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鎮唯一的派出所。

    所長的話讓我聽了以後到十分疑。如果說兩起殺案的作案手法和死者的死法都是一樣的話，兇手就應該是一個人。

    可為什麼警方據死者的斑，會化驗出兩種不同的型呢？

    “請問……第一起殺案的死者，據斑化驗出來的，是什麼型的？”

    “a型！”

    “金豹是什麼型？”

    “b型！”

    “那麼。第二起殺案死者的斑，化驗出來的結果，就是b型，對吧？所以你們仍舊在懷疑金豹。”

    所長點了點頭，道，“就是這樣。”

    我道，“能不能詳細了解一下第二起殺案的死者信息呢？”

    所長道，“死者劉玉珠。今年23歲。職業是無業遊民，單，高160公分，重110斤，長相一般，家裡條件也很一般。”

    我點了點頭，突然道，“這樣一個平凡至極的人，說金豹強，並且賭上了自己未來的輝煌前途，你覺得概率有多高？”

    “這……”

    我道，“金豹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說句老式不客氣的話，金豹見過的好看人，要比你們鎮上最漂亮的鎮花，多了去了。而且氣質什麼的各方面。肯定不一樣。如果金豹要想作案的話，何必非要選在自己家鄉的鎮上？換個別的城市，然後逃跑，不是對他更有利？”

    “這……”所長不停著手。

    我笑了笑，道，“那麼，第一起殺案的害者，又是個什麼樣的條件呢？”

    所長道，“死者王曉琴。年齡22歲。職業同樣也是無業遊民，單，高157公分，重88斤，長相……恩，有點黑，家裡貧困潦倒！”

    “看來除了材和重方面，其他都差不多。”

    “是的！”

    “這兩個人在哪裡遇害的？”

    “都是在鎮上比較偏僻的小飯店後面發現的。”

    我心念一，道，“是不是有個共同點，飯店後面都是放垃圾的地方？”

    所長呆了一呆，先是詫異，之後懷疑的著我，道，“不錯！請問江老弟是怎麼知道的？”

    那一瞬間，我覺到自己的心，忽然有些了。

    說不清楚為什麼，總之我再一次聯想起那作家寫過的恐怖小說，看來這個小鎮遠不如想象中那麼簡單，果然開始頻頻出現了怪事。

    在當時，所長連續和我說了好幾次話，我都充耳不聞。後來所長出五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如夢初醒的道，“請問，鎮上有個詭異的傳說，您聽過沒有？”豆木共。

    “什麼傳說？”所長皺了皺眉。他或許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時候我突然問起這個。

    “雨天，怪嬰，兇殺案！”我說的簡短有力。

    所長眉頭皺得更深，“從來沒聽說過！鎮上會有這種事？”

    說完，所長把自己的幾個手下到自己面前，問他們有沒有聽過，但答案卻是一樣的。那就是誰也沒聽過什麼有關“雨天怪嬰”的傳說。

    此時，我有些忍不住了，轉頭問馮天松，“你從是哪發現這個傳說的？”

    馮天松道，“網絡的一個論壇。”

    “什麼論壇？”

    “一個討論靈異事件的論壇。”馮天松說，“這個論壇上的人，據說講的都是自己親經曆的鬼故事，當然，其中也不乏有些胡編造的。但大部分全都真實可信。”

    我想了想，道，“其中有一個人提到了孤山鎮？”

    馮天松重重點頭，“對！”

    “他的論壇名字是不是‘才高七鬥’？”

    馮天松搖了搖頭，“不是，是才大爺！”

    “那就沒錯了！果然是這樣。”我心裡琢磨，那個作家一定知道些什麼。也或者，他把自己的小說發到論壇上去做宣傳，巧被馮天松看到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小說的話，為什麼小鎮上發生的事和他的小說，十分相似？難道他才是兇手，還是說，他是一個有超自然能力的預言家？

    胡思想間，我覺得那個作家十分重要。不過眼前的事，是需要先排除金豹的嫌疑。

    因此接下來，我提出要去殺案的現場看看，所長同意了。並且他還幫我找了一位其他的民警，說是要陪我一起去。

    不過那年紀較輕的民警一聽到這個況，立刻不滿意的小聲嘀咕，“那案子都發生好幾天了，現在去有個屁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草包，非得裝什麼破案高手啊。”

    這話音量不大，不過我們在場每個人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所長面剎那間變得十分尷尬，對那人厲喝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

    那民警頓時耷拉著臉，不說話了。

    我知道這是所長故意做給我看得，實際上或許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覺得我是個草包。不過沒關系，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我只在乎怎麼能幫我的朋友金豹。

    ……

    出了派出所，那民警給我們說了個地址，告訴我們一會兒在那裡重新會面。

    我讓他直接坐車和我們一起走就好了，那民警非常有個的說，“我蹬自行車去就可以了。你們那車，我坐著不舒服！”

    “那隨你吧。”

    ……

    20多分鐘後，我們來到鎮西頭的一個小飯店後。

    離這不遠是小鎮上目前為數不多的食品加工廠之一。

    這地方如果是步行的話，從住宅區走到這裡，至需要半小時左右的路程，來回上下班估計不是很方便，所以很多廠職工都選擇了住宿。由於工廠沒有食堂，所以很多職工都選擇中午和晚上來這裡吃飯，倒算是間接養活了這個小飯店。

    飯店的所有者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對周圍的環境也算是非常悉。

    我們來的時候，那年輕的、蹬著自行車的民警還沒到，於是我們走進飯店，打算和老板打聽一些況。

    當時我們進去的時候，男的正在廚房炒菜，的正在前臺收銀，一聽說我們問起幾天前的殺案，那位年紀大概在40歲左右的婦，頓時道，“你是幹什麼的？我什麼都不清楚，你們最好去問別人吧。”

    “我們是市公安局來這裡調查殺案的警察。這是我的份證明。”

    “哦，是市裡的警察啊。但我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放心吧。我們並不是懷疑你。你不用著急撇清關系。”

    此時，在後面炒菜的飯店老板，聽到聲音，馬上走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況。他在走出來的同時，還一邊把自己油膩膩的手，在熏得發黑的圍上蹭來蹭去的，那圍不但黑，而且油得發亮，一看到他的圍，我頓時什麼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不過幸好我並不是來吃飯的。

    “你好，我是這裡的老板，有什麼況請和我說。”那男人雖然長得魁梧有力，但言語間倒是客氣的很，很像個知書達理的讀書人。

    我把況簡單說明了一下。那男人道，“請稍等幾分鐘。我這邊還有一個菜，馬上就炒完了。我來和你們談！”

    說完，那男人又重新走回了後廚。

    後廚並沒有門，只有一道藍的布簾。因此我們能過門簾看到後廚裡面，地面上到堆著髒兮兮的菜，顯得糟糟的。不過也能看出來，後廚的環境衛生同樣不怎麼好，地是水泥地，店裡沒有衛生間一類的東西，就像盡老么所說，這附近的人如果想要方便，只能去外面就地解決。

    在那男人炒菜的過程中，我們留意到飯店面積並不大，最多也就十多平。基本都是穿著藍工作服的工廠員工來吃飯。不過現在並不是飯點，所以客流量力不是很大。不一會兒，那男人炒完了菜，走出來站著和我們聊天。

    他的老婆在旁邊一副言又止的樣子，不過那男人並沒有在意。

    只是問我們，“請問你們想知道些什麼？”

    我把音量放下，免得引起其他客人吃飯，道，“有關那起殺案的況，請問你知道多？”

    男人同樣聲音很小的道，“只知道死者是個同志，年齡不大，其他的，並沒有多了解。因為我老婆膽子比較小，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我們能避免盡量避免！”

    “也就是說，警察來的時候，你們並沒有去看熱鬧嘍！”

    “是的！”男人點了點頭。

    “可是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我笑了笑。眼睛一直盯著對方的臉。

    男人仍舊面無表和我寸步不讓的對視著，“哪裡奇怪？”

    “那人並不是這附近工廠的職工。”我道，“如果在飯店的巷子後面被殺，你說這個時間段，來這裡是幹什麼的呢？難道不是來這裡吃飯的？”

    男人道，“那天發生兇案的時間似乎是在下半夜。第二天我們開了門以後警察來了才知道這件事。所以那人被殺的時間段，我們的店是關著門的。完全不了解這件事。至於你說的來這裡吃飯，我想你一定誤會了！”

    男人對答如流，說辭上似乎沒什麼。

    我想了想，道，“這樣看來，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說這個人是來找自己男朋友的嘍。但為什麼警方說這個人是單呢？還有，如果真的是找男朋友，應該會去職工宿舍的吧？沒必要留在這後面的垃圾堆附近圍著臭氣熏天的味道吧？”

    說到這裡，馮天松了一句，提醒我道，“而且當時正在下雨！雨天的話，去垃圾堆避雨，那也是很奇怪的事！”

    男人點了點頭，道，“或許是這樣。不過，你們和我說這些，代表什麼呢？我說了，我對那個人了解的並不算多。”

    “請問你們飯店關門後，是就近住在飯店裡面呢，還是回家？”

    男人道，“這裡的環境你也看到了，可能住人嗎？當然是回家。”

    “那你們每天來回折騰的嘛！”我漫不經心的道。

    “為了生活沒辦法。人累的時候，才有希，不是嗎？”這男人還給了我一個哲學的回答。

    這時，蹬著自行車的民警滿頭大汗的趕來了。估計在外面沒找到我們，此時走進了飯店，一看到我們，就著氣，道，“原來你們在這裡！跟我來吧，我現在帶你們去死者被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