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腥味彌漫,其他人被嚇得瑟瑟發抖,在監倉的角落裏,一個都不敢上前來,徒留被挖了眼珠的犯人,慘連連,一聲比一聲淒慘,然而那些黑人,麵未改。
“還有人不怕死的嗎?”陸修瑾冷眼掃過,他們個個像鵪鶉一樣不敢吭聲,不斷的搖頭,如打撥浪鼓般的誇張。
宋的緒早已崩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都不清楚,隻知道自己的眼睛被一雙溫暖的手覆蓋,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回不過神來,臉慘白,全了,上滾燙得可怕,有冷水順著頭發滴落。
看到宋被欺負現在這樣,陸修瑾的一顆心仿佛被狠狠的揪著,心疼得幾乎要不過氣來,一把打橫將抱了起來,視線落在門口懶散煙的沈墨離上,“我先帶走,後麵的給你理。”
青白的煙霧散開,沈墨離瞇了瞇眼,輕飄飄道,“沒問題。”
陸修瑾直接抱上宋大步離開,負責管事的人跟了上去,沈墨離過薄薄的煙霧,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陷了深思。
這一幕太悉了,當年宋出事的時候,陸修瑾也是這樣抱著宋離開的,沒想到過了五年的時候,他這好兄弟都失憶了,但有些東西仍舊刻在骨子裏一般,是沒辦法改變的。
說句實話,宋重新回來的時候,當他發現陸修瑾和有重蹈覆轍的跡象時,他就提高了警惕,因為打心眼裏,他是不希他們再走到一起的,原因很簡單,他們之間不適合。
就算相又如何,到死去活來又怎樣,隻要他們湊在一起,就沒好事發生,總是磨難重重,互相折磨,最後痛苦不堪,一如五年前。
他本來想著,失憶了也好,那段痛苦的過去終將被忘,陸修瑾就可以過簡單一點的日子,哪怕行走又如何,總比日日夜夜煎熬來得好,所以,他才找上了宋。
他試圖掐斷他們的開始,斬斷他們要重蹈覆轍的苗頭,然而一切都隻是徒勞,他再怎麽費勁都沒用,他們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路,得知他們結婚的那一瞬,他在擔心的同時,又鬆了口氣。
他告訴自己,算了吧,有些時候,緣分妙不可言,要能掐斷早掐斷了,也不可能兜兜轉轉到如今,既然他們結婚,那他便不管了,隨便他們吧,要在一起就一起,沒辦法破解,那就助他們一臂之力好了。
至讓他們順暢些,是他這個兄弟此刻,唯一能做的事了,他的視線從監倉那群止不住發抖的人上掃過,“手吧,打一頓就都老實了。”
輕描淡寫的留下這句話後,他親自上前,拽著痛失眼睛,捂住兩個空窟窿的人,將往監倉外拖去,“至於這個人,給我理就好。”
等到他走出了監倉,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別打了,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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