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中午11點左右,我們租來的10座中車緩緩駛進山區。
此時此刻,坐在我旁的小七彩呆呆看著正前方,裡哼著不知名的兒歌,臉上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又變得十分嚴肅。在看到群山環繞的影時,又出恐懼害怕的表。
我轉過,拿出面包掰小塊,一點點喂小七彩吃下。幸好小七彩吃東西的時候還是很合作的,乖乖的張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就像個剛出生沒多久,正在試圖接和了解世界的小孩。
“喝點水吧。”等小七彩吃完了面包。我又把礦泉水輕輕送到邊。說起來,喂小七彩喝水比喂吃飯困難多了,因為小七彩喝水的時候手會抓,也不肯仰著頭把水咽下去,所以很多時候水一到的裡,又很快被噴出來,對此大家全都看得無比痛心。
“希那個做金豹的人。真的能治好小七彩的病!”坐在後面的李夢竹雙手合十,旁邊還坐著神複雜的馮天松和正在嚼口香糖的盡老么。
說起來,就在馮天松那天晚上打來電話,警告我最好不要去孤山鎮的第二天,時間協會的盡老么也給我打了個電話。事實上,和盡老么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聯系過了,這家夥又進了比較無聊的狀態,整天無所事事,一聽說我要去什麼孤山鎮,立刻表示自己也要去湊湊熱鬧。
我琢磨了一下,盡老么打架的能力還是強的,如果真的中途發生了什麼意外。多個幫手也是好事。
另外,對於馮天松的建議,我和李夢竹詳細考慮了一下,李夢竹認為不管孤山鎮曾經發生過什麼樣的所謂靈異事件,但至金豹是個醫高超的人、會看病這個是事實。只要不是有人像上次發生過的《亡靈》那件事一樣,故意布局陷害我們,就完全沒必要擔心的太多。
對此,馮天松沒在堅持。畢竟他也希小七彩早點康複。
……
大車沿著山路以50邁左右的速度前行。
周圍連綿起伏的群山越來越厚重,不多時,我們路過一片國家級的森林公園。開車的司機可能是比較無聊吧,於是講起來了這裡的曆史。
據說大孤山文化底蘊深厚。在清朝道年間,連號稱“四大徽班”之一的三慶班,也在位於孤山腳下的古戲樓登臺亮相;每年農曆4月18日的大孤山廟會,都吸引著四面八方的人們雲集這裡,進行文化、資和科技的流;孤山的剪紙、版畫、農民畫更是馳名中外,民族樂、泥塑、民間文學研究等在國文化藝界也都占有一席之地。
這司機可能和孤山鎮淵源匪淺,所以說起話來有種自吹自擂的味道。
聽了一陣,我覺有點無聊,於是把目向窗外。
只見外面風景旖旎,遠遠眺去,山中綠蔭環抱,古木參天,巨柞、古槐、夾道蔭。山溪潺潺,澄澈清涼。耳邊能聽到鳥聲啼啼,灑下來,充滿詩畫意的。
伴隨著司機喋喋不休的叨嘮,車子又繼續向前開了一陣,視野之忽然出現一排排雄偉的建築群。那是座落於綠樹濃蔭中的千年古剎,建於唐朝,興盛於明清兩代,集佛、道、儒三教為一,匯集了我國南北建築藝的風格。
古建築群的上下廟宇依山就勢,布局巧妙。雖然沒進去,但是覺那邊人氣興旺,很多人都在古剎裡面進進出出。
再往前開,出現了一座巨大的橋梁。過橋後,遠眺大孤山,一尊石佛安然仰臥,悠然自得,興許是剛下過雨吧,那石佛的上包裹著一層絢麗多姿的彩虹,更加使大孤山增添了一神奇的彩。
這裡比想象中更秀。山有山的豪邁,水有水的。車子很快開到了山腰,過車窗向南去,山下是碧藍的海水,海上風帆點點,煙霧氤氳,山水蒼茫,白鷗翩翩,猶如國畫風景。
……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這裡曆史悠久,風景不錯,但我現在比較想知道,孤山鎮這邊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靈異事件呢?”不知道過了多久,馮天松終於顯得不耐煩了,於是瞬間打斷了那司機沒完沒了的長篇大論。
然而,面對馮天松的問題,司機卻顯然一愣,道,“什麼靈異事件,從來沒聽說過啊!”
馮天松道,“孤山鎮有個關於嬰兒的詭異傳說,你沒聽過?”
“沒有!你是從哪裡聽到的?”司機更加疑。
這個問題其實我們也想問。
馮天松擺了擺手,道,“算了,沒什麼!繼續開你的車吧。”
……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穿過一個巨大的山,道路開始變得沒那麼工整了,車子在前行中不斷顛簸,那司機開到這裡,歎了口氣,道,“孤山鎮原來很繁華的,全鎮共有企業300多家,總人口能上幾十萬。附近還有10多個行政村和居委會,可惜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漸漸衰敗了,現在總人口也就幾萬人,還有不年輕人在外地打工。這地方曾經被好好開發過,但是沒發展起來,國家不給投資,孤山鎮的政府資金鏈存在嚴重斷層,外地人也不肯來這裡做生意,以至於這地方經濟逐漸蕭條,進了一個惡循環圈。像我這樣對孤山鎮有很重的,也沒辦法繼續留在鎮上生活了,只能找點別的門路,在距離鎮上不遠的地方賺錢養活自己。”
“你是從孤山鎮出來的嗎?金豹這個人你聽過沒有?”李夢竹問了一句。
“當然聽過了!這周圍誰能沒聽過金家神醫啊!”一提到金豹,司機的語氣之間著尊敬,“金老爺子再世的時候,還給我母親治過糖尿病。外面很多人都說糖尿病本治不好,但金老爺子那時給我母親看過之後說,糖尿病的病在於虛,‘虛’這個東西有的時候是與生俱來加上長期生活習慣引起的,一時半會兒可能調不過來,但是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我保證你的母親不會出現並發癥!”
這司機還真是個話嘮一樣的人。無論說到那個話題,都顯得滔滔不絕的,所以我們這個時候只有耐著子聽他繼續說道,“金老爺子過世後,金豹的醫比之老爺子又進了。而且金豹為人品行端正,沒有什麼不良的惡習,周圍十裡八鄉的,得了重病大病都會來找金豹看。我認為他的發展潛力,要比金老爺子還大!”
“既然這樣,金豹為什麼不出去發展呢?”我奇怪的問道。
司機用一種十分敬佩的語氣道,“我說了啊,金豹為人品行端正,有很高尚的醫德。這附近誰都知道那小子一生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家鄉重新變得繁榮,所以他在一邊造福百姓的同時,一邊憑著醫來吸引那些外地來的有錢人。如果能功的招商引資,把這裡變得煥然一新,百姓安居樂業,在外面打工的子弟也不用那麼辛苦老往外面跑,全都回家來工作,那才是真的功德無量。”
說到這裡,我們都對金豹這個人好叢生。
只是,金豹的手機為什麼一直打不通呢?鎮上的經濟盡管日漸蕭條,但不至於連手機信號都沒有覆蓋吧。
不一會兒,我們的車子開過了三、四個小規模的轄村,周圍土路漸多,打開車窗能聞到一農村特有的清新空氣的味道,只不過偶爾夾著糞土味撲面而來,卻並不讓人覺難聞。
很快的,我們來到村東口。
這地方進來之後有一個轉盤,通向鎮上的四面八方。
我們看到鎮政府的大樓就臨立在轉盤靠馬路的一側,大樓正前方飄著五星紅旗。門前停得大部分都是電車,看起來這個鎮上的人生活方式確實簡單,主要通工應該是以電車和步行為主吧。
這時我問那司機,“知不知道金豹家在哪裡?”
司機道,“金豹家裡有個武醫館,我不知道他家在哪,不過我知道他工作的地方在哪,不如我們先去那裡看看吧!”
“好!”
……
30多分鐘後,我們在鎮上的另一頭,比較熱鬧的路段看到了“金家武醫館”招牌。只不過和想象中所不同的是,門店前面人煙稀,甚至幾乎可以用“冷冷清清”來形容,兩扇鋼化玻璃門關著,門上還掛著一條鏈鎖,仿佛館沒什麼人的樣子。
司機一邊把車子開過去,一邊說道,“奇怪,大白天的怎麼關門了呢?就算金豹去外地參加什麼醫學流會去了,館也應該有其他的弟子和夥計啊!”
很快的,我們把車子停在“金家武醫館”的門口,下車一看,店確實一個人影也沒有,司機眉頭皺的更深,喃喃道,“這太奇怪了!憑我這些年來對家鄉和金豹的了解,這種事不可能發生的啊!”
我沒空理會司機,而是繼續把目過玻璃門,朝館仔細觀察。
我發現館的一切設施擺放的井井有條,不像有人來鬧館的樣子。然而,大白天的館子鎖門,打電話又打不通,我第一個覺就是金豹剛一回到孤山鎮,可能就出了些麻煩。於是直接了當對司機道,“開車去鎮上的派出所,去那裡打聽打聽,看看金豹到底怎麼了!”
“好!”
……
十多分鐘後,司機把車子開到了全鎮上唯一的派出所。
在那裡,我們赫然發現,金豹已經被徹底關押起來了!完全被限制了人自由!
當時,在我亮出特殊的份證明之後,派出所的所長卻一副“我完全不認識這種高級份證明”的表,所謂山高皇帝遠,這裡又非常偏,我覺得我拿出這玩意兒實在有點愚蠢,有種對牛彈琴的覺。豆何吉弟。
所以我很快把它收了起來,道,“請問金豹到底犯了什麼罪?”
所長公事公辦的道,“和你們這些外地人無關!如果你們是來周邊旅遊的,祝你們玩的愉快!如果你們是來鎮上投資的,請去鎮政府找鎮長談!如果你們是來找金豹的,很抱歉,這段時間他都要在這裡呆著了!”
所長的態度如此強,我見繼續呆下去沒什麼好結果,於是有些無奈的轉離開。
回到車上,我們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到非常意外。不過此刻也釋然了,難怪金豹的手機始終打不通,從時間上來推測,他或許已經被關押一段時間了。只是不知道的是,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馮天松這時想了想,問司機,“你知不知道在金豹醫館工作的其他人的聯系方式呢?”
司機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我可以打聽打聽,應該能很快打聽到的!”
“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