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這是腹語！”才大爺盡管裡和我們說著話，但是眼睛一不凝視著自己的妹妹。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面，仿佛藏著千言萬語，然而才大爺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良久……

    才大爺看著眼前的無臉人。勉強一笑，道，“好久不見，我和母親，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無臉人沒有任何回應。低肝諷。

    才大爺續道，“那時候，你整天被關在家裡，從來沒有和小朋友一起玩過的你，幾歲的時候，就開始學習腹語。想必，很寂寞吧。”

    無臉人還是沒有回應。

    才大爺仿佛已經陷了回憶。道，“還記得那時候母親給你買的洋娃娃嗎？第一天，你就劃破了的臉。第二天。你就切掉了的手，第三天，腦袋已經沒了……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心裡面已經開始憎恨了吧。憎恨這個世界，憎恨你為什麼和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樣，可是……母親經常教育我們……”

    “別提那個人！”無臉人用奇怪的腹語，發音非常怪異的打斷了才大爺的話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只記得，那天我爹被打得腦漿迸裂的場景！活到現在，我只是為了複仇！”

    “複仇！”才大爺喃喃道，“就算讓你功了，又能怎麼樣？就算你殺全世界。你能快樂嗎？”

    無臉人還沒說話，腳下的老鎮長，忽地微微了一下。

    無臉人腳下更用力的踩了踩，接著迅速揚起手裡的刀，二話沒說。直接一刀，切下了老鎮長的胳膊。那作又快又狠，簡直比之前的獨眼龍作還要快了一步！

    才大爺剛喊了一句，“不！”

    老鎮長的胳膊已經從中斷了兩截。

    霎時間，我們看到老鎮長眼睛一翻，疼的幾乎瞬間暈了過去。然而他的被封的死死的，完全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看到他拼了命的、用力的扭曲，就像一條猛然被人拋上了岸的魚。不停的掙紮，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不一會兒，就在老鎮長即將暈過去的時候，無臉人從自己的兜裡面出來一小瓶白的末，在燈的閃耀下，那末顯得亮晶晶，白燦燦，應該是鹽吧。

    因為稍後，我們看到無臉人將那白的末，作飛快的灑在了老鎮長的傷口時，老鎮長忽然間又像驚的兔子一樣，在地面上瘋狂扭起來。

    那場面十分殘忍，才大爺別過頭去，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一幕讓所長和金豹，全都瞧得一臉震驚。

    無臉人這招，甚至比獨眼龍更兇狠。

    獨眼龍只是嗜，但無臉人卻是折磨！

    讓人在生與死的邊緣，深深會到什麼是頂級的痛苦和無窮無盡的絕。

    “砰！”

    就在這一刻，槍聲終於響了。

    一直忍無可忍的所長，終於對無臉人開了槍。

    這一槍直接打在了無臉人的額頭上，然而……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無臉人吭都沒吭一聲，直接倒下。

    沒有采取任何的防，甚至沒有多餘的作，似乎早就料到了有人會朝他開槍一樣。不過，在無臉人倒下去的瞬間，的手，還是保持著最後的作，刀鋒如鍘刀一樣瞬間落下，直接切斷了老鎮長的頭顱！

    撲哧！

    鮮瞬間噴出來，濺了才大爺一臉。才大爺不可置信的、呆呆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幕，整個人忽然跪倒，仿佛癡呆！

    無臉人就這麼死了？

    難道等著我們來，就是在等死？

    沒有人相信無臉人就這麼輕易的死了，但是……

    此時此刻，無臉人確實躺在地上，一不，經過金豹的確認，已經沒有了呼吸。

    門外，暴雨還在持續不斷、“嘩啦嘩啦”的下著……

    所有人看著眼前一幕，全部陷了沉默！

    那時，我想到，也許無臉人本就打算屠鎮之後，和這個小鎮一起同歸於盡。

    可是……

    我總覺得這件事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哪裡不對，暫時無法得出任何的結論。

    如果說當時非要找個的糾結點的話，那就是盡老么在小飯店後面的垃圾堆裡面，看到的那個嬰兒，包裹在雨裡的嬰兒，還會流黑，這個最大的疑點並沒有解開。

    難道說這裡面還藏著無臉人另外一個計劃不？

    看著無臉人躺在地上，直的，不知道為什麼，我越來越覺無臉人的複仇計劃，遠遠不止屠鎮這麼簡單！

    ……

    尾聲：

    那天晚上，在無臉人被所長一槍打死之後。

    我們在孤山鎮繼續停留了足足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經過清算，孤山鎮死了至一半的人口。而能在那些殘疾人手下逃生的，近乎於零，沒有人傷，因為凡是被殘疾人盯上的，全部被當場殺死。

    所長和鎮長以及另外相關負責人，全部引咎辭職，孤山鎮又換了一批新的領導班子，當然，這些事，和我們無關。

    值得記述的，有這樣幾件事。

    我們很快查到，第一，當年‘殺鬼會’幕後的保護傘，的確是當時的老鎮長。這裡面是一部分原因，其實是老鎮長為了恢複鎮上的經濟，希無臉人的父親，能夠拿錢出來做投資。然而那位被傳本沒有男生功能的，兼且走路一瘸一拐的殘疾人，當場拒絕了老鎮長的建議。於是當“殺鬼會”的首腦通過關系，托人給老鎮長十分晦的遞出，要找無臉人以及父親的麻煩的時候，老鎮長的態度不置可否。

    如果沒有明確的反對，那就是同意！

    “殺鬼會”的人立刻捕捉到了老鎮長的意思。

    於是慘劇發生，在那一天，一顆仇恨的種子被深深種在了無臉人的心裡。

    因果回，報應不爽。

    幾十年後，無臉人回到小鎮，開始了瘋狂的殺戮之旅。

    ……

    第二件事，金豹將自己的武醫館送給了自己的徒弟，讓徒弟們在這裡把古老的中醫發揚大，然後，金豹離開了孤山鎮。

    有趣的是，金豹離開了孤山鎮之後，選擇了在天市暫居。或許是那天晚上馮天松和盡老么的舉，徹底吸引了金豹，他覺得他的生活應該改變一下了。

    更有趣的是，金豹離開了孤山鎮之後，選擇了在天市的某中醫藥大學教書，後來和在《亡靈》裡面出現的小黑妹韓冰邂逅，有了一段比較有趣的緣分。當然，這件事是後話了，和本故事無關，點到為止。

    緣分這種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開始了。可能會讓千裡之外的人，被一條看不見的紅線，牽在一起。

    第三件事，那就是在《雨夜怪嬰》這件事發生過之後。

    大概過了半年多的時間吧，小鎮上的其中一個婦，生下了一個嬰兒。

    該嬰兒天生殘疾，心髒功能發育不全，經過市裡的醫生診斷，需要做個大手，才能保住嬰兒的命。

    而在該婦分娩期間，另外一個年輕孩同樣懷孕，又過了10個月之後，孩生下一個兩個腦袋的連怪胎。

    左邊的腦袋是男人，右邊的腦袋是人。

    兩個人頭共用同一個心髒，軀幹，四肢，各種人。

    眾所周知，連人在日漸發達的醫學領域，已經很普遍。但是壽命很短，經過醫生診斷，活不過半年。

    後來……

    小鎮上的婦們陸陸續續剩下的嬰兒，無一不是無腦人、缺胳膊斷，或者是天生聾啞人一類的殘疾。

    那時，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本來已經把孤山鎮的事，全部放下的我，猛然又回憶起才大爺的妹妹死亡時的況，忽然到沒來由的口幹舌燥。

    那一瞬，我徹底明白了。

    無臉人屠鎮的計劃，只是其中之一。

    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計劃就是，讓孤山鎮生生世世，生下來的後代，都是駭人聽聞，各種類型的殘疾怪胎！

    想來，無臉人一定是把附子這味中藥，加以改良和變化了。

    後來我查過資料仔細琢磨了一下，附子本有大量毒（烏頭堿），能使神經快速興，也能瞬間破壞神經系統、消化系統和循環系統。此時，如果是改良後的附子，或許還會讓人紅球，發生巨大的變化。

    那就是快速氧化。

    一旦氧化，就會由鮮紅變純黑。

    另外，附子改變人各系統機能之後，就會影響和刺激分泌變化。

    這種變化會不會對哺的婦產生影響，答案是肯定的！

    會不會對正常的婦產生影響？答案也是肯定的！

    而當時的一百塊錢阮紅竹，為什麼在近期沒有懷孕的況下，卻進了哺期，我認為和改良後的附子有關。

    那麼，事推測到這裡，還有個疑問。

    即使是無臉人，有把附子進行改造研究升級的能力，又是如何做到利用附子，讓小鎮上的居民世世代代生下來的嬰兒，都變殘疾呢？

    我認為無臉人的計劃應該是這樣的。

    第一步，強行由婦口中，灌下大量改良後的附子，看看這種附子對小鎮居民有什麼反應。沒想到第一批實驗者承不住，失敗了！

    結果無非就是：死亡！

    當然，無臉人不可能親自展開行，而且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也應該不會讓殘疾人大軍的任何一員出現在小鎮上。

    那麼，如果我是無臉人，我會怎麼做呢？

    一定會找鎮上的某個人或某些勢力合作，用錢來擺平這件事。

    如此一來，小鎮上比較貪財的人，都有哪些呢？

    王寡婦、李斌、面黃瘦的不良年……

    在無臉人第一步實驗失敗後，無臉人一定會提出讓李斌或不良年這樣的人，去理！沒想到李斌和不良年非常變態，考慮到鎮上派出所的技手段，不可能查出死者的真正死因，於是他們采取了令人發指的罪行：！

    於是就出現了第一批死者，也就是劉玉珠、王曉琴等人奇怪死亡的一幕。

    至於盡老么在垃圾場附近看到的會流黑的怪嬰，想來也應該是無臉人的試驗計劃之一，那就是想看看改良後的附子，對於新生嬰兒，有什麼影響。

    但是為什麼會出現在垃圾場，眾說紛紜。

    李夢竹的想法是，李斌當時的時候，只顧著自己高興，把嬰兒落在了現場。

    盡老么的說法是，嬰兒是無臉人故意放在垃圾堆旁，想看看有沒有人能把他給撿回去，從而養起來，看看能不能正常發育。

    我卻覺得真實的況可能比那更加恐怖。

    因為我記得，才大爺曾經說過，無臉人是醫學上怪胎中的怪胎。不但是雌雄雙，還是個連人。那麼當時我和馮天松在李斌家裡看到了，為什麼的肚子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