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有些莫名其妙。

“什麽怎麽辦？”

程念念斟酌了一下。

“就是你媽媽說的那樣啊，畢竟你還那麽年前，柯柯也還小，你沒有想過，給孩子一個新的家庭嗎？”

夢夢眼神閃躲，有些難以啟齒，半晌才說：

“念念，我一直想和你說，可是開不了口，就是，就，柯柯，不是吳呈燁，我前夫的，我，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程念念心跳有些加快，拉在床沿坐下，一臉關切。

“到底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不知道孩子的父親呢？”

夢夢拳頭了，搖頭，有些咬牙切齒。

“七年前我生日那天，吳呈燁和我一起，我原本也沒有想把自己付給他，可是，那天我被他灌醉了，意識混，我以為是他，可直到離婚之前，我才知道，居然不是！那個混蛋故意的，他把我的第一次賣了。荒唐的是，那夜我就這樣懷孕了，他就是知道我懷孕了，才提出結婚。那一夜是誰，他不說，我也不敢問，他做的好事，居然還嫌我‘髒’，從來不我，可笑的是我還諒他，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麽疾，不過現在，真慶幸自己沒有和這樣的人渣發生過什麽!”

程念念意外得不得了，真沒有想到夢夢的前夫居然是這樣的人，半晌，問道：

“你為什麽不問他孩子的父親呢？也許孩子的父親……”

夢夢搖頭。

“會花錢去買一個人的第一次，會是什麽樣的變態我不想知道。我不得那人也不知道世界上有柯柯，我怕那人如果知道了，要帶走柯柯怎麽辦？柯柯是無辜的，我很他，我隻想我們母子兩好好生活。”

程念念有些啞然……

花錢買人第一次的變態？

林啟言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夢夢頓了頓繼續說：

“我媽在我離婚以後，狂轟炸的給我介紹對象，我都打從心底抗拒，哪個男人會接一個來路不明的兒子呢？”

程念念看著夢夢，下了想說的……

肖凡回了醫院才有辦法給柯柯和林啟言做DNA，現在和夢夢說這些為時尚早，萬一柯柯不是林啟言的反而尷尬，加上，夢夢的顧忌不無道理，林啟言和夢夢能不出火花也不確定，林家家大業大，真的要把柯柯奪回去，夢夢確實難以抵擋，而且，沒有基礎的話，就算林啟言隻是因為喜歡柯柯，把他們母子兩都接回去，夢夢怕是也不會幸福……

下意識的不相信，林啟言會是“花錢去買人第一次的變態”……

應該，放下有些急切的心，靜觀其變的好……

中午時分，肖凡再次給夢夢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下午，大家一起啟程回了T市。

在機場分道揚鑣的時候，林啟言很自覺的送夢夢母子回去。

夢夢租的房子在一中檔小區，在說的那棟樓下停車，夢夢和柯柯從後座下來。

林啟言也下了車，和柯柯道別。

“柯柯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