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佩佩突然死了,一定十分出乎陳卿卿和地包天的意料之外!當時,陳卿卿應該到很慌,大概是六神無主、腦子裡面一片空白的狀態吧。估計無法回想起任佩佩到底是怎麼死的,或許是之前兩個人在爭奪那把刀的過程中。陳卿卿不小心將任佩佩的大脈劃破了。但陳卿卿傷人之後,可能轉就跑了,沒留意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可能會造任佩佩的致命傷!”
一口氣說到這裡,我再次喝了口礦泉水,道,“當時的可能有很多種。我只是隨便列出其中一種。總之那時候更重要的關鍵點是,當地包天出現在電子廠的員工宿舍的時候。任佩佩已經死了!等到他們回過神,意識到這個結果無法挽回的時候,估計就開始繼續留在那裡,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馮天松問。
“想如何把這件事嫁禍給別人的方法!”我道,“那麼,想到‘嫁禍’這兩個字,他們一定很快繼續往下想,應該嫁禍給誰呢?想起狠心的歐皓泉,拋棄了自己,還和任佩佩的死去活來,自己為了歐皓泉不惜犯下了殺人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來自於歐皓泉。那麼這時候陳卿卿的心態應該是怎麼樣的呢?”
馮天松想了想,道,“應該是恨意很快占了上風。”
我頷首道,“不錯。所以當地包天提出把這件事嫁禍給歐皓泉時。即使陳卿卿仍舊對歐皓泉有著很大的愫。但……最終還是同意了。仇恨和後悔慢慢腐蝕著陳卿卿的心,當時應該無法思考,所以一切的計劃。都是地包天想出來的。”
“要想嫁禍給歐皓泉,最有效的方法無疑是讓那把刻有‘皓泉’兩個字的刀,有條不紊的逐漸出現在警方的視野之。但是……如何讓這把刀出現在警方的視線,又不會惹人懷疑呢?”
“地包天想來想去,一步一步設了個很厲害的連環局。首先,任佩佩的早晚都會暴在警方的視野之,除非可以做到把任佩佩的剁了煮了吃了,徹底毀滅跡,否則被被發現只是遲早的事。退一步講,即使任佩佩的從此人間蒸發,再也找不到了,但是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旦有人報案,警方一定會調查的。這樣一來,矛頭可能還是會指向歐皓泉以及歐皓泉的前友,風險如果太大,就一定要想辦法轉移!”
聽到這裡,趙隊不知不覺順著我的話繼續道,“況且,他們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從此蒸發,他們也不備這個條件。”
我道,“所以第二步,讓目前凡是和任佩佩有著關系的人,都為被警方懷疑的對象。於是地包天和陳卿卿當場做了個決定,把任佩佩分。當然,分的時候,時間會很長,所以為了避免室友懷疑,地包天先把藏好,然後把任佩佩送了回去。我認為他們所用的通工應該是電車一類的。因為當時的時間比較晚,地包天出來的比較急,而據地包天住的地方推算,騎電車的話到電子廠的員工宿舍,最多也只需要15~20分鐘左右的路程。”
馮天松此時,也能把所有事都聯系在一起的道,“地包天和任佩佩回去的過程中,巧發現了把車子停在半路、喝得爛醉如泥的歐皓泉,他們一開始應該很害怕,但是當們發現歐皓泉完全喝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地包天索一不做二不休,試著拉開車門,發現車門果然沒鎖,於是就把歐皓泉的手機故意調錯時間,這樣做的好,一旦將來歐皓泉的口供和當時的時間對不上號,就能被警方強烈的懷疑!”
我點了點頭,道,“他們做完了這一切,地包天就把陳卿卿送回了寢室,接著心急火燎的按照原路返回,就在這個時間段,歐皓泉醒了,然後給常開懷發了條短信,接著又去員工宿舍看了一眼,發現空無一人後,失的離開!”
說到這裡,我把時間進行了一下匯總,道,“任佩佩真正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午夜11點~12點左右。地包天匆匆趕來接陳卿卿的時候,應該是在1點之前。但是簡單理現場和應該需要1~2個小時的時間。再加上送任佩佩回去,來回返程,也需要2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這樣一來,等到歐皓泉走了之後,宿舍又重新恢複安靜,只剩下地包天一個人的時候,應該是到了淩晨4~5點鐘左右,這和常開懷所講的,來到員工宿舍聽到午夜剁骨聲,完全吻合。”
“接下來,當地包天肢解完任佩佩的之後,第三步,他就應該想著,如何理任佩佩的不會讓人懷疑到陳卿卿。此時地包天應該沒什麼好辦法,但是這個時候回到寢室的陳卿卿,應該給他出了個很厲害的主意,那就是把任佩佩的分20份,分別拋在《南京史》中提到的20個地名。而悉《南京史》的陳卿卿明白,一旦有自以為是的破案高手出現了,應該會有很大的幾率查到《南京史》這條線路,那麼或許這些人就會覺得,越是撲朔迷離的案件,越會出現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說不定任佩佩是想利用自己的自殺,換取國人對南京大屠殺的深刻反思和記憶。這個可能是完全存在的。”
馮天松著自己的下,道,“所以我們就集被人當槍使了一把?”
我道,“恐怕是的!這是一個針對所謂的聰明人所布下的局。越是聰明的人,往往可能越容易中招!”
馮天松看著我,歎息道,“可惜咱們的江小河,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聰明,已經超越了他們對於‘聰明’這兩個字所能理解的範圍!所以能更深一步看出來他們的計劃!”
我苦笑了一聲,謙虛道,“我並不是聰明,我只是比他們想的更冷靜而已!”
馮天松愣了愣,道,“冷靜,什麼意思?”
我道,“地包天拿出招魂幡的時候,在下關區的發電廠,曾經和我打了一架。那個時候他裡提到了小七彩……”
馮天松道,“難道那不是他說了?”
我搖了搖頭,道,“絕對不是!那想必是故意針對我設下的另一個很高明的局,因為地包天和陳卿卿可能早就知道了我以前的故事。因此他們明白,小七彩對我十分重要,一但小七彩出事,很可能我的思想就了,一旦了,就更有可能陷他們的局,從此再也拔不出來!”
馮天松道,“這……”
我道,“現在仔細想來,小黑妹說過,科大的校園裡面有一些我故事的讀者,有些孩對於我曾經發生過的經曆,深信不疑,所以們可能會在校園裡面熱烈討論,如果陳卿卿聽到過我的故事的話,仔細研究過,一定會有所利用。”
聽到這裡,趙隊有些明白了,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次你去圖書館,陳卿卿也是故意對你擺出一副理不理的樣子來的。對吧,因為明白,越是對你冷淡,你對於這件事越是不會輕易放棄,而且故意讓你看到當時手裡拿著的書的容,也就是《南京史》這本,你一定會去看這本書裡面到底記載了什麼,這樣一來,你又會一步步按照的想法來。”
我道,“對。這就是陳卿卿和地包天厲害的地方。他們看似裝傻賣萌的背後,不惜暴出自己的私,比方說陳卿卿的夾和窒息,比方說地包天看似說出的小七彩的名字,這一切的背後,都有用意,那就是讓我徹底找出《南京史》的,接著把所有的一切,穿一條線!”
頓了頓,我又道,“我以為自己足夠聰明,能把所有支離破碎的線索穿一條線,但其實……我越是自以為是的找到事的真相,越是中了他們的計!”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勉強一笑,道,“不過,其實這倒要多虧了李京,如果不是那天在走廊上,這家夥給了我很大的信心,說不定看到小七彩一直陷那個狀態,我很可能從此一蹶不振,完全按照他們設下的局,一步步落下了陷阱。”
馮天松道,“可現在一切都完解決了……你已經看出了他們的計劃!”
“不!”我的笑容,很快變為苦笑,“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還不夠!實際上即使我能想到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也沒用,因為從地包天所作所為看來,他應該還有一張更厲害的王牌,那就是……他應該有神方面存在疾病或缺陷的證明,有神病史!所以即使是我能看破他們的計劃,這張證明,完全可以讓地包天隨時變神病發作的患者,你們明白吧?即使我們能看一切,只要地包天能證明自己是神病患者,他就可以不負任何的法律責任!或者……即使被判刑,也會極其輕微!”
“我草!”馮天松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趙隊子一震,道,“難怪他有恃無恐,完全一副不配合的樣子,即使有人懷疑他,即使他被送上了法庭,應該也能得到無罪釋放的結果!”
話音剛落,趙隊又有個疑問,“可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地包天和陳卿卿要不遠千裡,找來江小河參與這件事呢?”來邊巨圾。
“笨!因為他們需要找到一個能夠看出《南京史》,和案發生聯系的人。另外,還必須針對此人,設下連環局。恐怕趙隊你和當地的警方都不合適,因為你們未必能找出《南京史》和這件案子的聯系,同時,因為你們比江小河有著更專業的刑偵能力,所以一旦真的找到了,恐怕不會按照他們的想法來。他們當然會擔心。這也是當初他們為什麼要把郵件同時發給我和小七彩,以及江小河、李夢竹的原因所在吧。”
說到這裡,馮天松仿佛又懂了什麼似的,突然又罵了一聲,“我草!我現在才明白,他們一定早就算準了小七彩若是出事,憑李夢竹和小七彩的,李夢竹一定會在旁邊陪著,實際上按照他們的計劃,只需要給李夢竹、小七彩、江小河三個人發郵件就夠了!為什麼給我也發?因為他們完全不用擔心我能攪局,所以就算多了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還會惹人懷疑,這不是明顯看不起我麼?草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