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
我和馮天松以及李京分別展開了獨自行。
事實上,我並不清楚馮天松和李京去忙什麼了,因為事進行到這裡,每個人心裡都已經有個答案,到底誰是兇手。到底當時發生了什麼,我相信馮天松和李京都不願意再聽我的推測,因為那會影響他們自己的判斷,如果一切都由我來解開的話,相信他們也會覺非常無趣。
……
而我在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事呢?
第一,托小黑妹幫我調查到底有哪些男人和歐皓泉走的比較近。用現在年輕人的話說,就是歐皓泉有幾個好基友。
第二。把電子廠的員工宿舍,裡三層外三層仔仔細細不停的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我相信如果這裡是歐皓泉的老巢,經過不斷搜索就一定還會有更新的發現。
第三,每天起來都認真分析一下歐皓泉、薑萌、任佩佩、地包天、陳卿卿、還包括當時和小七彩、李夢竹兩個人一起走進任佩佩生前寢室的那個老師,甚至科大守門的大爺等等,把所有人之間的關系都細細縷清思路,分析每個人可能作案的可能。(當然,也包括任佩佩自己殺死了自己)
第四。每天都去看小七彩有沒有好一些,但是每一次都帶著失離開。
……
三天後,我們把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進行匯總。整理一遝厚厚的資料,然後給警局的趙隊。當警方搜到我們調查出來的資料,第一覺是震驚,第二覺是興,接著調集刑警大隊所有高層人員,開了一次急會議,我和馮天松、李京也參加了。會議長達一個半小時,最後警方據我們找到的線索,將主要犯罪嫌疑人鎖定為歐皓泉。同時,凡是與案件有關的陳卿卿、地包天、薑萌、包括科大守門的大爺以及學校老師,全部請回來協助調查。
那天警方的行非常迅速,而也不知道警局部,究竟是誰走了風聲。網上有關“南京12.22”碎案,本來已經漸漸冷卻的熱,忽然又被重新點燃了起來。
街頭巷尾到能聽到議論此案的年輕人的聲音。
吧老帖再次被翻出,熱議如昔!
有關碎案的真相。也再次被很多專家以及推理高手重新演繹,五花八門,觀點鮮明。
新聞記者聞風而,集趕到了公安局外面,盡管他們進不來,但是沒有一個人肯離開,都希在第一時間挖到第一手材料,為自己的報紙增加銷量和知名度。
當天中午,歐皓泉被請回警局的時候非常暴躁,不斷辱罵警方人員以及新聞記者,而薑萌、陳卿卿、守門的大爺以及學校老師則顯得忐忑不安,唯獨地包天一幅瘋瘋癲癲的樣子,時而正常,時而胡言語,看似在神方面有嚴重的問題。
當時,我們和趙隊還有其他的幾個公安部負責人,以及歐皓泉,一行人等先一步進了會議室,薑萌等人則被請去其他房間做筆錄。那一刻,歐皓泉仿佛覺到了強大的力,進去之後一言不發,沉著臉,偶爾抬起頭和趙隊目對,卻又很快扭轉了頭。
我看到趙隊同樣臉沉如水,抿著,這樣的表在面對犯罪嫌疑人的時候,無疑是非常有威嚴的。
不一會兒,審訊過程很快開始了。
趙隊是此次審訊的主要發起人。
我和馮天松、李京坐在一旁傾聽。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此時此刻公安部給我們找了三套制服,讓我們穿上。我發現李京穿了制服以後,馬上變了英姿颯爽的英雄一般的人。反觀馮天松,怎麼看怎麼像打人民部的特務,十分不協調。
雖然說服抬人,但我覺得有些氣質方面的東西即使是穿龍袍,也無法改變的。馮天松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歐皓泉,請你老實回答,在去年的12月13日這天,有沒有見過你的友任佩佩?勸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趙隊的聲音低沉有力,同時,在他說完以上那些話的時候,把手輕輕搭在了自己前面那張桌子上。似在警告歐皓泉千萬別說謊,警方已經掌握了某些實證。
歐皓泉猶豫半晌,無奈的點了點頭,道,“見過!”
此言一出,果然讓趙隊態度瞬間變得更加嚴厲。
“既然見過,第一次問你的時候,為什麼要說謊?”趙隊輕喝道,“是不是因為你殺了任佩佩,怕事敗,所以……”
“不!我沒有殺佩佩!”歐皓泉幾乎不等趙隊把話說完,就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青筋暴起吼道,“我佩佩的發狂,怎麼會殺死?我他媽的不怕你們冤枉我,我就怕佩佩死的太冤!”
歐皓泉這個反應似乎在趙隊的預料之中。
“歐皓泉,請你回答,為什麼要說謊,其他問題咱們稍後再說!”
“我……”歐皓泉瞬間啞了,他的怒火也很快平息下來。然而他“我”了半天,後面始終還是想不出任何的解釋,趙隊就目如刀的盯著他,不停的冷笑,繼續施。
到最後歐皓泉接近無賴的說了句,“總之我沒有殺佩佩,你們如果有證據,就抓我!我他媽就喜歡撒謊,你管得著麼?”
看到歐皓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趙隊反而換了副態度,語氣緩和下來,道,“好,你不想說原因,我們不你。但請你老實回答,在12月13日這天,你見到任佩佩,是幾點鐘?”
歐皓泉還沒說什麼,趙隊又提醒他,“如果你不想任佩佩死得冤枉,如果你真的不是殺人兇手,請老實回答!”
歐皓泉考慮了半晌,回憶道,“那天晚上六點鐘左右吧,我最後一次見到佩佩!七點鐘左右離開的。”
趙隊道,“地點就是在你租的電子廠的員工宿舍,對吧?”來呆央才。
歐皓泉低著頭,道,“是!”接著坐立不安,一副有話想問的樣子。我猜測他是想問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但可能因為此時此刻審訊室,心大是不好,所以最終沒有問吧。
趙隊也看出來了這一點,所以直接告訴他,“和你最好的三個朋友,已經向警方坦白證實,那天你曾經找過他們一起去宿舍,但因為一些原因,他們沒有跟著你去,所以你自己去了,對吧?”
歐皓泉抬起頭,不耐煩道,“你們都知道了,還問個什麼勁!”說完,我看到歐皓泉拳頭握,子也在微微抖,顯然對那三個出賣他的人,到非常生氣,不過這種氣憤他一直在深深抑著。
趙隊把兩只手的手指糾纏在一起,左手的拇指圍著右手的拇指不停繞圈,道,“歐皓泉,你說你七點鐘離開的,有誰能證明?據你那三個同學的證詞,他們在當天晚上並沒有發現你回學校……而是在12月15日晚上7點鐘左右,才在校園裡面看到你的影!”
歐皓泉差點又要跳了起來,高道,“什麼意思,就憑這個,就能斷定我殺人?”
趙隊道,“請你回答12月13日晚上7點鐘開始,至12月15日晚上7點鐘左右,這48個小時的時間,你在哪裡?”
歐皓泉道,“12月13日晚上我一個人喝了酒,在距離宿舍不遠的地方,車裡面睡著了!12月14日和15日,我走遍了和佩佩一起去過的地方,幾乎逛遍了整個南京!”
趙隊沉著冷靜的重複,“有誰能證明?”
歐皓泉“草”了一聲,怒火再次升上來,吼道,“你他媽的聽不懂中國話是不是?我說了一個人去逛,證明你麻痹啊!”
這話在公安局裡面,顯得太囂張、太刺耳了,登時惹來其他警的強烈呵斥!
但趙隊卻像沒聽見似的,對那些人使了個眼,接著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別那麼沖。我則覺到歐皓泉的態度,並不像殺人兇手該有的態度,不然他的底氣也太足了。但誰知道歐皓泉這是不是在演戲呢?或許為了掩飾自己心裡的張和害怕,假裝暴怒來掩飾,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此時,趙隊先是對坐在角落裡面的警方記錄員做了個手勢,讓他把歐皓泉的話全部記錄下來,接著抬起頭,道,“也就是說,沒人替你作證,這48個小時你到底去哪了,對吧?”
歐皓泉不說話了。
趙隊道,“據任佩佩生前室友的回憶,12月13日當天中午12點左右,任佩佩接到不知誰打來的電話,然後就出門了。但後來我們查到這個孩和你有集,你曾經給不錢,讓幫你監視任佩佩除了你之外,有沒有和其他校外人員往。這點,你承認吧?”
歐皓泉還是沉默。
趙隊道,“看來你是默認了。”
果然任佩佩寢室裡的孩,有一個是歐皓泉的“線人”,難怪那天我剛認識小黑妹的時候,請吃飯後第二次委托去幫忙取那幅畫,接著畫就被人拿走了。想必一定是這個人和歐皓泉通風報信,否則他不可能掐時間掐的這麼準確的。
這時,趙隊又道,“這個孩明明知道當時是誰打得電話,但卻在我們一開始調查的時候,故意推說不知道,實際上正是想保護你,做出一些對你有利的供詞,對吧?實際上這已經構了某些刑事罪名。”
歐皓泉冷笑了一聲,算是當做回答。
趙隊道,“現在,再給你次機會!我問你,12月13日那天,你和任佩佩中午出來吃了頓飯,晚上五點鐘左右你假裝送回到了學校,這點我們在學校守門的工作人員裡已經得到了證實。但是,當時你並沒有進到校園裡面,而是直接開車去了電子廠的宿舍,這點你承認吧?”
“是!”歐皓泉開始摳自己的手指甲玩。
趙隊道,“五點十分左右,任佩佩打車同樣去往電子廠的宿舍。你們是分別去的,這沒錯吧?”
“對!”歐皓泉頭也不抬。
“為什麼要分開走?為什麼不直接去?為什麼要先回校園,然後任佩佩再假裝臨時有事要出去!你們倆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趙隊一口氣連續問出三個問題,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充滿了咄咄人,不容對方息和思考的味道!
果然,歐皓泉似乎被趙隊一連串的問題給問懵了。他手上的作僵在半空中,大概過了四、五秒之後,才重新開始接著剛才的作繼續進行。
這時,歐皓泉又開始耍無賴道,“這是我和佩佩兩個人之間的私,我沒必要回答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和佩佩被殺有什麼關系嗎?”
趙隊毫不為所的道,“不但有關系,而且還有很大的關系,因為一開始,你就計劃好了!要在那天殺死任佩佩!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