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瓶茅臺灌下去,王偉已經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痙攣。
馮錚打了電話,很快有人把王偉抬出去,安排送往醫院洗胃,把地麵收拾得幹幹淨淨。
一切安排妥當,馮錚笑瞇瞇的過來打圓場,“剛剛就是個無關要的小曲,大家接著玩,千萬不要覺得掃興。”
那些老總們都是見過大場麵的,立刻賠笑道,“沒有沒有,陸總好興致,今天我們一定要陪夠才是。”
隻是明星們卻多都被嚇到了,們也不敢走,也不敢說話,就埋頭各吃各的。
一時間包廂裏除了吃飯的聲音外,就是討論商界的事,再也聽不到男調笑了。
梁江猶豫再三,還是端了酒杯上前,奉承的笑道,“陸總,我敬您一杯,代表我們公司全人員,謝您投資星輝娛樂兩個億。”
男人慢條斯理的吃東西,眉目冷清,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梁江站在一旁,手中的酒杯舉了老半天,也沒有得到回應,心中要說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卻沒有因此退,“我們星輝娛樂會竭盡全力做到更好,一定不讓陸總您失!”
陸修瑾依然在吃東西。
很隨意的樣子,氣質卻仍舊矜貴到無人能及。
馮錚朝梁江使了個眼。
梁江怎麽會沒看懂馮錚的意思?
可是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讓宋上來敬酒,哪怕眼前這個陸總是他和整個星輝都得罪不起的大人。
這種覺他說不上來,像是到了什麽巨大的威脅,更像是屬於自己的什麽東西會被搶走的危機。
馮錚再次使了個眼,梁江側過眸看向宋。
人的臉一直很蒼白,全的每一寸都是僵的,瓣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咬破了,沁出了。
梁江忍不住一陣心疼,左右為難。
馮錚失的搖頭,半響過後,陸修瑾終於擱下了筷子,微瞇著眸子看向始終端著酒杯,站在旁的梁江,冷笑了一聲,
“王偉投兩百萬,你們星輝的明星就上趕著陪喝杯酒,我投兩個億,就得了個男人敬酒的差別待遇?”
“梁總是覺得我沒王偉有錢,還是沒他長得帥,所以不配?”
話說到這地步,梁江想蒙混過關也沒辦法,就在他終於打算開口的時候,手中的酒杯卻被一把奪過。
宋拿著酒杯,彎下腰舉向陸修瑾,刻意把姿態放低,“陸總為星輝做的貢獻,星輝上下所有員工激不盡,這杯酒,還請陸總賞臉!”
陸修瑾睨著宋,眼眸瞇得狹長,“如果我說不呢,宋小姐是不是一轉,還可以把酒杯向別人,嗯?”
“畢竟先前是王總,現在是我,下一個還不知道是誰……”
男人的視線一掃過來,老總們全低下了頭,生怕殃及到自己。
宋知道,陸修瑾這話是在故意辱,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難看,跟個陪酒沒什麽區別,可事已至此,無路可退。
拚了命的忍,才讓自己保持了最後一鎮定,“還陸先生賞臉……”
陸修瑾忽的笑了,笑得非常愉悅,可眼角眉梢的寒涼之氣,幾乎凝結霜,“既然宋小姐今天這麽想跟陸某人喝酒,那陸某人一定奉、陪、到、底!”
“斟酒!!”
馮錚馬上把他跟前的酒杯摻滿。
陸修瑾現在很生氣,宋心裏比誰都害怕,隻是再害怕,也得著頭皮上,“陸總,我敬您……”
兩隻酒杯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
宋一飲而盡。
酒杯剛放下,耳裏便鑽進了冰冷刺骨的兩個字,“再來!”
宋不得不再次舉杯。
結果一杯接一杯,一杯又一杯,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喝了多杯。
包廂裏的溫度瞬間降低,眾人大氣都不敢,又開始不明白陸修瑾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他不是看上宋了嗎?
為什麽又針對呢?
而薑甜上完洗手間回來,畫風已經變了。
看向正在喝酒的兩個人,雲裏霧裏的撓了下頭,宋宋不是說要和表哥裝作不認識嗎?
怎麽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就和表哥坐在一起,還喝上酒了?
這是,神馬意思?
另一邊,宋基本沒有休息過,一口氣都不知道到底喝了多酒。
明的不斷順著嚨流下,辛辣的眼睛都潤了。
宋隻覺得自己的腔像是在被烈火焚燒一樣,整個人都在發燙,五髒六腑更是要烤了。
可還是在努力控製,讓自己盡量看起來比較正常,真的不敢在陸修瑾麵前倒下。
馮錚瞧出了異樣,覺得宋快撐不住了,便小心翼翼的開口,“陸總,沈總約了您十點出海,這時間差不多到了。”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給他打電話推了。”
轉而,視線落在了宋上,“來,宋小姐我們接著喝。”
宋忍不住打了個寒,生生的憋出了笑,“陸總,我再敬您一杯。”
陸修瑾滿意的笑了,隻是一雙眼,卻毫無溫度。
宋不知道自己又灌了多酒,隻覺到全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點都不聽使喚。
薑甜終於看出了反常,想衝上去帶走宋。
梁江提前阻止了,低聲嗬斥,“你是想去找死?”
薑甜擔憂,“是宋宋……”
梁江眉頭微皺,“放心,我會找機會把帶走的……”
就在這時,宋強撐著起,踩著虛浮的腳步,“陸總,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恐怕要失陪一會兒了。”
薑甜急忙上去扶住,這回梁江沒再出言阻止。
宋足足喝了一斤多白酒,酒勁上來,整個人都是飄的,腳步跟踩到雲朵上似的,飄飄忽忽,東倒西歪。
好在薑甜力氣大,最終還是把扶到了洗手間,心疼的問道,“宋宋,你現在覺怎麽樣?”
宋渾都像是在被焚燒,滾燙得可怕,趴在盥洗臺邊,不斷的捧起冷水往臉上拍,想讓自己好過一點,可是還是難得要命。
薑甜心疼的把扶到一邊,用紙巾細細的替拭,宋靠著牆壁的不自覺往下,蹲在了地上。
想緩一會兒,可白酒的後勁一上頭,本緩不過來,反倒頭痛裂,更加難。
“宋宋,你還是別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話音剛落,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了眼前。
薑甜一抬頭,就看到了陸修瑾。
他逆著,半邊都藏在暗中。
薑甜看不清他的神,隻知道他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可怕,咽了口唾,小聲提醒,“宋宋表哥,男廁所在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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