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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預言》第十五章.伏兵

    電話裡面,有關盡老么和一百塊錢的故事,到此就算結束了。

    然而讓盡老么難以釋懷的是,這件事對他造了一定的心理影。

    甚至用盡老么十分無賴的話說,“以後我要是生不出孩子。你得賠!”

    我被盡老么弄得哭笑不得。但接下來我覺得,盡老么可以作為一個我們布置在孤山鎮暗中的棋子,這樣做的好有很多。比方說可以出其不意的打探消息;可以作為一個機很強的散兵遊勇,在我們有需要的時候,突然跑出來救我們。同時以盡老么的格,把他整天按在溫馨港裡面,也會讓他很不舒服,不如在給他找點樂子的同時,還能作為一道王牌使用。

    對於這個建議。盡老么一開始不是很願意。因為他生怕按照他和一百塊錢這樣的故事發展規律,最後給他弄得心裡扭曲的離開孤山鎮,那樣的話,就算給他再多個一百塊錢,也彌補不了他心裡面到的創傷。

    對此,我采取了懷的政策,各種好話加拍馬屁,總算把盡老么拍得神魂顛倒。稀裡糊塗答應了。

    ……

    接下來我讓盡老么暗中監視一下王寡婦,他委委屈屈的答應了。實際上我是想讓盡老么再做一次50多歲、想要撓的老大爺,不過考慮到盡老么可能會直接一拳打死我,我還是把這個想法換了個說法,從側面讓他去領會神。

    而在當時掛斷電話之後,我開始縷一下思路。看看能不能從蛛馬跡中抓住一些東西。

    首先,在這三面環山的封閉小鎮,最奇怪的事莫過於兩起殺案的死者,斑化驗出來的型不一致的事了。因為從作案手法和死者死法上來看,們兩個應該是死在同一個人手上。可為什麼會有兩種型的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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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小鎮作家才大爺的恐怖小說,為什麼會和現實裡面發生的事一模一樣,如果才大爺很是可疑的話。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方法取得他的樣本,進行化驗。看看他到底是哪種型。

    第三,盡老么晚上十點鐘左右,在垃圾堆裡面發現了一個流著黑的怪嬰存在。第二天白天,怪嬰消失,只在現場留下了一層嬰兒皮,那個嬰兒哪裡去了?難道說這是一個會像螳螂、蛇一樣蛻皮的生?外表看起來像是嬰兒,但其實並不是?

    第四,嬰兒出現的地方,就會無緣無故死人,嬰兒和死者之間,有著一種什麼樣的關聯?兇手就是嬰兒。還是說。嬰兒是兇手留在現場的作案道?另外還有,現場牆上留下的雙手指印,又是怎麼形的?難道說這鎮上除了金豹之外,還有其他練過氣功一類功夫的高手,在進行著犯罪活

    第五,盡老么遇到的“一百塊錢”,為什麼在還沒有懷孕的況下,忽然產生了那種“特殊狀況”?這種況又是怎麼出現的?

    ……

    仔細琢磨一下,以上幾個謎團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莫過於直接查出才大爺到底是何方神聖,或許就能進行下一步推測。但這種事向來都是小七彩幫我做的,沒有小七彩的計算機輔助,我忽然有種縛手縛腳的覺,總覺得做什麼事都需要費更大的力氣才能辦到。

    此時我開始意識到,小七彩之前幫了我多大的忙,不但可以讓我力、走彎路,還能在層層迷霧中以最快的速度幫我找到真相。

    一想到小七彩,我又站起,去房間看了下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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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門之後,李夢竹告訴我小七彩吃了些東西,現在已經進睡狀態,只得作罷。於是我又來到馮天松的房間,這家夥正不知道從搞出來一套紙和筆,正在很無聊的畫小鎮的簡單結構圖。

    我走進去的時候,馮天松頭也沒抬,仍舊在專心致志的畫。我在旁邊看了一陣,實在忍不住把剛剛和盡老么打電話的容說了。

    說到結尾的時候,我看到馮天松手上的筆,忽然停住。

    接著他從床上“倏”的一下坐了起來,然後轉過頭饒有興趣的著我,道,“盡老么倒真是個人才,這小子現在在哪?讓我去挖苦挖苦他!”

    我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總之我決定讓他盡量避免出現在警方和王寡婦的視線之,這樣一來,或許會對我們有利!”

    “有什麼利?”馮天松不理解。

    “我也說不好,就是有一種覺吧。我覺得這件事只是一個開始,或許還有更加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變化出現!”

    “是這樣嗎?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幹什麼?”

    我正要說話,兜裡面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電話是盡老么打來的。他在電話裡面告訴我查到了“一百塊錢”的信息。

    我詳細記下了盡老么說的一切,接著我好奇的問他,“你怎麼突然查到一百塊錢的?難道你們之間又聯系了?”

    盡老么說,“這不用你管!”就怒氣沖沖掛掉了電話。

    而就在我和盡老么說話之時,馮天松一直在旁邊嚷嚷,“別掛別掛,讓我和他說幾句!”我就覺馮天松也對盡老么產生了濃重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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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電話已經被他掛了!”我把手機收好,為了避免馮天松繼續長篇大論,我馬上把“一百塊錢”的詳細資料說了。

    這是一個做阮紅竹的人。

    今年48歲,住在溫馨港後邊的單元房裡面,房子是租的。老公3年前外出打工不幸從8樓墜下來當場死亡。有一個21歲,正在外地上大學的姑娘,日子過得很苦,所以當兒寫信要求,要給自己買個最新型號的蘋果手機的時候,沒有辦法了,只能用盡一切辦法賺錢。

    聽到這裡,很富有正義的馮天松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罵這個孩不懂事,也罵這個當媽的平時太過慣孩子。

    可是,罵有什麼用呢?有些無奈和悲哀的事,每時每刻都在我們旁,不斷發生。

    當然,除了晚上做“副業”撈點錢之外,阮紅竹白天還要上班。在鎮東頭另外一家小工廠做搬運工,也就是扛大包的。

    我們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和馮天松馬上找來司機,打算去認識一下這個阮紅竹。

    之所以要去找阮紅竹,那是有著絕對道理的。

    我需要調查一下阮紅竹在做副業的時候,到底認識了哪些男人,或許正是通過這個男人,經過特殊途徑傳播的病,否則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染上了異樣。

    ……

    上午10點多鐘,我們匆匆趕到阮紅竹所在的工廠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堆工人在烏煙瘴氣的環境中從大貨車上卸貨。

    我和馮天松站在旁邊看了半天,總算看到個指揮工人們幹活的家夥。我們立刻迎面走過去,態度友善的向他打聽阮紅竹是哪個。

    那人很快給我們指明了一個在人堆中不斷穿行的中年婦

    阮星竹長得不算壯,但看起來很結實。

    整張臉上沾得都是灰塵,配合本就糙黝黑的皮,更讓人一看之下,就看到十分心酸。豆吉莊弟。

    這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勞

    丈夫早逝,兒不懂事,除了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還要起早貪黑的爬起來想方設法的賺錢。

    那一刻,看著那人背負幾十斤重的大麻袋,步伐蹣跚的向前走。

    我們看到阮紅竹一只手扶著麻袋,一只手杵著自己的左膝關節,好像患有不算太嚴重的關節炎。

    風沙和灰塵在臉上留下糲的歲月痕跡。

    的頭發又黃又枯,整個人顯得疲倦而又無打采。

    或許是太累了吧,太累了。

    可這樣一個平凡的人,背著重重的麻袋,行走在沙塵之中,卻讓我和馮天松瞧得唏噓不已。

    如果可能的話,我們真的希阮紅竹的兒來看看,看看要的蘋果手機,就是在母親這樣辛勤勞的努力下,用和汗,甚至用自己的,給換來的。

    那一刻,我們突然覺得阮紅竹並沒有什麼可恥的地方。只是用自己能夠使用和想到的方法,拼老命賺錢讓自己的兒生活的更好。

    我相信全天下的母親都有這樣一顆滾燙的心,在自己心疲倦和巨大的力之下,們要做的,並不是躺下,而是站起來,走下去!

    我和馮天松站在那裡看了很久。

    將近午時了,阮紅竹頂著頭上火熱毒辣的太,坐在路邊拿出一個已經變得邦邦的饅頭,一口一口很吃力的咬著。

    在阮紅竹吃饅頭的過程中,我和馮天松留意到阮紅竹被噎得直打嗝,旁邊有個老太太推著三車正在賣礦泉水,阮紅竹一邊吃,一邊看著不遠的礦泉水瓶,卻始終沒有站起來彈一下。

    或許是舍不得錢吧。

    舍不得吃飯時買瓶礦泉水的阮紅竹,卻靠著自己的雙手,為兒買了一個最新型號的蘋果手機。

    這是全世界偉大母親的影。

    這也是這個小鎮上目前為止,我看過的最麗的風景。

    我忽然覺得阮紅竹並沒有做錯什麼,在心裡,道德和約束,下賤與卑微。

    遠不如自己兒重要。

    因為那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生存下去的希和理由!

    我和馮天松看著看著,腳下不自走向賣礦泉水的那個手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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