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我真的不懂。”
香煙燃起了淡淡的煙霧,隔著那層霧氣,趙祁看到了許佳月那張很漂亮的臉蛋,可惜了,就僅僅隻是漂亮而已,卻沒有一點吸引人的氣質,就像是個花瓶,除了做裝飾品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如果不是當時在包間裏,陸修瑾出手救了,又多看了兩眼,他也不能夠會錯意,找上了許佳月。
他笑,有點諷刺,“我以為許小姐會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隻會做聰明事,看來是我高估了許小姐。”
對,聰明人做聰明事,聰明人就該在這個時候開個價,拿了錢乖乖滾蛋,否則耗下去,恐怕到最後隻會人財兩空,何必呢?
“你開個價吧,你要多錢才肯走?”他的語調越發的漫不經心,仿佛隻當這是一樁稀疏平常的買賣,“你不是沒看到,他的邊有人,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些嗎?”
一句句,一字字落在許佳月的耳中,就仿佛是魔咒一樣。
這些年,屈辱沒有,白眼也沒有遭,可都忍下來了,但唯獨現在讓難以忍,也許是因為再次見到了宋。
活得那麽慘,偏生那個害至此的人依舊在遠端,而永遠都是被踩在泥土裏,好不容易有了翻的機會又被毀於一旦,竟然要被拿錢打發走,讓心裏怎麽能平衡?
為什麽是宋,為什麽每次壞好事的都是宋那個賤貨?
的口沉沉起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下去那口氣,“趙先生,我不是為了錢。”
“你現在唯一能撈到的,隻有錢。”趙祁笑,顯然不太吃這套,“許佳月,你要想清楚。”
這回,他連許小姐都省去了,直接連名帶姓,沒多大耐心,“有錢總比什麽都沒有好,這是我最後留給你的臉麵。”
許佳月的手住角,像在極力控製落淚,眼裏一片水汽,聲音哽咽,“是趙先生你讓我來的,是趙先生你告訴我,我可以陪他我才來的。”
“如果換是別人,我不會不顧尊嚴,做出這麽掉價的事來,那天在包間裏,陸先生把酒瓶砸到劉總頭上,把我從魔鬼手裏就出來後,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他,不然我不會答應來作陪,可是為什麽趙先生你要這麽對我?”
說到這裏,許佳月仿佛再也忍不住,碩大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趙先生,是不是因為我生來低賤,所以你就可以這樣輕視我,完全不用考慮我的?”
“是我想出生在貧困家庭嗎?是願意出來陪酒的嗎?我家裏人病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憑什麽趙先生你要這樣糟蹋我。”
趙祁本來覺得許佳月很不識趣,不過看到哭得那麽可憐,他又想到一開始的確是他自己找上對方的,剛剛又說了那麽讓人難堪的話,難免心了一,“抱歉,這件事的確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香煙燃盡,他將煙頭撚滅,丟到了垃圾桶,“這樣吧,作為補償,我手裏有套價值不菲的海景別墅,隻要你肯乖乖走,我明天就讓人把鑰匙送到你手裏,我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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