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懶得和許佳月再多做糾纏,深知多停留一秒,指不準又會生出什麽事端來,所以並不搭理,隻是繼續往前走。
驀然,後傳來許佳月不甘心的咆哮,“宋,我跟陸修瑾睡了你知道嗎?”
宋腳步一僵,恍然大悟,原來許佳月鋪墊了這麽多,就是為了此刻表達出這樣一句,這才是重點啊。
趁著這一瞬的時間,許佳月已經疾來到了宋邊,恢複可憐兮兮的樣子,“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問趙先生。”
趙先生,趙祁!
之前的一切不合理,現在突然變得有些合理起來,難怪許佳月會出現在這艘船上。
如果沒猜錯,許佳月就是趙祁帶上來討好陸修瑾的工,但誰都沒有料到,陸修瑾把給帶上了,所以許佳月順理章變了那個多餘的人,此時此刻,宋知道許佳月比誰都心有不甘。
既然如此,許佳月這些話有什麽好在意的,明知道對方是故意刺激的,就不該上當,不該給對方任何傷害的機會。
宋心如明鏡得很,但總歸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聽到陸修瑾跟睡過,不管是真是假,都還是難過。
但當然不能讓許佳月看出來,否則對方的目的不就達了嗎,不能做出這樣的蠢事來,“好妹妹,你是想告訴我,陸修瑾更在乎你,跟我隻是玩玩而已的嗎?”
裝誰不會啊,許佳月能喊出姐姐,也能出妹妹來,宋眉眼含笑,眼底浮現出淡淡的玩味,“好了,別再自欺欺人了,如果陸修瑾當真這樣想,為什麽陪在他邊的是我,而不是你呢?”
“他在乎你為什麽不帶你來?他在乎你為什麽不理你?他在乎你為什麽連從上船到現在,看都不看你一眼?”
“不要傻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你就算再自欺欺人,假的也永遠都是假的,變不真的,陸修瑾在意的隻有我,如果非得說他把你睡了,那你才是被玩的那個,有什麽好驕傲的呢?”
一陣見,字字誅心,宋在許佳月屈辱的眼神中,再不願多待上一秒,徑直從邊走過。
許佳月被堵得無話可說,手攥著襟,氣得渾止不住抖,眼角都是紅的,仿佛要沁出來,“宋!!”
宋當然聽到了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但無所謂,就是不回頭,一個曾經坑害自己的人,現在也是不安好心的,說的話差不多就行,沒必要多說。
但是一想到許佳月先前說陸修瑾跟睡過,不管真假都覺得煩了,這種煩躁從心裏一直衍生出來,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讓宋整個狀態都不太好。
宋不由攀上頂層,找了個沒什麽人的安靜角落,靠在遊艇的欄桿上,沐浴著皎潔的月,靜靜的吹著海風,想要趕走心裏所有不好的緒,然而總有人要上趕著來打擾的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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