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時間。
我和馮天松詳細研究了任佩佩出現的20個區域,發現有大大小小的工廠一共117家。我們在這裡面過濾掉了食加工廠和服裝、皮鞋加工廠等等,重點鎖定了電子廠和金屬零件制造廠。
實際上要查這些工廠,憑我和馮天松兩個人,就算加上李京。這力量也不夠,所以我們花了很多錢,想了很多方法,和這些工廠的負責人不斷做通。
馮天松覺得這筆錢花得很冤枉,因為那些工廠基本沒費什麼力氣,也就遞遞資料,錢就拿到手了。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查得越快越好。因為這期間李夢竹帶著小七彩去過各大醫院做檢查,況並不明朗。三分之一的專家本找不到原因,還有三分之一的人認為住院療養,用醫療設備慢慢攻克,或許過半年會有好轉。最後一部分人認為小七彩這種況只能回家靜養,但他們對於小七彩的病分析出來的原因有很多種,卻拿不出一個合理的方案治療,只說靜養,或許三年五載也是這個樣子。十年八年也是它。我聽了以後就不報什麼希了,我覺得有時候專家的話,聽聽就好。實際上說了也等於沒說。還是把命運握在自己手裡比較實在。
……
第八天一大清早,我和馮天松總算通過大把灑錢看到希了。
一周多的時間,我們收集到了很多零件設計圖、電子元件圖,以及各種類型的電子產品和金屬產品一大堆,但是有用的沒幾個。那天早上我還沒睡醒,馮天松就興沖沖的跑來敲門。稍後他剛一進屋,就興高采烈的道,“查到一個很有用的資料,在江東門那邊很偏僻的路段,有個小型金屬材料加工廠,今天早上廠長給我打來電話,說有一個年輕人曾經跟他們合作過,生產一批最新型號的高科技棒球。據那廠長的回憶。這個人和歐皓泉長得很像,每次來都帶著帽子和墨鏡,看起來鬼鬼祟祟的,生怕別人知道似的。”
我神一震。道,“是不是那個年輕人給他們圖紙,然後他們按照圖紙的要求進行加工呢?”
馮天松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據廠長的原話,所有電子原價都有他提供,只需打造出他要的球外形,然後把電子原件按照圖紙安裝就可以了。這種簡單的裝配生產工作,他們非常樂意接。”
我琢磨道,“也就是說,歐皓泉把招魂幡的制作過程打碎了,分別找不同的工廠加工。他還真是小心翼翼啊。”
馮天松道,“不錯。所以如果我們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歐皓泉的話,我們還可以據電子元件的型號和編碼,查出這家電子元件生產廠家到底在哪,這樣一來,我們或許能查到更加有用的東西。”
“好。等我洗漱完畢,我們馬上就走,去那家工廠瞧瞧!”
“k!”
……
一個多小時後,我和馮天松很快找到那家工廠,在廠長辦公室裡面見到了那個材矮小,皮糙,年齡大概在50歲左右上下,其貌不揚的廠長。
出門的時候李京並不在房間,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所以這次並沒有跟著我們一起來。
在廠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之後,馮天松再次拿出手機,把上面歐皓泉的照片遞過去給對方看了一眼。
廠長只看了一眼,就連忙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個年輕人。當時拿了一堆很複雜的圖紙來找我。”
我道,“請問他來的時候,大概是幾月份?”
廠長略微回憶了一下,道,“大概是五六月份那樣吧。”
任佩佩死亡的時間,是在12月份。五六月份應該是歐皓泉和任佩佩認識半年左右的時間。這個時間段,兩個人的應該是最牢固、最有激的時候。而任佩佩在歐皓泉的設計下,應該已經開始了某種怪異的追求刺激的行為。
此時用來制造招魂裝置,的確最妙不過。
想到這裡,我又問道,“請問年輕人來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嗎?”
廠長道,“前幾次是自己,後來還有一個姑娘!”
我和馮天松對視了一眼,馮天松連忙再次遞上手機,道,“請您看一下,是不是屏幕上這個姑娘?”
廠長細細看了幾秒,道,“不錯。就是!”
由此可知任佩佩完全知道歐皓泉在幹什麼,但並沒有離開歐皓泉,足以證明任佩佩對歐皓泉是有著很深的。而亡靈(推測是薑萌用的賬號)和任佩佩聊天的時間是在七、八月份,想必薑萌沒辦法中的辦法,就是用靈鬧鬼事件來嚇唬任佩佩了。
看到場上陷一陣沉默,馮天松耐不住子的道,“歐……那年輕人,一共委托你們生產制作了多個圖紙上這樣的棒球?”
廠長道,“3000個!”
“有樣品嗎?”
“有。稍等一下!”廠長拿起屋子裡面的電話,很快撥了一個號碼,然後吩咐對方,“把倉庫裡面的棒球拿出來幾,送到我辦公室來,馬上!”
撂下電話,等了10分鐘左右,一個戴著眼鏡穿著工作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手裡面拿著兩細長條的子,外形的確和地包天手裡的招魂幡相差無幾。
我瞧得心下雪亮,知道我的猜測就算不全是事實真相,也不遠了。
廠長把所謂的“棒球”分別到我和馮天松的手上。
剛一手,發現這東西重量並不輕。我道,“這東西這麼細,明顯不是棒球,難道你就不質疑?”
廠長老巨猾的打著哈哈,“這不是棒球嗎?我以為是呢。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廠長,沒見過那麼多世面,我以為這就是棒球呢。而且那年輕人說這是最新型號的,我也不懂嘛!”
“你別張!”我淡淡道,“你也沒犯什麼罪,只是為了賺幾個錢而已,我非常理解。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請問能配合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廠長忙不迭的點頭,但是說出來的話仍舊顯得不盡不實,“你看你們剛一進屋,我就十分的配合。但對於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棒球,我真的不了解。”
馮天松冷哼道,“你不了解難道你的工人們還不了解?你們廠子不大,但至也有上百號人了吧?我就不信沒有人能看出來,這東西並不是棒球!”
“這……”
我看了馮天松一眼,道,“算了!”糾纏這個問題沒什麼必要。接著,我把目朝手裡的子細細瞧去,這東西剛手溫度並不涼,所以外觀應該不是用鐵或鋁一類的東西造的。輕輕把子超半空中揮了揮,我覺重量都在裡面,外面應該是碳纖維這樣的複合材料。來島節劃。
這樣看來,這東西造價不菲,3000的話,那廠長應該能從中得了不好,難怪問都不怎麼問,就直接答應幫歐皓泉加工了。
不過……
我和馮天松手上的這兩,外型上看似差不多,但細節方面也有很多區別,於是我問,“這兩批貨應該是不同時間生產的吧?而且我覺得這兩都是廢品。是早期的產品麼?”
廠長呆了一呆,隨口堆起笑容,道,“真是好眼力。這的確是從第一批和第二批貨裡面挑出來的,後期的產品要比這還輕一些,當然質量也會更完!”
我道,“有沒有最後一批貨的樣品呢?”這個問題剛一出口我就知道沒戲。但還是抱著一線希問了,但廠長的回答果然是,“抱歉,這個沒有哦。最後生產的那一批貨,全部讓那小子給拿走了。”
我想了想,道,“也就是說,這東西在你們廠裡一共研究了好幾個月,雖然是3000,但到最後一次貨可能也就幾百不到?”
廠長再次出驚訝的表,道,“確實。最後一批貨只有20多,本來我打算按照最後的圖紙免費幫他加工一些的。但那小子說夠了,我也就沒再堅持。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用這玩意兒來幹什麼的,如果出了什麼事,和我們廠子無關吧?”說到最後,這家夥出忐忑不安的表,顯然怕承擔刑事責任。
我安他道,“沒事的,所謂不知者無罪麼?況且這東西也不是什麼殺人犯案的兇,你不用那麼張。”這句話我純粹是瞎編的,因為這東西還是沉的,如果直接用力敲在腦袋上,連續狠狠砸那麼幾下,肯定也有幾率把人給直接砸死。
但廠長見我那麼說之後,仿佛松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請問接下來還讓我怎麼配合?”
我道,“有沒有年輕人拿來的電子元件,讓我們看一眼,這可以吧?”
廠長眼珠子轉,最後想了半天,道,“沒了!所有的電子元件都是按標準數目配的,最後都讓那小子給拿走了,我們這裡一個也沒有!”
我笑了笑,“這樣啊!”然後從兜裡出一遝錢(這是來時候就準備好的,實際上廠長這個反應也在我意料之中),送到他桌子上,道,“麻煩您好好想想,如果想起來的話,這些零用錢就當給您買幾條煙,這是您的個人財產,和廠裡沒關系!”
那廠長並沒有馬上拿錢,只是“嘶!”的一聲,道,“哎呦,你給我時間讓我再想想,哎呦!我好像想起來了,對了,應該還有幾個報廢的,我馬上讓人給你找找啊!”
一邊說著,廠長一邊把錢放在屜裡,然後另一只手開始打電話。
馮天松並不喜歡這種滿肚子都是心眼的人,見此一臉鄙視的表,不過他始終沒說什麼。
不一會兒,剛剛送子的人又一次走了進來,手裡面拿著幾個指甲版大小的、類似於電腦p那樣的玩意兒,遞到我們手上。廠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他揮了揮手,道,“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手上的產品完整如新。翻來覆去看了幾眼,似乎沒用過。
馮天松諷刺道,“不是說報廢的嗎?那一會兒這東西我就拿回去完了。反正都是報廢品,相信你也不會心疼的,是吧!”
“這……”廠長一臉尷尬。
我擺了擺手,道,“他在和你開玩笑呢。不需要拿走,只需要用手機在這上面拍個照,你同意吧?”
“同意同意,請便!”廠長如釋重負。
……
十多分鐘後,我和馮天松重新上了車,這次來這裡收獲還是大的。
因為接下來我們可以據電子元件上的編碼和生產批號,查出來這東西到底是哪裡生產的,這樣一來順藤瓜的話,我們或許就可以查出一些更多的東西。
想做就做,馮天松當場就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再把生產批號和編碼告訴給對方之後,接下來,我們把車子開到比較熱鬧點的地方,然後找了個飯店吃了點東西。之後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對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提供給我們一個另外電子廠的地址,我們直接開車就去了。
雖然直覺告訴我們,去電子元件廠可能會收獲更多的東西,但我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收獲,會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