摔了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